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斗蒼穹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 天魔城,岑家

作者 ︰ 青衣劫

第五百六十四章天魔城,岑家

眾人根本就沒有瞧清楚,堂堂血宗護法血烈,是怎樣被擊敗的?正是因為看不清楚,對于那個陌生年輕人的實力,才更加的吃驚。

那血烈的一身修為,已在人皇巔峰境界,如此高手,竟然在對方似乎沒有任何舉動之下落敗,眾人難以想像,這個年輕人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護法大人,護法大人?」血宗其他人,連忙向著血烈所在地閃掠過去,當他們走近之後,才是發覺,原來血烈已死。

一招就讓人皇巔峰高手身死,對于那個陌生的年輕人,血宗眾人,此刻沒有了半點的戰意,其中一人背起血烈尸體,一眾人便是如驚弓之鳥一般,向著遠處暴射出去。

「這位公子,千萬不要放他們離去,否則的話,後患無窮。」女子身前的那名老者趕緊喊道,這聲音之中,已是有著足夠的恭敬。

淡淡的瞥了眼那老者,陳子岩冷冷一笑,手心一揮,一道紫色光芒如狂風一般,飛速的席卷開去,呼吸之間,那些血宗眾人,就被光芒所覆蓋。

手心輕輕的一握,紫色光芒瞬間爆炸,強大的沖擊力道,將得這一干血宗眾人硬生生的化為虛無。

方才還是雲淡風輕,轉眼就是殺伐果斷,手段狠辣,瞧得那幾個岑家人面色皆是一變,片刻後,那為老者上前,抱拳恭敬道︰「在下岑流,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請公子隨我們前往天魔城,讓家主好好的謝謝您。」

「天魔城,岑家?」陳子岩目光頓時有幾分閃爍。

名為岑流的老者點點頭,道︰「公子請」

「你岑家之人,我可沒有半點好印象,在我面前,你也別想耍這些心機,能對血宗出手,岑流,你認為自己又可以在我手中過上幾招?」

見到態度突變的陳子岩,岑流眾人頓時冷汗淋灕,忙道︰「公子誤會了,我等絕對沒有叵測之心」

「公子,先前之事,岑家確有不對,請你原諒」

望著那位女子,陳子岩一笑︰「若非先前之事,我也不會出手,說到底,姑娘你有一顆善良的心,所以,你的名,以及他們的命,是你救回的。」

指著前方遠處的城池,陳子岩再道︰「那就是天魔城吧?這點路程,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岑姑娘,告辭」

「公子,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請你留下姓名,也好讓岑研銘記于心,永生不忘」

「順路經過,一面之緣,如此簡單而已,岑姑娘就沒必要記得在下,快點走吧」

話音落下,身影已經是消失不見。

驟然安靜下來的山林,那岑研心中微微的一嘆,黛眉緊了一緊,輕聲道︰「岑老,收拾一下,帶著諸位罹難的兄弟啟程吧」

聞言,岑流等人點點頭,然後快速射入山林之中,不多時,各自帶著幾具尸體走出,簡便的整理一下,眾人便是向著前方城池所在地快速行去。

沒走多少距離,岑研再度回頭眺望,仿佛要將這方空地盡數收歸視線當中似的,不過看了好一會,空地依舊是空地,除卻樹木花草以及狼籍之外,並未多上任何東西,或是一個人

等到岑家幾人身影完全看不見後,虛空之中,陳子岩飄身落下,淡淡的笑了一聲,緩慢的向著天魔城走去。

這一次解救了岑家眾人,完全是因緣機會,若非岑研的好心,陳子岩斷然不會出手,大陸上每天里的廝殺多了去,他管不了太多。

因此,對于岑研那最後回身一瞥中,所傳出來的失望,以及那股眷念,陳子岩根本沒有多想,此生有陳子微已經足夠。

正是因為這樣,才不願意與岑家有過多的交流,一個元妃,自己已經是負了,可不想在多背負著一些情債。

不然的話,要想知道天魔城內的情況,直接問岑研就行,知道的,肯定會比自己去查探來的更加詳細。

在原地呆了足有半個小時後,陳子岩方是起身向著天魔城行去。

偌大的一處城池,其上空里面,充斥著一股不弱的魔氣,雖然不同于曾在死亡山谷中所見到那樣,卻也足夠驚人,魔氣籠罩之下,令得這個城池,生生的漂浮出一道死亡的氣息來。

微微的搖了搖頭,陳子岩向著城門口方向走去。

那里,同樣有著一隊護衛們把守,只不過,防守要松懈了許多,隨意的問了幾句,便是放了陳子岩進城。

城中的熱鬧,一點也不遜色于陳子岩曾經所見到過的一些大城市,在街道上隨意的行進,倒是讓他發現,原來岑家在天魔城內勢力並不弱,許多的商鋪與酒樓,皆是掛著岑家名號。

這樣看來,血宗針對岑研一行,絕不是簡單的舉動了。

來到天魔城,旨在打探魔獄門對于東域大陸的掌控,逛了一圈之後,陳子岩便是直接來到了有空間大門的廣場上。

要想掌控一方城池,首要的,便是空間大門的掌握。

廣場之上,來往之人頗多,不過所見到的,皆是修煉魔道功法之人,那些護衛,僅是隨意的詢問了倆句,就放他們離開。

等到陳子岩走近的時候,明顯可見,那一眾人的神色,陡然有些緊張起來。看得陳子岩眉頭緊了一緊,就算東域大陸為魔獄門掌控,人妖魔,也不用分的這麼清楚?

「這位公子,想要去那?」

剛剛走近,其中一人便是冷聲的問道,好像在東域大陸,除卻魔道中人外,便是不能有其他人存在。

「難道在東域大陸上行走,須每到一城,就要稟明以後的去處?」

「公子不要誤會,魔獄門的規矩,我等下人,也只能遵守。」

這誤會二字,今天陳子岩當真是听的多了,不過這一句話,讓他听出了一些,天魔城,雖受魔獄門管轄,卻是不屬于魔獄門。

這樣看來,東域大陸,魔獄門掌控的雖然嚴密,卻還沒有做到算無遺漏。想想也是,龐大的東域大陸,魔獄門固然勢力強大,要想盡手在握,難度不小。

饒是這樣,已經能夠看出,魔獄門的野心,與凌劍宗不同,前者,好像是要完全將東域大陸掌握在手中,這樣的一統

陳子岩猛然一驚,魔獄門行事如此詭異,該不會是沉溺平原之間有什麼勾結吧?

這種可能性極少,卻也不是不存在,劍痴曾說,這些年來,尤其是經過了遠古遺跡一事,魔獄門行事更加詭異,就算沒有與沉溺平原勾結,這中間,必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我不告訴你們,會怎麼樣?」

瞧著突然變化的神情,那一眾人神色也是陡然一緊,陳子岩冷冷的一笑,轉身向廣場之外走去。

雖然不曾詳細的探查到什麼,不過應該知道的,也差不多了,起碼,如果蓮花宗此時要進入東域大陸,魔獄門的反對,將會是無比的激烈。

「魔獄門」

輕聲的呢喃了一句,陳子岩森然一聲,如今要面對的,是沉溺平原,這個魔獄門,暫時不需要理會,有凌劍宗與八滅谷的聯手,這個勢力,還起不了太大的風浪,自己雖然心急,凌劍宗幾方,也同樣心急,蓮花宗對他們來說,還是有著很大的利用性,緊要關頭,他們是不會看著蓮花宗陷入危機當中的。

街道倆旁,甚為熱鬧,地域不同,這些商鋪店鋪之中所賣的東西,也有些不一樣,最為常見的,是一種名為魔晶的物體。

說起來,魔晶也就是內晶,都是獵殺妖獸之後取來的,只是因為東域大陸被魔獄門掌控,大部分修煉的都是魔道功法,慢慢的,魔氣逐漸蔓延,連帶著生活在這里的妖獸,也是發生了一些變化,導致內晶變成魔晶。

這一改變,相對于人類與其他妖獸來說,魔晶自然是不適合使用,但對于魔道中人來講,除卻丹藥之外,這些卻是必不可少的。

因此,挑選魔晶者,非常之多。

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周邊的喧鬧聲音,讓陳子岩不太喜歡,沒呆多久,便是向著店鋪之外走去。

「嘖嘖,這岑家還真是了不起,不到百年時間,就擁有著偌大的勢力,生生的將本屬于血宗的天魔城,收歸囊下,這個城池,如此的熱鬧,岑家發財了。」

「你要是有本事,也去搶一座城池來玩玩,沒有本事的話,別在這發些牢騷。」

「嘿嘿,我是沒有岑家那麼有實力,不過,岑家自從得到天魔城之後,也未必過的舒服,你們知道麼,不久前,岑家小姐還在城外受到血宗高手的追殺呢?」

岑家安危,不管陳子岩的事情,但是這個人說的挺逼真的,像是親眼所見,他也停了下腳步,想要知道,究竟這血宗與岑家之間,過往恩怨如何。

「這血宗雖然在我們這一片勢力不俗,就算是放眼東域大陸,也勉強算得上是一流勢力,不過岑家也不是吃素的,這件事情,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

「是不太簡單,你們有沒有听說,血宗好像是得到了魔獄門的支持,要不然,在天魔城範圍中,血宗可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對岑家中人出手,何況這一次的對象還是岑家小姐岑研」

「真的假的,血宗有魔獄門的支持?看來岑家有難了,我們這些無關緊要之人,還是多加小心一點,省得被殃及池魚。」

听到這些話,陳子岩心中也是驚了一驚,雖說岑家與他,只是萍水相逢,不過那岑研,心里還是有一點好感的,別的不說,單是那一句警告,就值得自己出手一次。

而今自己再逢此事,要是踫見了,說什麼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岑家出事。人與人之間,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多年相識,說不定還不能成為朋友,偶然一次的見面,也想會他們做一點事情。

走出店鋪,天地已暗,本就是灰蒙蒙的天空,如今完全暗了下來,連天空上的一些星星,都是無法清楚的看見,讓得這個城池,都被黑暗所籠罩。

那些散發出來的燈光,就好像是螢火蟲似的,有氣無力的閃爍著,增添了這方區域中的陰森。

向一路人問明了地點,很快,陳子岩就來到了岑家所在之地。

貴為天魔城的霸主,岑家府邸自然不凡,不過眼下,燈火輝煌的里面,卻是隱晦的飄蕩出來一抹凝重,看來,血宗有魔獄門的支持,並非是空穴來風,隨意說說的。

府邸大廳之中,一群人很不安的坐著,上首為邊上,站著的一人,正是岑研,坐著的那人,是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平靜之中,透露出一道威嚴的氣勢。

「研兒,你所說的,沒有半點的撒謊?」

岑研俏嘴一撅,不悅的道︰「爺爺,這句話,你老人家都問了十幾遍了,真的沒有騙你。」

聞言,老者苦笑了一聲,嘆聲說道︰「我們能夠佔據天魔城,已是岑家的極限,短短不到百年時間,別說成為一流勢力,如果血宗拼盡全力,不計後果,我們岑家贏面依舊不多。如今他們有魔獄門的支持,稍有不慎,岑家將會徹底消失在東域大陸啊」

「家主,那我們該怎麼辦?這一次,確實是血宗在挑釁,我們理對,就算魔獄門強大,也不能不顧前因後果吧?」

「血宗戰書都已發來,明顯是得到魔獄門的首肯,還有什麼道理可講?」說話的正是岑流,停頓片刻,他忽然是想到了什麼,忙道︰「家主,戰書上寫著,並非是要與我岑家一較高下,也不是生死之拼,雖然我們知道,這只是他們的借口,但是我們可以用他們的借口去反駁他們,只要沒有徹底翻臉,就算魔獄門,也不會輕易的對我們出手。」

那老者眉心一緊,淡淡道︰「岑流,你的意思是,撇開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將所有事情,都推倒那個不知名的陌生年輕人身上,這樣一來,血宗與魔獄門即便有心,也只能忍了?若是可以的話,我們找到了那個年輕人,還可以通知他們,然後化解我岑家目前的危機?」

「正是」岑流道︰「家主,此舉固然不好,對不起那個年輕高手,然而岑家更為重要,百年基業,若是毀于一旦,家主于心何忍?」

「不可以」岑研聲音陡然有些尖銳。

老者手掌一揮,將岑研之話攔了下去,嘴角邊上,掠出一抹森冷的弧度。

眾人不知,在大廳外的空間之中,陳子岩的嘴角邊,同樣有著一道森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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