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皇後 番外 莫言飛花隨風去(下篇)

作者 ︰ 輕煙微暖

看著他們走來,心里不無愁脹萬分。男的俊朗,女的嬌俏;他們真配。

「小夏,這個是你妹妹嗎?她說她叫鳶兒,是不是啊?」他見我還坐在石頭上,忙跑過來坐下,細看我的腳,又問了問題。

「鳶兒,過來。」我望著她,她一抬頭,眼里全是恨意;她……怎麼會呢?

「小夏,你的腳怎麼樣了啊?要不要我抱著你回去啊?」莫言起身準備抱起她,都怪自己不小心,怎麼就把小夏腳給扭傷了啊!自己真是個笨蛋。

「不礙事,你扶我起來吧!鳶兒,跟姐姐一起回家吧!父王大人還在等我們呢?」試探的問一下,她的眼色不好,莫不是怪我來晚了啊?還是怪我把他帶來得太晚了?

故人雲︰三人行,必有我師!如今這個三人行,各懷心事,毫無所學。莫言一直目光都沒有離開小夏,而鳶兒看似誰都低著頭,其實一直在偷看莫言;這樣的場面,只讓怪異更嚴重,所幸,很快就到了精靈渡的仙都寶殿。

鳶兒跟花夏不同的是,她一身紫色,給人一種神秘且高貴的氣質;花夏呢?她像太陽一樣,照亮所有的地方,包括人心。

那一夜誰都很開心,獨莫言郁郁寡歡,因為整個晚上都被鳶兒纏著,讓他近不了她的身邊,給小夏使眼色,她卻一笑了之,真是急得不得了。到最後,居然讓小夏消失在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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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你在干什麼啊?那麼高,小心摔傷了啊?怎麼好好的爬到塔頂了啊!!」出了殿門一看,嚇一跳,我的小夏,居然爬到寶殿最高的角塔上去了。忙飛身上去,對有輕功的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小夏可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子。

「哦!小言,你怎麼不在會場留著等鳶兒啊??怎麼也跟著跑這來了啊?」我想站起身來,卻不想腳下一滑,幸好被他牢牢的抓住了。

「啊!小夏,你是要嚇死我不可嗎?這麼高,還這麼不叫人省心。」一手撫在她的額頭,真冰冷,是生病了嗎?

「小言,我有個秘密想要告訴你,你相信嗎?」她眯著的雙眼,滿眼醉意。

「嗯……我听著,你說啊?」好奇,她會有什麼秘密,她總是給我最新奇的東西,這次會是什麼呢?

「小言,我得跟你說啊!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要告訴你的。我不是屬于這里的人,你可听懂?」不告訴他,我會內疚,告訴他,他會相信嗎?

「什麼叫做你不是屬于這里的人?」听到這句話,我快瘋了,不屬于這里,那她屬于哪里?她會離開我嗎?會去哪里?腦袋像要炸開一樣,許多個問題圍繞著我。

「你別急,先听我說完,信與不信,你權當是我喝醉了,胡言亂語的。」她迷蒙的眼楮里,的確沒有一絲的清明了。

「當我醒來時,我已經在這里了,當時還是在花瓣里孕育,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我遇見了莫笙歌,你的姐姐,她教會了我很多東西,而這些都是書本上學不到的;我很感謝她,她是我在這里唯一的朋友啊!小夏,我要回去了,總有一天,我總覺得快了,自己的大限也到。我來自未來的21世紀,一個跟你們這里完全不相干的地方;嗯……哪里有飛機?你一點不知道是什麼吧!是一種能把人帶上天空的飛船。」

「啊!真有那種東西嗎?」我腦子也懵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什麼樣子?竟沒有听出來她要離開的意思。

「小言,我很累,你可不可以帶我走,走得多遠是多遠,好嗎?」她突然很用力的抓住了我的衣袖,我甚至感受到了她雙手的顫抖,怎麼了?

「小夏,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喜歡你啊!」不覺間,終究是說出來了。

「我明白,所以!小言,你要帶我走,只有今晚,過了今晚,只怕我不再借酒裝瘋,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小言!小言帶我走。」心里突然覺得很悲傷,竟有了跟他遠走天涯的沖動,只是沖動,也許明天,或許後天就反悔了。

「好,我帶你去,天南地北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跟了我走,即便是允了我的感情,不可以再幫我當成小男孩看待,我想做你喜歡的人。」總覺得幸福太短暫,所以想緊緊的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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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東無國邊境的海邊,貌似這里是古代的天涯海角。真的是很隨意的到處走走,只想把最後的日子都留給他,把最後的快樂都留給他。一路行來,慢慢生的。

「有人捕到一條奇怪的魚,渾身光,手觸模之後,還會麻。」人群里一個男人高呼一聲,頓時人潮洶涌。莫言雙手緊緊地護著花夏,害怕他被洶涌的人群給擠傷了。

「我也要看看!有稀奇的東西啊?」哪里有熱鬧她就往哪轉,真是服了她,沒有辦法,只能跟著了。

「是鰩魚,這個是海里的鰩魚,老翁,你從捕來啊?」花夏指著漁網中那條怪異的驚呼出來。

「姑娘,那這個可吃否?」人們定是關心這個問題的,吃是人生一大樂事。

「可吃!要不,我煮來給諸位吃吃,女子不才,這道小菜才能做好。」說著,擰著漁網邊緣就往前方的一家酒樓而去,眾人都抱著觀望的態度而去。

「小夏,真的可以吃嗎?不會吃壞肚子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啊?長得怎麼奇怪不說,還渾身泛光。」莫言湊近花夏身邊附耳低問。

「你只要信我則已。等著吧!」問過店家後,他也很好奇,于是出借了廚房;把他們統統趕出廚房。其實自己都不會做飯,都是在網絡上找的食譜,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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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香啊!小夏,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沒有給我現啊!剛才那道菜真是太美味了,我從來沒有吃過,想不到,你堂堂精靈渡的公主,也會做吃食。」

「這是我們那的吃法,小言我們走吧!還要去看笙歌呢。」

我真的不喜歡她老是提起這些來,我想要她忘記以前的事情,不要離開我,不要回去她的時代。每次提起,我欲阻止,她皆能把話題轉開,像個沒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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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過了前面那個山,便是北漠國境內了,我們不用這麼鬼鬼祟祟的吧!」明明可以走正道,她卻專揀難走的山路。

「小言,我好渴,我想喝花蜜,你去給我找一點點好嗎?」

「額……怎麼突然想喝那個了??」這一路上來,都沒有說過。

「小言,好嗎?人家想喝。」再不讓他走,就來不及了。

「知道了,不要亂跑動;我一會就回來。」這路上來,開滿了霜花,粉女敕粉女敕的;甚是美麗。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樹叢背後,心里卻松了口氣。「出來吧!」早就料到背後有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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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彌漫著一層濃厚的血腥味,莫言,心里一頓;丟開手里的花蜜,往回跑。滿山遍野的花,紛紛零落,隨著風,飛上空中,又一片片飄落;花叢中,那道火紅的身影,靜靜地躺在那里,仿佛睡著了般!血……順著她的身體,滲透了土層。

「小夏,小夏……你怎麼了?啊!啊……」到底怎麼回事,明明自己才離開了一會,怎麼會這樣,這個人不是小夏,她不是?

「小言……小言……你記得我的話嗎?」我伸出手,意圖握住他的手,卻覺得好遙遠,他只是愣愣得望著我。鳶兒,我知道是你,你為什麼就這麼狠心啊?難道,我的大限就是這個!!到最後竟然要這麼死法,真是悲哀。

「小……夏……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我好恨。」眼角一片紫色的影子,在我身邊停下來。

「莫言,你是我的,她有什麼資格得到你啊?」女子稚女敕的臉上,滿是陰翳,滿口怨念。

「是你?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我一把抓住她的衣領。

「為什麼?因為你不該屬于她,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姐姐,她不過是個游魂,不小心飄到了精靈渡而已。她不是你心中的公主,我才是,只有我有資格要得起你。可是你呢?卻從來沒有看過我一眼,為什麼?是我問的才對。」

「我從來都沒有听過她是不是公主,跟她在一起,她只她花夏,是不是公主又有什麼差別,如果你的喜歡,代表自私,代表傷害別人的話,那麼對不起,我不稀罕。不要讓我再見到你,給我滾!滾!滾……」趕走她,是最好的,我害怕自己會錯手殺了她,小夏不會同意。

「小夏,小夏!小夏,你還要睡多久啊!快醒醒啊!我在等你啊!」伸手輕輕地托起她的頭,慢慢的靠近她的臉,她眼楮睜得大大的,望著天空。

「小……言!笙……歌……來了……來了嗎?」傻子,你傷心就哭啊!我不要看見你憋著,我會走得不安心的啊。

「笙歌姐姐還沒有來,小夏,你要堅持住。」傻女子,為什麼?為什麼?好不容易我們到了一起,為什麼你卻還是要離來。

「小夏,我來了。」一騎紅妝奔來,馬上赫然就是那個莫笙歌,她是從婚宴上奔來啊!

「姐姐……你告訴我……她不會有事的,不會的對不對?」

「笙歌……謝謝你!我要回家了,所以,小言就托你照顧了;不可以……不可以欺負愛他,他……是個笨蛋啊!」

「我懂!小夏別說了,把傷養好再說。小夏……小夏……你不能睡著,不能,你給我起來,不要睡下去。起來啊?」她的眼楮逐漸失去光彩,身體軟軟地跌在我懷里,那一刻時間定格。耳朵里只剩下她最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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