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成長記 第二百二十六章 生病(下)

作者 ︰ 收紅包的

露見饅頭只是干嘔,心領神會地展顏,瞧這個樣子,有了。(專業提供電子書下載趕緊將圍在屋子里的下人全都攆了出去,接過梅兒手中的杯子,喂了饅頭喝了水。

饅頭只覺得口渴無比,一口氣喝干了杯子里的水,示意梅兒再給自己倒杯過來。

白露嘆息地為饅頭擦著嘴角的水漬,忍不住地責備道︰「就渴成這樣子?看看你這一頭的汗,跟水里出來的一樣。」

第二杯水饅頭只喝了一般,她無力地靠在床架上,虛弱地扯出個笑容︰「我後身都是汗。」

白露伸出手在她後背一模,果然是一手的水,她有些驚訝地道︰「你這是盜汗?身子這麼虛還往外跑,你也該疼惜自個兒才是。」說著就命梅兒取了干淨衣裳,要為饅頭換衣裳。

饅頭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襟不叫白露動手。她身上還有……叫四姐看到了還不……憑白露怎麼說饅頭就是不松手。

「這麼大的人還羞什麼?以前在我跟前還洗澡呢,現在成了夫人就金貴了?」白露伸手就去解饅頭的衣帶,口中還說道,「都是汗,若是浸病了該怎麼辦?」

饅頭哪里敵得過白露的勁,她勉強地道︰「四姐,我自己來,不用。」

「你坐都坐不起來,還自己來,等你好了,我還不伺候呢。」

梅兒瞧出了饅頭的尷尬,她是個大姑娘,男女之事多少懂了一些,夫人起身後床單都疊得好好的放在小凳上。

她忙解釋道︰「方夫人,我們夫人從不讓我們服侍的。」說著暗暗地拽了白露的袖口,腳尖還輕輕地踫了白露兩下。

白露算是明白了點。她只得松手。將銀紅帳幔放下來。讓饅頭自己換衣裳。她則悄悄地將梅兒拉到外間。輕聲地問道︰「昨兒……?」她也覺得自己打听妹妹夫妻兩地房事有些……。可是若是妹妹真地是有了。傷著身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梅兒通紅著臉蛋點點頭。

「夫人有身子地時候也不分房?」

梅兒又點點頭。她在饅頭跟前好幾年了。

從大姑娘開始。饅頭有身子地時候就沒見兩人分房睡過。說白了。老爺跟夫人分房睡地日子屈指可數。

白露忍不住要罵李松了。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注意點。難道真地要等到五妹落了胎他才知道悔過?她招來梅兒︰「你去。把你們老爺地鋪蓋收拾了。一並放在書房去。不許他同你們夫人同房了。」

「啊!」

白露雙眼一橫,略微拔高了嗓音︰「啊什麼,叫你去做就做。」五妹這胎最好是個男孩,也省得到時候別人塞了小妾進來。

想到上次五妹跟李松聯手作了方金婉她就有些恨鐵不成鋼。畢竟找個認識的人要比別人塞進來的要好很多,再說,方金婉那個人也就是貪心而已,大的本事倒沒什麼,五妹也能鎮得住。可是這兩口子到好,合伙在自家門口演了一出戲,還把方金婉嫁給給三十多歲的牢頭當填房。想到這事,白露就有些樂了。這個李松果然是兵痞子,耍潑無賴真是無人可比。

她心里又盤算著要留兩個能干的僕婦在這里,省得梅兒這丫頭攔不住李松。

此時,守在屋外的盧廣戶家的遠遠的瞧著僕婦領了個大夫進來,忙躬身對著屋里面道︰「夫人,晏大夫來給夫人請脈了。」

白露忙收回自己的思緒,掀了簾子走到里間,開口問道;「五妹,衣裳可換好了?大夫來了。」

「四姐……」

白露說著就要去掀簾子,卻瞧見饅頭慌手慌腳地攏了衣襟,滿上通紅一片。白露掃了眼,淡鵝黃的肚兜擺在被子上,穿了這麼久連肚兜都沒穿上。

她忍住笑意,為饅頭系上衣帶︰「就這樣。反正要放簾子下來的。」她又取了件單衣為饅頭穿上,幫她將被子蓋好,整理下屋子,叫人請大夫進來。

晏大夫是常去方家的,跟白露是相熟的。他躬身走進來,瞧見白露就在里面,忙趕到白露跟前,作揖賠笑道︰「二夫人在這呢!」

白露懶得同他多說,指著幔帳︰「先去瞧瞧病人。」

銀紅色的幔帳中伸出一只手來。指甲修剪整齊,沒有留長甲,也沒有染色;手腕上只帶著一只翡翠鐲子,越顯得藕臂玉潤。

他趕緊取出脈枕。梅兒在饅頭的手腕上搭了方帕子,悄悄地退到了一邊。

晏大夫不敢有一絲怠慢之處,他已經得知是錦衣衛同知的太太,不是夫人,二品夫人(因為三品命婦不能稱夫人)。他凝神屏息地探著病人的脈象。

跳動紊亂,可是要說有什麼不適也說不上來。晏大夫診了一會子,欠身問道梅兒︰「夫人可有什麼不適?」

「夫人只說頭暈,想吐又吐不出來,身上還出了許多的汗。」梅兒簡單地將饅頭的不適說了出來,又想起饅頭中午沒什麼胃口,忙道,「夫人起來說沒什麼胃口,只喝了點湯。」

白露忙抓著晏大夫問道︰「老晏,是不是有了?」

晏大夫一愣,他並沒有在李夫人的脈象上探得有半分懷像,可是白露這麼一問,他難免想到是不是這位李夫人沒來月事,所以……

他忙賠笑地又診了下脈。脈象上真的沒有一絲的征兆。他干笑地問道︰「李夫

事可來過?」

梅兒到底是個黃花閨女,一個大男人問她月事,她頓時羞得滿面通紅。

「晏大夫問你話呢!」白露也暗暗著急,五妹身邊怎麼連個有閱歷的婆子都沒有,看來自己今兒回去該幫她好好的尋個來。

梅兒點點頭。夫人的月事是才去了的,而且夫人也說不是懷了身子的。

晏大夫寬慰地笑了︰「李夫人不是有了身子。」

「不是有身子?我听說吃不下東西,而且還干嘔,不是有身子麼?是不是有早月紅(懷孕中出血,以為是月事)?」

晏大夫笑著道︰「夫人只是身子虛了些。至于吃不下東西,想是胃口不好。我開個健脾健胃的方子吃上一劑就好。」

梅兒忙道︰「先前太醫院的陳太醫已經開了方子,這……」

晏大夫听了太醫院三字,哪里還敢下筆。太醫院可是他考了半輩子都沒進去的地方,哪里隨便出個人都足以把他比得沒邊。听見太醫開了方子,便道︰「此次,就不用我開方子了。」

又笑著對白露道︰「李夫人身子並無大礙,休息便好,這幾日吃些清粥小菜便好。」

白露听聞饅頭並未有身子,微微有些失望。她強笑著對晏大夫道︰「她流了好多的汗,可有什麼說法?你若不行,我就打人去請太醫來。」

太醫哪里是白露說請就請來的。白露知道,晏大夫也知道,只是李松是什麼人,太醫院的太醫都已經來過了,保不齊還會來第二次。他忙順桿往上爬︰「小的才疏學淺,若是有太醫親自瞧瞧,定是大好。」

白露撇撇嘴,不在多同他說話,只叫盧廣戶家的送他出去吃茶。上前掛起帳幔,坐在饅頭身邊,拉著她的手,嘆氣道︰「我還以為是有了,怎麼……」

妹妹沒有兒子,她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饅頭搖搖頭,寬慰著白露道︰「我早起沒吃東西,想是餓的,不礙事的。」

「你也是的,身邊就這兩個丫頭。梅兒眼瞧著都要指人了,另一個還那麼小,你身邊都沒個什麼人。明日我給你找幾個人來。」

饅頭微微撐起身子︰「我跟大哥都嫌煩,有她們就很好。只是我今日睡久了,明日就好的。」若是依她跟大哥的性子,家里不會請什麼人的。現在,一則大哥在京城做了官;二則她生子姍跟子涘的時候身子虛,沒辦法照顧兩個孩子,才買了些人入府。可這人一多了,未免要管束一二,饅頭並不懂這些,常常出些差池,她也就不願意管這些,都是交給梅兒打點。

白露點點頭,輕聲道︰「想吃點什麼?我回去叫人送來。」打量著饅頭蒼白的臉蛋,白露又忍不住地道,「你也該好好的調理身子了,好生的懷個男孩,日後自己也好有個依靠。若是……」

饅頭方想說不用她派人送什麼吃的過來,听了白露這欲言又止地話,她多少也明白些。她是怕自己跟大哥這些年,都沒有兒子,大哥難免會有些什麼想法。

其實她自己也是明白的,大哥是想要個兒子,常常同自己說生個兒子什麼的,可是也沒見他不喜歡女兒的。就是對自己也沒什麼怨言之類的。

既然是姐姐的一番好意,她真誠地笑說著︰「我知道。大哥也請了陳太醫為了調身子。」

「你沒全懂我的意思。男人三妻四妾正常,李松如今一個也沒有,你是不是……」白露意有所指地瞟了梅兒一眼,想著妹妹是不是要把這個丫頭做了房里人,畢竟是自己跟前的人。

一听白露說的是這個,饅頭立即拉下了臉。方才她已經想到四姐說的是這個意思,但是她不想同四姐弄大,便攬到自己身上,只說自己身子不好,可不想四姐還勸了出來。

「四姐,你若是想管,就給方大人納幾個吧!我家里頭我自己有打算!」

白露知道饅頭不高興,哪個女人想給自己的相公納妾,還不是做了官,到了這個位階,沒有個妾室,別人知道了還不笑話。她好言開解道︰「我知道你听了不高興,可是現在就是這個事。方從哲我也主動給他買了兩個丫頭……」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四姐願意是四姐自個兒的事,我家的事就不用四姐操心了。」

「你怎麼這麼不明事理?」白露見饅頭油鹽不進的樣子,心里早就火上了。這個丫頭,居然不理解自己的好意,難不成真的要等到別人把人送上門來,她才知道?「我是為了你,李松才三十多點,沒個妾室外頭的人還不知道要怎麼說,多少雙眼楮瞧著呢!若是他哪天真的帶進個女人來,我看有你哭的!鄭家的女兒多厲害,周景源那個王八蛋還是在外面養了幾個小的?你難不成還要等著他在外面養小的,把孩子抱回來,你……」

饅頭最不耐煩地就是白露口里說什麼為她好,她心里含酸地道︰「四姐,你若是為我好就不該這樣。你自己知道沒人願意給自家相公討小,何苦逼著我?大哥要領人進來是他的事,若是我主動給大哥找小,是另一回事。反正我絕不主動給大哥找小。梅兒,送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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