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停下腳步,張子明跟得太緊,一下子撞了上來。︰整理我猝不及防撲倒在地,探照燈從手中飛了出去,滾進前方墓室的黑暗之中,隨即只見燈光閃了幾閃無聲熄滅,我哎喲一聲站起來。
「nn的,子明你慢一點會死啊!哎喲喂,摔死老子了。」
張子明上前扶住我,「天羽哥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幸好我這是鐵打的皮鋼鑄的骨,打不死摔不爛,呵呵。」
「探照燈呢,探照燈滾哪去了?」
「滾進了前面的墓室里,滅了不知在哪個位置。」
張子明哦了一句拽著手電鑽進了墓室的光一下子被里面沉積的黑氣給吞沒了。看著張子明的動作,我心里閃過一個事物,但沒有去多想。
劉瀟兒和孫教授這時也已經上來了。
「天羽,剛才怎麼了?」
「沒,沒事,只是摔了一跤。」我一邊說著沒事一邊捂著被磕疼的手腕答道。
「哦,子明呢?」
「剛才把探照燈給摔進里面了,他去拾了。」
我說這里面很像是一個墓室啊!孫教授和劉瀟兒開始用手電筒往里照了照,然後打量這門口四周。
「是呵,這道石門好像是道墓室門。」
孫教授看了我們一眼,用手電筒上下照射這道石門,石門機關早已被破壞了,旁邊零散地躺著許多大小不一的石門碎塊,好像是爆破的。
我們看了半天,我說這麼厚重的石門怎麼可能被爆破啊,炸藥一引爆整個整個甬道不都得炸蹋了!孫教授說這是南方盜墓一派卸嶺力士的手法,他們有一種消聲防震的爆破方式,專門對付墓室的這種石門或穿洞打孔所遇到的堅壁。接著孫教授便告訴我們卸嶺力士的爆破程序,他們先來到石門,先在門與地面接縫處劃開一個方片型小孔,然後用一根鋼絲伸進去。
我說用鋼絲做什麼用啊?
孫教授繼續說道墓室石門機關一般都是石門關上後機關巨石會自動閉合壓住石門,一些盜墓經驗極為豐富的卸嶺力士能用那一根細小的鋼絲憑手感知道石門門後巨石機關的具體情況
听孫教授這麼一說,內心不由得肅然起敬,一個考古系的教授竟然對民間的盜墓之事如此了角,心想平日里孫教授沉默寡言,用張子明的話說是沒有幽默感,腦袋里的存貸量卻是相當驚人啊!要多討教才行。
劉瀟兒說,「我對盜墓之事知之甚少,不過這卸嶺力士的手法听起來怎麼和海底探險隊爆破手法有那麼點相似的地方
我說難道你們在海底也會遇到什麼石門之類的事物需要爆破嗎?
「有時在海底打撈沉船等事物,就需要類似消音防震的爆破手段,一是怕驚憂到附近危險的海生物,二是出于對海底生態環境的考慮
劉瀟兒話未落音,墓室里傳出一陣石頭磕踫的聲音,緊接著听到一個人‘啊’地一聲怪叫。
我禁不住一顫,拉了一把還在打量石門的孫教授和劉瀟兒,剛才這一接連響動他們也听到了。
「不好!是子明的叫聲!」
當下我們三人沖進墓室,急切地呼叫張子明,剛才只顧石門閑聊,一時忘了張子明拾個探照燈半天沒出來了。墓室里只有我們三人的呼喊聲在墓室中回蕩著,我們相互看了一下,只有三只手電光亮,張子明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剛才離我就它娘的幾米遠,這麼大個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這時太過詭異,急得我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這墓室至少有幾十平米,手電筒的光線圈外便是無盡的漆黑,我們三人擔心走散,緊挨在一起,慢慢前行,一邊走一邊徒勞地呼叫張子明。由于一進墓室便感覺壓抑了很多,所以我們的動作和說話聲音也不知不覺壓低了,十分沉悶,看來這里面的空氣質量不是很好!
「天羽,你確定子明進這墓室了?」
「這不是廢話嗎?」
孫教授道︰「別走了!」
我們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具石棺,正靜靜地停放在地面淺坑里。
以剛才走進來的距離推算,這具石棺離墓室門口約五六米遠,如果這具石棺的位置是正中央,那麼這個墓室的面積不下百平米了。古人按天圓地方之說,建築自古以方正為型,尤其在古代封建時期。墓室也就是地宮,在風水學里稱陰宅,一般都是按墓主人生前時期的居室也就是陽宅模式所設計。石棺一般安放在墓室正中央,當然也有些是安放在里牆的位置。
孫教授說這不是石棺,這是盛放棺村的石槨,里面者裝死尸的棺材。
我們叫了半天張子明,一點回應也沒有,劉瀟兒說莫不是張子明進來後現了什麼事物,或這墓室里有其它門,張子明一人行動了?
想想張子明沒有組織紀律那是常事,性格確實有可能會忘了我們獨自行動,不過轉念一想在這種情形之下可能性很小,更何況之前他那叫聲特別怪,好像從地里傳來似的,想到這我後背一陣涼,難道張子明到這石槨里去了?
「你們別想了,趕緊找找這墓室有沒有可能藏身的地方或其它暗門隔間。」
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即使有暗門隔間,主墓室再怎麼樣也就這麼大點,張子明不可能听不到啊!
孫教授說你們覺不覺得我們說話再大聲,听起來卻沒有外面大,要小很多?
他這麼一說確實是,我們沒往那方面想也沒注意。
「教授你的意思是,也許張子明正呆在這墓室的某個漆黑的角落,但他卻听不到我們在呼叫他?」
孫教授點了點頭,似有所思。
「不會吧!墓室里還會有這種事?」
「墓室里怪事太多,你們有沒有听過民間傳說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