痞途 第三章 轉 校

作者 ︰ 九妖狐

阿痞和二死黨出得舞廳門來找到一家小酒館,要了個燒烤邊喝啤酒邊打開李佳交出的資料觀看,三人輪流觀看了後,已經確定了李佳店鋪的下落,就是在新開區北京路一個名叫蓮花巷的巷子里開的一個小店面,不過是幾個毛頭小子在那里白吃白喝而已,看來問題很好解決。

阿痞搖了搖頭,一口悶掉杯中啤酒笑說︰「真扯了,這年頭都還有人去混羊肉吃,扯**蛋!」

他旁邊坐著的死黨楊偉也笑說︰「估計也就是一丫的騷包學生,想學人混社會呢,明天你倆就不去了,我去警告兩句就是。」

阿痞和另一死黨王小路深以為然。學生嘛,有楊偉一個人去就足夠了,自己偷個懶要比較好點。這種對付學生的行為,他們三人可說早已是熟得不能再熟,用不著人多去的。

這三人,本就是依附于一個幫派團伙的街頭混混,在朝陽路上稱王稱霸,現今馬上就要有了預期的收入而且事情看來很好辦,當下呼酒加菜,興致高漲。

朝陽路,阿痞是在這里出生的。這個地方,龍蛇混雜,好人被欺負,壞人稱霸王。也可以說,這里是個三不管地帶。k市高展的同時,卻遺忘了還有這樣一個角落。

當然了,這些年來,朝陽路的展也非常之快。原因無它,這里混混一條線,白粉,賣婬,能賺錢的地下生意都能在這里找到渠道篷勃展。自然而然地,朝陽路、清平路隸屬的老城區也就成了整個k市最為臭名昭著的城區。

阿痞在朝陽路上名氣響當當,他和這兩個兄弟,退學了的楊偉和王小路在幫派下又招了一批小弟自成一團伙,日子倒也過得算滋潤…

現在阿痞三人在這里喝酒的是k市著名的小吃一條街,很多學生以及剛剛收了班的工人都喜歡來這里。要上個燒烤,再喝上幾杯,愜意的很。

借著酒興,三個敗類高聲暢談了一番人生感悟,而後志得意滿地醉燻燻回家。

回家,一個多麼溫暖的名詞。但對阿痞來說卻是一種精神負擔,這是他每天最自責的時刻,看到父母親那慈愛的臉,殷切的眼神,阿痞就覺得自己真的太不爭氣,人品太差。

現在他一回家就要準備承受他老媽那重復千遍而永不停息的嘮叨,不由得先在心里再次哀嘆了一聲,他很想鼓起勇氣告訴自己的父母——書,咱就不讀了好不好?

阿痞他也不是不想學習,可是他自己是什麼程度自己心里最清楚不過,他根本就不愛讀書。一看到課本,他就有一股暴燥的情緒在心頭翻滾,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既是勉強強迫著自己看進去,卻是一人頭三個大,只想昏昏沉沉的睡上一覺。以前雖說是拿給父母看的成績不錯,可除了他父母不知道,是人都知道——那只不過是他威脅班上的學習委員跟他同座一桌取得的成果。否則,憑他三天兩頭逃課的不良記錄,又怎會能讓一臉憂心的二老的臉上展開笑顏?

痞子,對自家人也是有愛心的。

不論阿痞回家有多晚,痞父總會在第一時間粗啞著嗓子叮囑一句——雷子,早點睡,別浪壞了身體。

阿痞的家是在朝陽路大街上的,自家把牆壁打通了開的小鋪面,借著朝陽路的畸形繁華,一家人的生活倒也是過的像模像樣。阿痞的父母是叫張岐慶與楊慶平,他的正式名稱應該是叫張雷,小名叫雷子的。但除了他爸仍堅持叫他小名雷子以外,所有的人都愛管他叫阿痞,叫的多了,連他老媽跟小妹也跟著這樣稱呼了。好在張雷性格向來也是大大咧咧,別人都愛這麼叫,也就由著它去,到也不會生氣。

阿痞悶聲答應了他老爸一聲,搖晃著向床上走去。為了抵抗父母日益加重的叨嘮,他謊報了學習成果,無奈的笑意在他臉上顯露,看著披衣起床的母親,阿痞就覺得自己應該努力學習。可是不是自己不想努力,而是實在力不從心。

相比于他父親,他媽媽就直接讓他無奈番眼了。听見了阿痞回來,他老媽當既就披衣起床,「痞子,你今天又沒溫習功課。」痞母略帶責備的對阿痞說道︰「餓不餓,媽去給你弄些吃的來?」

他父母每天都是在等阿痞回來睡了才能安心睡的——阿痞,雖然是外人眼中的小惡棍,卻是他張家的寶貝。

「媽,你去睡吧,我吃過了。」阿痞有些不自然地說著郁悶埋頭翻身,把自己深深埋入了被窩里。

伸手拽過阿痞的頭,痞母眉開眼笑道︰「痞子,楊老師你還認得不?我告訴你呀,楊老師幫你弄進了他們第三中學,明天你就可又回到學校了。痞子,你高不高興?」

呼的一下坐起,阿痞盯著他老媽看了五秒確定是真的後露出苦笑道︰「媽,你老人家動作還真是級快啊!才兩天,又弄了一學校。」

听到兒子表揚,痞母一臉的眉飛色舞︰「那可不,你沒學上了我這當媽的能不著急嗎?痞子呀,明天你上學,媽只要求你別打架了好麼?你自己也不小了。」楊慶平愛憐的看著兒子道。

「真是的,沒事我打什麼架啊,別老提舊話好不?好像我多愛打架似的,上回還不是被逼的麼,媽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痞一提這事就來火,不由嘮叼開來。

「是拉,是拉,就你最不愛打架,也不知是誰成天轉學,我送禮的錢也不知花了多少了。」阿痞媽又好笑又好氣說。

一提起送禮,阿痞立既沒話說了,為了轉學一事,他確是花了家里不少錢,至使家里生活急聚緊張。他老妹跟著別人叫他痞子,很大的原因也是出在這里。

「恩,明天你楊老師說好了在學校教務處等你,你到時是自己去還是要媽陪你去?」

「算了吧,還是我自己去得了,三中我熟的很。」阿痞眼見大勢已成定局,不由無奈道。

「還有半年了,自己努努力,怎麼說也去讀個大學,不然以後像你爸似的。」痞母說著向主臥室看了一眼,低聲道︰「沒文化!」

阿痞听後一陣的哭笑不得,可是自己是什麼樣自己最清楚了,只好安慰道︰「媽,我會盡力的,考不上我就去三叔那兒做事!」

痞媽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了阿痞一眼,可是眼中的期盼卻瞞不了阿痞。

早上六點半阿痞準時起床,洗漱完畢後換上了衣服,吃完早餐,阿痞走向k市第三中學。

隨著人流,他進了學校大門。望著那熟悉的學校畫面,阿痞第n次捏緊了拳頭,心中暗暗下決心︰學習?好吧,那就學吧!如果真能考上個大學,對父母也是個交待,考不上,自己盡力了,那也問心無愧!

走在前往教務樓的路上,阿痞一臉的懶散笑容,眼楮四下轉動著打量路上的女學生,和不和一群學生坐在一個教室里上課他到不在乎,令阿痞興奮的是,如果有個美麗的女同桌那就好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阿痞,也不能例外。

正當阿痞神游天際的時候,一聲輕呼痞哥的聲音突地從他背後傳出,阿痞回頭察看,卻是同一條街上的小學同學張宏偉,別名小萎的。

阿痞游目打量,見到小萎身後二人也是同一條街的學生。阿痞立既來了興趣,笑問道︰「小萎,這三中有我們街上的多少學生?」

「總有四五十個吧,痞哥,我可沒細數過,怎地了?」張宏偉疑惑問。

「恩恩,沒什麼,就是隨便問一聲,哥我今後也是這所三中的學生了,問一下而已。」阿痞心不在意回答。

「真的?太好了!這下我們老城的人總算有救了!」小萎聞言興奮的嚷了起來,「痞哥,你來的太好了,我們可被百盛那邊的人欺負很久了,有了痞哥你領頭,今後非得撈回場子來不可…」

揮揮手,阿痞不耐煩道︰「得,我來這可不是打架的,百盛的鬧得還挺凶是吧,不過可跟我沒關系,老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做個五好青年,不加入非法組織。」

話一說完,阿痞不去理會幾個目瞪口呆的家伙,轉身就走。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心要認真努力一把,可不能去給幾個學生出頭就毀了。

三中的教務處長楊老師一大早就在教學樓門口等候著阿痞的到來,見阿痞來了當即快步迎了上去,笑著道「張雷,我都等你好半天了,怎麼才來啊。」阿痞看著這位教務處長大人的笑容心里起冷笑,心想︰這笑容也太惡心了吧!可不知老媽又塞了多少紅包給他?一臉的假兮兮,惡心!

「楊老師還記的我麼,真是太好了!」想歸想,阿痞還是一臉熱情的打招呼道。

「當然記得了,張雷,你可是我小時候帶過的學生,我怎會不記得。你可是我帶過的學生中最調皮的學生了。呵呵,我已經把你的所有入學手續都辦好了,直接去高三三班上課就行。」楊老師亦是一臉歡笑道。

「那麻煩楊老師了,高三三班麼?我自己找過去吧」

「不麻煩,作為教務處長為學生排憂解難本身就是我應盡的職責。走,我這就帶你過去。」這個楊老師說完就一臉大公無私的已經走在前邊帶路了。

阿痞看著這位教務處長大人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舉步跟上。

高三的學生都來的很早,現在這個時間都已經在上早自習了。三中的高三共有五個班,和大多數班級一樣,三班也是由學習出類拔萃的尖子生和自知無望考取大學從而混吃等死的學生組成,這類學生在三班佔絕大多數;另一方面是家庭背景不一般而又成績不好的學生,這類學生自知家里是會想辦法的,做事倒不會自暴自異,又因家庭的背景,反而成了維持班級正常持續的中堅力量,制約著自暴自棄的學生做出出格事情。

楊老師領著阿痞敲了下門,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正在教學的三班老師看著教務處長領著個人走了進來停下了授課,拿眼詢問。

楊老師對著授課老師點點頭後便滿面春風走上講台對著下面的學生大聲道︰「同學們,現在我來宣布件事,這位新來的同學將要和你們共同學習,我希望,在高三這艱苦而又有意義的學年里…」

下面的學生從阿痞進門的那一刻起目光就集中到了他身上,一听說這是班里轉來的新同學,下面的同學都在小聲議論。

阿痞自踏入教室的那一刻,班上的女生們頓時將目光齊刷刷的投向門口,這小子真帥!酷型男!絕對的酷男!看啊,他的眼神好酷!一時間,教室里大膽的女生們議論紛紛,男生們則剩下一臉的妒忌。

換上了便裝的阿痞身材修長挺拔,長束在腦後,清朗的面龐配上獨有的冷冽眼神,整個人如根標槍似的朝門口一站,淡淡的朝里面掃了一眼,然後邁開大步走了進去。

其實阿痞這人並不是特別的長的出眾,他吸引人注目的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他的眼神,一雙銳利清明的雙眼,配上溥溥抿起的嘴唇,加上長期的街頭狠斗練就的一副桀驁不訓的神情,形成了他獨有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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