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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槐楓鎩羽而歸沮喪地轉身躡手躡腳地擦亮了一盞夜明珠燈。
這時忽然听身後楚雲的聲音︰「貝貝!快!幫我把這家伙身上的藥全部給我搜出來!」
「你搜啊你搜啊?」雖然從組成搭檔到現在不過兩個月時間但朝夕相處之下槐楓的身體已經習慣了本能地遵循楚雲的吩咐行動——可他剛一回頭走上前去就對上了汪二無比流氓的臉「都搜出來了你知道是什麼麼就算知道了你會用嗎知道用多少嗎能有效嗎——還有你符槐楓!」他「騰」地轉過臉來兩只形狀和楚雲無比相似的狹長眼直勾勾地盯著槐楓——槐楓心肝脾胃腸一路哆嗦下來向後搓了一小步︰「怎……怎麼了?」
「上次不是是說得好好的我們是一國的幾天不見你就給我胳膊肘向外拐了?!——不是叫你看著他吃飯看著他別訓練過量嗎!你要稍微注意一點他何至于變成羊啊……」
「什麼?!」楚雲一听那句「我們是一國的」整個人——不整只都斯巴達了直接從被子里作彈出來在半空作了一個高難度的三百六十度回旋扭腰準確地落在槐楓頭頂上二話不說對著槐楓的耳朵「 嚓」就是一口——槐楓疼得齜牙咧嘴可硬是沒敢叫「好你個符槐楓說你們勾搭你還真勾搭給我看啊還是不是我搭檔啊有本事你和他搭檔雙劍去咩!」
槐楓只覺得頭暈目眩耳轟鳴心想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我一十八歲一枝花積極健康的好少年何以竟淪落到這地步了呢?
若是可以他真想一走了之——然而他可以嗎?他不行。因為豐富的想象力讓他預知離開的後果強大的責任心把他的雙腿捆在了原地。
如果膽量充沛他真想學楚雲大叫一聲你們都給我適可而止!——然而他有那膽子嗎?他沒有——這兩個人他哪個都不敢得罪得罪了楚雲他沒搭檔得罪了汪二他搭檔就命懸一線……
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一會被汪二扯過來吼兩句一會被楚雲印個「V」印啃兩口。
——這一家子的脾氣還真像啊不知道他們家屋頂是怎麼存活下來的。
這是麻木的槐楓目前唯一的心理活動。
在槐楓的臉上印了7個蹄印沾了一頭一臉唾液筋疲力竭心力憔悴恨不得暈過去算了——的時候楚雲和汪二終于停止了爭執在槐楓幾乎死皮賴臉的勸阻下面對面坐了下來板著臉開始和談。
「總之」綿羊蹄子一攤先開出了條件「我不能再變成羊了總是忽然這樣來一下擱你你受得了咩?在訓練中也分心……」
「那你就給我一個不變回本體就能迅恢復體能的方案?——我是人參也倒給你了靈芝也倒給你了多金貴的仙丹也都倒給你了可你看看你?啊?一點起色也沒有還是動輒心悸虛汗血壓低——也就是我你換另一個大夫試試?看哪個扛得住你這麼……」
「那不然……」綿羊理虧聲音低下來「我會吃很多飯每餐都吃三碗……」
「得了吧」汪二手一揮「楚子桓我告訴你你現在在我這里是一點信用度也沒有哪次你不是說好好吃飯不私自加練習?結果呢?哪次不是直挺挺的倒下去?——你別指望我還會相信你這說辭!」
「我……」綿羊反駁不能沉下臉耷拉著耳朵的樣子可憐兮兮的。
槐楓看著心里難過不禁插了一句︰「為什麼……不告訴譚教頭師兄你是羊妖呢?我想譚教頭他……」
「閉嘴!」綿羊激動得立了起來背後的毛都乍直了「你懂什麼咩?譚教頭無所謂可其他教頭咩?師兄弟們咩?——沒錯」綿羊大概也覺得自己的措辭激動了拍了拍槐楓的前臂算是安撫「朝廷官方文件上的確是寫著各種‘有人形的智能生命平等’可底下呢咩——別的不說現在‘純血妖怪有沒有資格參加武會’的問題還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雙劍組的形勢還沒模透可單劍組從分組教頭下來全部都是板上釘釘的斥妖派這個形勢你說我敢和人說我是個羊妖咩?」
槐楓被他一席話堵得無話可說只得垂下了頭——綿羊扭過臉去︰「二子我知道你為我好我也不想和你吵但是這樣真的不行。每天訓練的時候我都提心吊膽的不知道尾巴耳朵什麼時候會挪地方訓練能專心咩!現在離大賽只有十天了我的狀態還是不溫不火的怎麼可以……」
汪二的手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著「叩、叩、叩」的聲音單調而零碎恰如他那壓抑而煩躁的臉色︰「這樣下去你總有一天要暴斃……」
「人固有一死……」
「屁!」汪二惡狠狠地一個字噴出來口水濺了槐楓半張臉「沒我批準你敢給我死看看?!——之前給你的不是專門的體能恢復練習嗎怎麼忽然和他們一起上量了?」
「那個是譚教頭給我開的小灶可他母親上旬駕鶴去了不得不回去料理一下走得急沒留計劃——雙劍組現在管體能的歐陽教頭就是當年總說我意志品質不堅定那個我可不能在他面前露怯服軟。他自己兒子也練雙劍和我一樣走的是輕巧一路的成天垂涎著槐楓恨不得我出點什麼錯好把槐楓挖走配他那寶貝兒子打量我不知道他那點花花腸子幾道彎……」
「呃……」槐楓驚詫地抬起頭「竟有這等事?我怎麼……」
「你不知道的事海了去了」綿羊皺眉瞥他一眼「除了譚頭之外雙劍組的教頭你記得幾個?分管我們倆的教頭名兒叫什麼你知道咩?別組都換了好幾次搭檔了你知道咩?我被人挖了六七次腳了你知道咩?教頭討論過要讓你換劍風你知道咩?——你還是乖乖盯著你的光卷就好別來操這閑心了指望你知道說不定我們就瞧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槐楓被他數落的臉上訕訕的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待要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地看著面前小巧的白團子看著看著就有了一種錯覺仿佛那一只手就可以捏住的毛絨絨肉乎乎的肩厚實的足以挑起兩個人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