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倆百三十七章紅粉骷髏
小小房間之中,粉紅色調之下,顯得極有情趣,清雅之極的幽香,以及由內而外,處子所散發出來的味道,無不是吸引著人的,即便是這小小房間,乃是刀山火海,也攔不住前進的步伐。
「宗主,你進來啊」珠簾之後,一道嫵媚到了極致的聲音,輕輕的傳了出來。
旋即只見,那神情有些呆滯,目光已經木吶的白衣青年,腳步便是順著聲音的響起,緩步的穿過了珠簾,慢慢的走了進來。
見到他舉動的緩慢,凌風兒眼中迅速的掠過一絲訝然,不由得在心中,更添了幾分火熱與急切,酒,孽欲香,雖不曾在大陸上流通,也沒有經過品階的劃分,可是她知道,這倆種藥粉的威力有多大,即使是地玄顛峰高手中下其中一種,都會在十多分鐘內毫無抵抗之力,如今倆者齊下,這個白衣青年,居然還是沒有出現自己所預想到的目標。若非是看到後者眼瞳中的無神以及那隱現出來的渴望,凌風兒真要以為藥粉無效了。
此等人物,確實人中之龍
片刻的詫異過後,見得白衣青年走進了自己的閨房,凌風兒眼眸一柔,無盡的柔情,化為條條纏絲一般,牢牢的將眼前人所纏繞。
「宗主,宵一刻值千金,你還在等什麼呢?」
雙手如蛇一般,迅速的纏繞上白衣青年的身軀,將自己的身體使勁的往著他的胸膛上靠去,一股火熱之感,便是如火山爆發一樣,從二人身軀之間涌動出來。
房間之中,糜爛的氣息,瞬間擴散。感受著身前人那急促的喘息聲,凌風兒不禁一笑,剎那間風情萬種,拉著對方的手,伸到自己的後背,輕輕用力,緊致的褻衣,輕巧的落下。
白衣青年的雙眼,驟然緊緊一縮,如玉肌膚上,波濤洶涌,山巒聳立,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那一股股不斷散發出來的誘人氣息,令得白衣青年呼吸更為急促。
「你若想要,我便給你就是,你要嗎?」抬起頭,那雙如水般的眸子,便是射出溝魂奪魄般的目光,令人無法移動。
「要,想要」
「你想要,我偏不給」凌風兒抿嘴一笑,身軀一扭,爭月兌了身前人的懷抱,半側躺于床榻上,說不出的妖嬈,「世界上,最珍貴的,不是那些功法武技,最神秘的,也不是絕世高手所留下的洞府,而是女子的身體,宗主,你懂嗎?」
擺動著自己身軀,聲音猶如是灌注了魔力,一遍一遍不斷的著白衣青年的身體極限。顯然,凌風兒所精通的,是艷絕天下的媚術
得到一個男人,很是簡單,如今的陳子岩,在凌風兒眼中,便是待宰的羔羊,然而,如何才能讓這個男子在春風一度之後,還能夠死心塌地,並且終生唯名是從,這就是凌風兒傲然的手段
得到或給,並不稀奇,關鍵在于有一個完美的過程,對于男人的心理,凌風兒把握的十分到位,就算是現在陳子岩已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她也並沒有馬上采取行動,而是要將對方最大的給勾引出來,然後,才可以讓這個人中之龍,從此以後,只屬于自己一人。
宛如是木頭人一樣,陳子岩腳步沉重的向著前方床榻走去,眼楮之中,此刻盡是如火一般的目光,那從鼻孔中所傳出來的呼吸,也是喘息如牛,此刻在他腦海中,存在的事情,應該只有一件,那就是,如何將視線中那個妖嬈女子一身衣衫盡數給撕裂。
望著那雙如野獸般的眼楮,以及急切的舉動,凌風兒輕聲一笑,上身並無一物,卻是一條絲帶從其手中飛速射出,纏繞在陳子岩的脖子上,輕輕一拉,後者便是順著力道,三步並做一步的來到了床榻之前。
沒有任何的準備工作,陳子岩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身子猛然壓下,將那床榻上的身子,重重的壓倒,雙臉幾乎相接,四目相對,都可以看到彼此眼瞳中的那個人影。
「囈」似夢中初醒,凌風兒發出一聲喘氣的申吟,然而就在此刻,她卻是驟然發現,陳子岩眼瞳中的那道身影,竟然不是她自己。
「宗主」不敢相信,凌風兒再度輕喚了一聲。
此刻的陳子岩那有工夫去理會她,手腳並用,如猛獸般凶狠。
吃痛的叫了一聲,凌風兒大力的將陳子岩腦袋扳起,仔細看去,頓讓她震驚萬分,那雙已經是被yu火所填滿的眸子之中,確實不是她的身影,而是一道模糊,看上去,很是美麗的影子。
「他的心里,竟然有了別人?」凌風兒咬咬牙關,旋即釋然,以陳子岩的優秀,足以讓許多女子暗聲仰慕,但同時,凌風兒又失落不已,「便是在這個時候,他心里還是想著那個人,到底她有多麼不凡,居然令他時時不忘」
這般念頭之下,凌風兒的心火,猛然上升,「不管你在想著什麼人,過了今晚,你就永遠是屬于我的。」
「宗主,要了我吧」
「哼」
正待凌風兒要翻身上去的時候,一道極為冷漠,冰寒刺骨的聲音,驟然在她耳邊響起,放眼看去,只見,那陳子岩眼瞳之中,此刻漆黑一片,再無,有的,是一道凜冽的殺機。
「凌風兒,你該死」怒喝聲中,一道無比磅礡的勁氣,從陳子岩身中暴涌而出。
「蓬」
勁氣漣漪,以陳子岩為中心,瘋狂的四散開去,房間之中,頓成一片狼籍,身下的床榻,周圍的桌椅,均是化成一片廢墟。而凌風兒的身軀,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沖破了床榻四周的欄桿,重重的砸在牆壁上。
「轟」
一道裂縫,在凌風兒無力的落下之後,快速的蔓延開來。
漫天木屑在勁氣的沖擊之下,宛如一顆顆致命的子彈,砸在四周的牆壁上,生生的出現無數個小洞,一道道冷風,從這洞口中傳進,讓得陳子岩心頭殺機,更為濃烈。
「凌風兒,我殺了你」
「陳宗主,手下留情」
「憑你也來攔我」
感應著從身體後方所傳來的凌厲勁氣,陳子岩面色一寒,頭也不回,手掌狠狠的甩了出去,一道銀芒破空而現,與那勁氣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咳咳陳宗主,不要殺風兒」僅是一掌,就將自己攻勢化解,並且擊傷,倆個月的時間,陳子岩實力精進如斯,凌浩駭然不已,急呼︰「陳宗主,看在大家都是星極宗的份上,饒了風兒吧」
腳步移動,絲毫沒有因為凌浩的話而減弱著體內涌動不已的殺機,望著那臉色已經無比蒼白的凌風兒,陳子岩面色極度冷煞,「有什麼遺言,盡快交代」
「死在你手上,我無怨無悔,但是宗主,即便是今天讓我得逞,你便未失去什麼,只是多了一個女人,難道這樣,就讓你無法接受,以至于要將我殺之後快嗎?」不知從那里翻出一件衣服套上,凌風兒依著殘亙牆壁,艱難的站起,面對那股滔天般的殺機,竟是在眸子中不見有半點害怕的情緒。
「既然無怨無悔,那就去死吧」聲音如獸,陳子岩閃掠而進,手掌呈爪,停留在那白皙的脖子中。
「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凌厲的勁氣之下,凌風兒話語,因此斷斷續續,但是眉宇間的堅定,卻是不曾有半分的減弱。
「因為你該死」
沒有人會知道陳子岩此刻怎麼想,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此刻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麼,唯一一點清楚的,就是手中這個女子,絕對不能活著。
一想到自己差點就在這個女子身上放縱,體內的驚天殺機,便如開水一般的沸騰。
听著那凜然殺機的話語,凌風兒竟然笑了,「你如此恨我,那麼在你心中,必也有了我的身影,這樣,縱算是死了,我也甘心情願,子岩,動手吧」
聞言,陳子岩一怔,旋即一笑,道︰「凌風兒,初次見你,還以為你不懂世情,原來那只是表面上的,明知必死,也要來激我一番,不得不說,你確實聰慧如狐。」
「要殺就殺,你到底想怎樣?」
雖說是套了件衣服上去,但之前的形勢,那容得凌風兒仔細,因此,一件衣衫掛在身上,甚是不整,香肩袒露,一道溝壑,清晰的出現,格外誘人,本來凌風兒就是存著誘惑之心,怎樣都是沒有關系,然而現在,陳子岩恢復清明之後,那一雙注視著自己這具美艷的身軀,竟是無比的放肆,這樣子,就像是一個浪蕩子的目光,雖有,更多的卻是隨意。
這是無視,一種完全不將自己放在心中的無視瞬間,凌風兒眼瞳中的堅定不在,所剩下的,是一片軟弱的無助。
她沒想到,引以為傲的媚術配上酒與孽欲香,居然都不能將這個年輕人俘虜,她怎麼也想不通,這個人,為什麼可以沖破心中欲念而恢復清明。
「你,你不殺我?」感覺到脖子間的手不見了,身前,也在沒有了那道濃烈殺機,凌風兒連忙睜開眼楮,見到那白衣青年正往外邊走去。
「為什麼不殺我?」凌風兒如野獸般的咆哮。
「你雖然該死,我也很想殺你,不過你說的對,今天一切,就算你得逞了,我也沒什麼損失,何況,你並未得逞,對我來說是件好事,那麼何必殺你?」
「況且,殺了你,確實表示我很恨你,不可否認,在心中,就會出現你的影子。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陳子岩並不是愚笨之人,稍稍一想,便是知道,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傲的地方,給一個人最大的懲罰,並不是將她殺死,而是摧毀她心中那道堅強的防線,使她以為,自己最值得驕傲的東西,在他人面前,實際上是一文不值
或許這麼做,是有點殘忍了,將人的意志摧毀,很有可能就會毀了凌風兒一生,然而一想起方才所發生的事情,陳子岩心里,再無半點內疚之感,若是此事真的被發生了,他以後有什麼臉面去見,去見
這個時候,陳子岩臉上,突兀的浮現出一抹恨恨的神色,隨後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莫名其妙的舉動,倒是令得房間里面凌風兒心情好了一些,但不等她說什麼,陳子岩霍然轉身,臉龐之上,不見一絲人類情感︰「凌風兒,今天的事,僅此一次,如若不然,你該知道有什麼下場」
「還不就是要殺我。」凌風兒淡然一笑,或許已經是無欲無求,或許在知道陳子岩仍舊有殺她之心時,重新點亮了希望之火,此刻的她,又是擁有了如狐一般的狡猾聰慧。
「其實,你現在殺了我就好,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以後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陳子岩冷冷笑道︰「每一個人,都會有他所守護的人或物,凌風兒,你若想凌家還有你爹,從此消失,那麼請便」
「你?」凌風兒話音一顫,卻是極為堅定,「陳子岩,你也有蓮花宗,我便不信,你可以擋住我,其他的人也能夠擋的住我,哼,你是重情重義之人,若蓮花宗有半點傷害,恐怕對你也是個不小的打擊吧」
「你盡管去試試」陳子岩淡淡笑著,面對凌風兒,他不想,其他的兄弟要是想,他也不介意,至于陳子微與陳五,陳子岩面色陡然一冷。
「怎麼,還是有你顧忌的人吧」凌風兒笑的十分之歡。
「是有顧忌」陳子岩話音一冷,眉心一顫,一道靈魂之力,便是飛快的鑽進了凌風兒身體之中,隨後心念一動,那絲靈魂之力,便永遠的停留在了後者的腦海之中。
「你對我做了什麼?」靈魂之力初入腦海,並未讓凌風兒有什麼不適之處,但僅在片刻之後,突感一道酥麻的感覺,涌遍其整個身體,仿佛是被雷電所侵,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
「日後你想干什麼,只要我想,都可以感應到,凌風兒,安分的做你凌家大小姐,這一輩子還可以平安的活下去,否則」
聞言,凌風兒身軀一顫,望著那道走出殘破殘缺大門的身影,她知道,這一輩子,是不可能擁有他的了,神色頓黯,弱弱的問道︰「陳宗主,你可以告訴我,浮現在你眼瞳中的那道身影,究竟是誰?」
陳子岩腳步猛地一頓,隨即恍若未聞般,大步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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