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斗吧小葉 一回初遇

作者 ︰ 古人一

遠處的燈光忽明忽暗,撒照在寂靜的大道上,大道上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人氣。街上除了零零星星的酒吧還閃爍著點點微光外。周圍一切仿佛進入了夢境。

酒吧是一個大都市上班族消遣娛樂的重要的場所,在這里有的人是為了忘卻煩惱和不順,或者是為了幾個狐朋狗友聚會痛飲幾杯,或者是為了勾搭漂亮美女。反正夜晚的酒吧濃縮著這個社會很多的人的內心生活。

「老板,錢放這了。」一位年輕人抓著一個酒瓶子,往酒吧門外走。步履蹣跚,看來有些神智不太清醒的離開這紛繁嘈雜的地方。

酒吧站台的服務生搖著頭,不屑地說︰「不會喝酒還學人家借酒澆愁,這種人就是個雛。

醉醺醺的年輕人從酒吧晃出來。嘴里還不住嘟囔著什麼。

葉子鳴是個天才,是你們這些垃圾不識大才踉踉蹌蹌地走在空寂的大路上。只有道路兩旁的路燈迎合著他的醉語,醉話依舊繼續著,他大聲醉罵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塊不起眼的石頭狠狠拌了他一跟頭。

他緩慢的站了起來,怒罵道︰「***,連你這小小的石頭都瞧不起我,無所謂終有一天讓你們這幫蠢豬知道,我葉子鳴是個天才。」說著,他從懷里模出一罐啤酒,向自己口中灌去。「我是天才,我是奇才,我會成功。」寂靜的夜空中反復回蕩著這種聲音。

這個醉漢叫葉子鳴,24歲,中專學歷,身高1.6o米,長相難看,與吳孟達有一拼。理想是當個足球教練,應聘各種職業失敗155次被解雇o次因為他從來就沒應聘成功過拒絕他的理由很簡單︰你不適合我們公司。反正倒霉總是在他的身上應驗。

回想今天的應聘過程讓他的身心倍受打擊,他覺得自己受到有史以來最大的侮辱。事情是這樣的。

葉子鳴安靜的坐在面試官面前,小心謹慎的回答著面試官各項的問題。

面試官是個中年的男子,他看著葉子鳴,听著葉子鳴的回答,覺得這個人還算是個老實的人,至少對于這份倉庫看守的活應該還算適合。」你什麼時候能到崗?「面試官很平靜地說。葉子鳴愣了一下,有點高興,覺得自己面試真的可能成功了。略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隨時都可以。」

面試官剛想說話,不知道是葉子鳴就是那麼衰還是就是他真正的工作還沒到來。反正不管怎麼說。從房外走來一位帶著一副瓖邊的眼鏡略微福的身材,燙著卷卷的頭的中年婦女。一看這人就是十足的草包。

葉子鳴不自主的笑了出來,婦女對于這樣的笑聲覺得很是諷刺,冷冷的看著面試官。

面試官一見這婦女,畢恭畢敬的諂媚的笑︰「總經理,到我這來有什麼吩咐的嗎?」

婦女用眼掃了一下葉子鳴,淡淡地說︰「他是來應聘什麼的?」

「倉庫管理員。」面試官如實回答。

婦女一听哈哈大笑,指著面試官鼻子說︰‘老曹呀,你當人事科的主任也不短了吧。怎麼連個134歲的小孩都能用呢還讓他當什麼倉庫管理員,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葉子鳴一听這話,心中怒火騰地一下就起來了,非常鎮靜地說了一句︰「你好我24歲謝謝請不要誤會。」

婦女似乎當時耳旁風,又看了看面試官︰「找這麼個人到來,明顯就是說我們公司沒有實力,要我們以後怎麼在這領域混。你說你擔待得起嗎?」

面試官連連點頭,看了看葉子鳴︰「這樣吧,你先回去吧等我們消息。」

葉子鳴知道面試失敗了,可是他這種話讓他心里甚是別扭,居然被人說成134歲小孩,真是個侮辱,可又怎麼辦呢。「走出大樓他狠狠吐了口談,這是他156次應聘失敗,想到這里他想哭。

夜依然靜,醉漢葉子鳴步履蹣跚的孤獨的踏在回家的大路上。

不知過了多久,摔了多少次跤,葉子鳴總算晃到了他那個豬窩似的家。

對于一個暫時一事無成,相貌平凡,又不玉樹臨風的單身漢的他來講,家只要比露宿街頭強一點,他就很滿足了。

進入房門,他仿佛如釋重負一般頭栽倒在冰涼的地板上,伴隨著」我是天才,我要你們傻眼「這類誓言醉睡過去。

好夢不長久。咚咚咚他的房門外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被敲門聲驚醒的葉子鳴微微睜開朦朧的醉眼。掃了一眼掛鐘,鐘表上顯示出2點的芭蕾模樣。

「誰呀,大半夜2點敲人家門,還讓不讓人休息了。」葉子鳴強撐起身子,暈暈乎乎向門的方向走來。這點來敲門葉子鳴簡直要郁悶透了。

門外一個女人像是一只瘋的母雞一般厲聲尖叫著︰「喂,葉子鳴。你小子別躲了,欠老娘三個月的房租,你今天插翅難逃。」

听見這個聲音,葉子鳴的酒勁消了一大半,冷汗珠從他額頭不自覺的滴落下來。人一旦倒霉,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他暗暗嘀咕「不會吧,我難道那麼倒霉,昨天剛應聘工作失敗,今天剛過了不到3小時,這只凶惡的母老虎就上門討債。「我的上帝呀,難道你真忍心讓我露宿街頭嗎?」他心中祈禱著。可是上帝應該不會給他什麼幫助。

面對如此局勢他只好抱定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我絕對不會開的,至少無論如何也要挨到天亮再說。他心中默想著。

想到這里,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爬上床繼續睡自己的覺。

門外的母老虎顯然已經不耐煩了大聲呼喝著︰「姓葉的,你小子到底開不開門,再不開門我可真讓人撞門啦!我數到3,你要是敢再不開門,別怪我進門對你不客氣。」

顯然母老虎已經對葉子鳴出最後通牒了。

「一」

「二」

死老太婆,真***混蛋,不就是那麼點錢嗎?等我揚名立萬成為著名足球教練,我雙倍還你。葉子鳴心中暗罵。不過眼下這個窮光蛋自己身上最值錢的恐怕就是自己的那輛8o年代的自行車了,剩下的什麼也沒有了。

「姓葉的,你就躲在房子里吧,看來你是真要挑戰我的耐性啦我進去後,怎麼修理你。」母老虎怒氣沖沖的盯著房門她運著氣等待著識相的葉子鳴自動現身。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葉子鳴的熟視無睹顯然讓這位大姐忍受不了。房東狠狠向地上唾了一口痰。

伸出一根肥碩的手指大喊一聲︰「來人,給我撞!!!」

話音剛落,3個大漢走到房門前開始動作。

眼看門即將被撞開,葉子鳴拿桌椅築成的壁壘似乎已經抵不住敵人的沖撞了,漸漸開始松動了。

桌椅松動一下,葉子鳴的心冷了一分。

這一夜,葉子鳴感到對生活的絕望,工作沒了,安身的地方也即將失去。

此時此刻,他深深的覺得自己是這世界最慘的人。他看看鏡子,對鏡子里面的自己感到一絲惋惜,一聲哀嘆,一種迷茫。

在響亮的砰的聲音下,門無情的被撞開了,凶神惡煞的母老虎立在了他的面前。

「房東太太您的精神可真好呀!,來吧,動手吧,好好教訓我把!」葉子鳴緊緊閉上了眼楮。接受命運的審判。

「哼,你還真是挺知趣,那我就不客氣了.」房東給那幾個大漢一個眼色」還愣在那干什麼,給我打!記住別打後腦。」

話音剛落,幾個彪形大漢殺閃到葉子鳴眼前,開始了痛打演練。拳頭如雨點般,砸向葉子鳴的面部,出拳的頻率如沖鋒槍子彈一樣,沖向他的月復部。葉子鳴忍受著劇痛他知道這是無奈的也是逃月兌不掉的。這就是他目前的人生。

過了1o分鐘,幾個人終于停手了。葉子鳴已經站不起來了,窩在地板上直喘大氣。房東太太冷冷道︰「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錢你交的出來嗎?」葉子鳴艱難的搖了搖頭。「算了,看在我們有點緣分上我慈悲吧,錢我就不要了,你給我滾吧,就當我把那錢捐希望工程了。房東看了看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認了。

吧,我走!「葉子鳴艱難的支起身子,收拾了行李,看看那曾經住過的房子,長嘆一聲,步履蹣跚的一步步移出房門。他眼眶中淚珠在不住的打轉。

夜色依舊寂靜,微微的涼風掃在淒涼窘迫的葉子鳴身上。他孤獨地走在茫茫沒有邊際的夜色之中,不知道要去哪,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葉子鳴一個從四川千里迢迢來到天津闖天下的年輕人,他在異鄉默默地尋找著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然而他的天地到底在什麼地方了。

他仰望星空,一顆顆璀璨的星星驕傲的掛在天空。

「我到底是那顆明星呢,我會不會成為其中一顆呢?「他喃喃自語。

「現在想這些干什麼,關鍵是今天真不知道上哪混一晚上。」葉子鳴很快意識到現在最重要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他沉思了起來。

滴答滴答一陣救護車疾馳的呼喊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望著駛去的救護車,葉子鳴似乎想到要去哪了。「不如去醫院蹭一晚上,反正一時也沒好地方去。」

站在醫院門口,他百感交集,想到多少人都不願進這種地方,除非生病,而我真好笑。就在他想的時候,只覺後背被什麼東西踫了一下,他回神一看,一個名牌皮夾不經意間從中年男子身上滑落,掉在了他的眼前。葉子鳴望著皮夾,口水不住的往上涌,他呆呆的站在那看著皮夾,「那里面錢肯定不少,要是過去,我就了筆小財了,‘葉子鳴慢慢走過去,悄悄撿起皮夾,他站起來的同時眼楮掃到了醫院2字。

能到這里帶那麼多錢的人一定是重病家屬,我要是拿了這錢是不是太對我不能做這種泯滅良心的事。

「先生你的皮夾」葉子鳴不堅定地喊道。

那中年人轉過頭朝他走過來,接過皮夾,看了看這個小伙子,感激著說︰「謝謝」葉子鳴低著頭把皮夾還給了中年人。中年人帶著一陣冷風走進了醫院。

這樣做到底我對不對呢?葉子鳴有些不明的疑惑。短暫思慮過後,他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心中暗想︰想一些過去的事也是沒什麼用處。我趕緊進醫院去吧,我都困死了。想到這,葉子鳴伸個懶腰。拖著行李,悄悄潛入醫院住院部大廳,倚靠著長椅,眼皮不听使喚的沉了下來。他進入了夢香。

喂喂,小伙子醒醒,這樓道那麼冷,小心得病。快醒醒別睡了。」不知過了多久,葉子鳴朦朧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喚他。

葉子鳴微微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中的身材5o多歲的中年人,一身阿迪達斯的休閑裝顯得格外精神。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看著葉子鳴,葉子鳴頓生一種此人非富既貴之感。

「您好,有什麼事情嗎?」葉子鳴擔憂的詢問。

「天這麼冷,別在樓道里睡呀,容易生病的。」中年人看著精神不佳的葉子鳴︰「這樣吧,你到我病房休息一下吧。」

「謝謝,哦,對了麻煩問一下現在幾點了。」葉子鳴禮貌地問。

「我看看啊!」中年人捋起長袖,看看腕上的勞力士手表。「現在8點了,怎麼有事嗎?」中年人道。

「8點了呀,謝謝看來我該走了,趕緊去各足球隊找工作,要不然恐怕我得自殺了」葉子鳴故意說得很危言聳听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也許能給他機會。中年人果然有些驚詫︰「怎麼想到自殺了,情況有那麼嚴重嗎?」葉子鳴臉色異常難看滿含無奈的低著頭:」沒辦法呀,我現在已經山窮水盡了。工作住處都沒了。我的文憑資歷又太低了,很多俱樂部都不相信我的能力,就目前為止,我已經應征了99次主教練的職務,沒有一家俱樂部肯接受我。」葉子鳴迷茫的望著窗外眼淚從眼楮里滴落下來。這流淚可不是裝的完全是真情流露。

「俱樂部?主教練?你是做什麼的。也許我可以幫你。」中年人慢慢說。

「我是一個還沒有找到工作的足球教練,我的夢想是成為像弗格森,貝肯鮑爾,卡佩羅那樣世界一流的主教練。可是葉子鳴深深低下頭嘆起氣來。

中年人笑著說︰「志向倒是蠻大,值得鼓勵。你說說可是什麼?」中年人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為什麼這些足球俱樂部都不相信我呢?難道就是因為我年紀輕,身材矮嗎?為什麼為什麼。」,他不由自主奮力捶打著靠椅。現自己有些沖動,葉子鳴有些不好意思︰「我有點失控,請不要見怪。」

「沒關系,可以理解,現在這社會找一份工作難,找一份不錯的工作很難,找一份自己喜歡是自己理想的工作更是難上難。」中年人沉靜地說。「不過,也許是你小子運氣好遇上了我。估計我能幫你。」中年人微微笑著。

「恩,你真能幫助我嗎?你不是騙我的吧!」葉子鳴仔細打量這位眼前中年人似乎想起了什麼。「我好想哪見過你,在哪呢???」

葉子鳴又看了看中年人的臉︰是華晨世紀天宇集團的董事長,最近收購了一家中足球俱樂部。」葉子鳴眼楮里閃出一絲亮光。

「小子,果然好眼力,這是我的名片,」中年人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葉子鳴。

上面赫然寫著︰「華晨國際世紀天宇集團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孫清明」

「這樣吧,明天到我辦公室跟我談有關你工作的事宜。」

「工作??你是說你聘用我了葉子鳴緊緊握著孫清明的雙手,他聲音有些哽咽。這是他應聘工作以來第一次有希望成功的一次。

「不要那麼激動,一切還得靠你今後的努力來證明你自己的價值。」孫清明說著。他哪里知道這個消息對于葉子鳴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他沒竄到房頂就很不錯了。

「恩,我會努力的。」葉子鳴連連點著頭。

孫清明看了看表客氣地說「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要走了。」孫清明站了起來,走進病房向躺在病床上的父親默別,徑自走出病房。離開住院部。臨走出住院部時,孫清明掏出皮夾揮了揮笑著說︰「謝謝你把我皮夾還給我。」葉子鳴愣在了那里,沒反應過來。

「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真是太幸運了,我終于有工作了。」葉子鳴興奮的要不是在醫院差點跳了起來。

激動興奮之余猛然他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今天我上哪去過這一晚上呢難道還要混醫院大廳嗎?」這對于他而言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

想到自己的痛苦,葉子鳴幾乎用破自己跑步記錄的奔跑度躥出病房,奮力追趕孫清明。

「孫董等一下」葉子鳴邊追邊喊。

孫清明正要準備開車離開醫院。听到有人喊他,打開車窗,探出頭來。葉子鳴氣喘吁吁正跑向他面前。

「怎麼啦,還有什麼事嗎?」孫清明溫和的注視著葉子鳴。「這個這個子鳴覺得提出這樣的請求顯得很不符合實際,但眼瞅著自己的問題不解決對自己很不利。想前想後拿不定主意。

孫清明見他支支唔唔面有難色就說︰「有什麼事你說嘛不要吞吞吐吐的。」葉子鳴只好硬著頭皮的說︰「我能不能現在就跟你去談工作事宜?」葉子鳴撓撓自己後腦。「噢,那麼有事業心,不錯不錯。」孫清明瞧了瞧葉子鳴料定他還有別的事。攤了攤手故作為難狀︰「真不好意思,我今天的日程已經排的滿滿的了,你還是明天吧!」葉子鳴顯得極為為難。

「說吧,你別為難了,你到底有什麼事坦白說嘛!」孫清明笑了笑。就實話實說啦今天實在沒地方住了。你看能不能」葉子鳴臉通紅的低下了頭,甚是難為情。

孫清明看著葉子鳴,哈哈大笑︰「我以為什麼事啦!原來這事。」孫清明想了想︰「這樣我看你昨天也沒睡好,這樣吧我送你到我家休息一天吧,小子上車吧!」

「這好嗎,真是太感謝您了。」葉子鳴喜出望外。沒想到孫清明居然如此大度,真讓他始料未及。

「別那麼?嗦,快上車,要不我可走了。」孫清明看著傻傻呆在那的葉子鳴憨傻的樣子開著玩笑說著。

「那我就在謝謝了」葉子鳴快坐到孫清明車里,汽車向孫清明家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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