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神力顯威玉青山
拿下玉青山的山寨,再往前就是江小郎的大本營——大王山。簡旭看看,原來就有一些俘虜,現在又多了這麼多,不能全部帶走,一來都在昏迷,不知何時能醒,二來人多行進速度就會放慢。眼看天已近中午,據那老者介紹,從這玉青山到大王山,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程,最好把所有的俘虜都羈押在某處,忽然就想起玉青山的山寨,可是,把他們送進去,費時間,也得留下自己的人來看管。
先叫過那些沒有迷倒的嘍,問清山寨情況,答,山寨里至少還有二百人把守,帶頭之人叫夏廣,是繼武棟梁和葛思之後的另外一個小頭目,但未列寨主之位。
簡旭來到淳于鳳身邊,道︰「淳于將軍,朕命你偕同張 ,把這所有的俘虜,都押往玉青山的山寨,好生看管,等我收服江小郎之後,再做定奪,如何處置他們。」
知道淳于鳳會不甘心,才故意嚴肅說話,用了「朕」來壓制。果然,她面上先是一驚,怎麼派自己留下,打大王山很危險,也是到了最後關頭,自認自己功夫還可以,能夠派上用場,為何留下她來干這種看管俘虜的活。可是,她從來都是對簡旭言听計從,雖然心里不舒服,依然點頭道︰「是,主子。」
張 卻開口了,「主子,打江小郎怎能沒有我,不過幾個俘虜,淳于將軍那麼厲害,一個人足夠,我隨主子去大王山。」
簡旭道︰「四爺,並非是我不想帶你們,這麼多俘虜,可不是死人,他們會清醒過來的,而且都會功夫,就是怎樣送到玉青山的山寨都是個問題,那山寨不是唱空城計,你也听到,有兵留守,還有一個叫什麼夏廣的小頭目,你們一邊要看住這些人,一邊要去攻打山寨,凶險萬分,自古打仗,就是敵人一方我一方,兩方面都有兵,就你們兩個,連一個兵都沒有,我還怕不夠,你還說要留下淳于將軍一個。」
張 一听,哦,留在這里也是打仗,急忙道︰「我听主子吩咐便是,保證拿下玉青山。」
其實簡旭留下淳于鳳是真,綜合考慮之後,這玉青山很接近大王山,也是江小郎重要守護之地,山寨里如今情況不明,雖然嘍只說有二百多人,但他們的話,不能完全當真,要是依然有重兵把守,想把它拿下,也是非常艱難,放眼看自己這些人,伊風得留著去打大王山,真能自己唱獨角戲,未知前路,一旦再有其他山寨,還得繼續攻打,唯有把和伊風並駕齊驅的淳于鳳留下,才有可能既攻打下玉青山,又不至于丟失這些俘虜,畢竟她有作戰經驗。而留下張 ,是因為他有傷在身,是想給他找個地方休息養傷而已,但知道張 這個人,和其他登州四虎一樣,義氣重,凡是沖殺之事,喜歡跑在前頭,凡是貪便宜之事,卻又靠後站著,唯有把事情反過來說,才能讓張 心里舒服的服從。
又囑咐了淳于鳳一些事情,然後剩下的各人,都騎了馬,繼續前行。
麻六左右看看,娘啊人越來越少,只剩下五個,心里祈禱,前邊可別再有什麼其他分寨,老大再分些人出去,這仗可真成了他御駕親征了,只他一個人,去打吧。
從玉青山往前,道路非常好走,策馬揚鞭,一路疾奔,路兩邊依舊是連綿不斷的山,間或有些田地,不用說,這也都是江小郎開墾,他浩浩一群人,也得吃喝拉撒,所以,種田織布養魚造酒,江小郎統統都有,這里儼然就是一個小王國。先前也是過的很滋潤,後來,也就是最近幾年,他感覺他的王國越來越不對勁,兵卒不說,身邊能數上名次的,三流、二流、一流的人物,再也不是先前對自己那樣服服帖帖,偶然有爭論,私下里還經常的違逆自己做事,他覺察出自己身邊出了問題,才把妻兒送走,並且不停的換地方,他半生攢下的財富,也許就只有妻兒,所以,格外珍惜。
簡旭走後,淳于鳳看著迷倒的玉青山大寨主武棟梁和二寨主葛思,不能等他們醒來,那樣越發的麻煩,這兩個人能被江小郎派來守護玉青山,就都不是省油燈,自己這方面不過是巧勝罷了,得趁他們不能反抗之時,押到山寨。
淳于鳳喊那些沒有迷倒的嘍,把兩位寨主扶到馬上,然後回去山寨。
眾嘍一听,這樣回去山寨,他們兩個也跟著,擺明了是想蒙混進去,而他們,就是串通敵人,被守寨的小頭目夏廣知道,那家伙可厲害,還不得一狼牙棒打死他們,不敢,听淳于鳳喚,都沒動。
淳于鳳知道他們有些不服氣,自己穿了女裝,就沒有了以往的威懾。突然啾啾一聲鳥鳴,後又吱吱一聲鼠叫,淳于鳳手腕一抖,寶劍射出,再落下之時,插在地上。她走了過去,拔出寶劍,拎了過來給那些嘍看,劍尖上串著一只田鼠和那只小鳥。
眾嘍大驚,這女子,功夫如此,不敢小覷。遂听話的,把兩位寨主扶到馬上。
張 過來,悄聲對淳于鳳道︰「淳于將軍,就這麼回去,應該先把這兩個家伙捆綁上,等他們醒來,還不得反抗。」
淳于鳳道︰「四爺,我明白,但是,山寨里還有人馬,我們若是把他們兩個捆綁上押送回去,你說,山寨里的人,會給咱們打開寨門嗎?」
張 琢磨一下,「你的意思是?」
淳于鳳伏在張 耳邊,悄聲嘀咕幾句,張 不住點頭,連說好計謀。
就這樣,淳于鳳和張 ,換上了那些嘍的衣服,押著那些沒有迷倒的嘍,帶著武棟梁和葛思,把那些依然昏迷的嘍扔在這里不管,趕往山寨。那些昏迷的俘虜沒法全部帶走,馬匹有限,再者,要是把他們全部帶走,山寨里的人一看,怎麼都人事不省,會起疑心。
來到山寨門口,淳于鳳叫過一個嘍,事先已經說好,由他來叫門。
那嘍看著淳于鳳手里雪亮的寶劍,戰戰兢兢,瑟瑟發抖,不配合她,就得被刺穿,配合,明目張膽的去騙自己的人,也怕,被大王知道,也是死路一條,沒辦法,先對付眼前的人,活一時是一時,只怪自己命不好,生在一個窮苦之家,家里田地少,為了活命,才落草為寇。
淳于鳳看他哆哆嗦嗦,知道是害怕,用劍抵住他後腰道︰「少跟我耍心眼,好好的叫門,你要是把門叫開,放心,皇上是仁厚君主,他一定會放過所有的人,我們只是來收服,不是來殺人,但是你們要敢反抗或是想什麼歪主意,皇上不懲罰你們,我可沒那麼好的脾氣,把你們這些人,也串串。」
那嘍不住的點頭,表示絕無二心,然後長出口氣,穩穩神,朝山寨之上喊道︰「夏頭,我們回來了,你開門。」
山寨瞭望的木搭上,有一個小嘍,看見山寨外面回來一隊人馬,穿戴都是自己人,急忙去稟報守寨的頭目夏廣。
不多時,夏廣登上木搭,往外面看。
那嘍再喊︰「夏頭,是我們,大寨主和二寨主都被點穴了,你趕緊開門。」
夏廣為人機靈,看武棟梁和葛思都是趴伏在馬上,像是死人一般的癥狀,誰知是真被點穴還是已經死了,再說,若是那伙人贏了,為何被放了回來。若是兩位寨主死了,自己也剛好接管了這玉青山。
論武功和機智,他和武棟梁和葛思比起,只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因為自己來的晚,論資歷就排不上號,江小郎愛惜他的才干,才破格提拔,弄到玉青山當了一個小頭目,但和這兩位寨主相處一段時日過後,他發現這兩人明里在江小郎面前是唯唯諾諾,也裝著一副很認真做事的樣子,其實平日里除了喝酒就是去外面抓了女人回來,供他們**。夏廣心里不服氣,又毫無辦法,忍到現在,心里想,他們兩個若是真死了,也好。
于是高聲問道︰「你休要騙我,兩位寨主已經被那些惡人殺害,你說,你是不是當了俘虜,然後來哄騙與我,想進來這山寨。」
那嘍一愣,淳于鳳在一邊悄聲道︰「他是詐你呢。」
那嘍明白,一拍大腿,滿月復委屈的說道︰「夏頭,你胡說什麼,二位寨主都活著呢,那些人說了,他們只是想從這里借路過去,不想殺人,說我們都是大乾的子民,因為二位寨主不答應,他們就動手了,只是被點穴,沒有死。」
夏廣依舊不信,再問︰「為何只有你們幾個回來?」
嘍道︰「說啦,動過手,打趴下一些,留下我們這些,送兩位寨主回來嘍。」
夏廣依然謹慎,「你把寨主扶起來給我看看。」他見二位寨主都是趴在馬上,根本看不清臉面,一旦是有人假冒,豈不中計。
那嘍過去,和其他嘍一起,扶起大寨主武棟梁,給夏廣看。
夏廣雖然是離的遠,但武棟梁滿臉的絡腮胡子,他還是看得見,既然是大寨主,不放進來又不好,畢竟有大王在後面撐腰呢,先放進來再說,反正他們兩個輸了,也不是件光彩的事,看怎樣向江小郎交代,于是喊道︰「好,你們等著,我來開門。」
淳于鳳舒了口氣,又悄聲對那些嘍道︰「誰敢胡言亂語,定殺不饒。」
嘍們都知道她的厲害,未有敢不從者。
夏廣命人打開山寨大門,他就站在門口看著,手里拎著他的狼牙棒,眼楮盯著慢慢走近的淳于鳳等人。
到了門口,那嘍牽著大寨主武棟梁的馬,先行走了進去,然後是二寨主葛思的馬,剩下的就是那些嘍,淳于鳳和張 夾在其中。
突然,一個嘍不小心踩了張 的腳,張 一疼,不禁月兌口罵道︰「瞎了你的狗眼。」
夏廣一听,口音陌生,急忙高喊︰「快關寨門」
眾嘍吱嘎嘎去推寨門,此時外面只剩下淳于鳳、張 和五六個嘍。淳于鳳縱身飛起,躍過前面的兩個嘍,手中寶劍直刺那些關門的人。
夏廣舉起狼牙棒來迎,淳于鳳只能來戰他,這夏廣功夫也不賴,纏住淳于鳳,那些嘍又去關門,此時淳于鳳已經殺進去,卻留下張 在外面,張 口中大罵︰「女乃女乃的,欺負俺。」右臂受傷不能動,他伸出左手,抓住寨門的邊緣,用力一推,那寨門又吱嘎嘎被推開。
山寨里的嘍傻了眼,心說這位真是力大無比,我們這些個人,關門都費勁,他單手來推,門竟然被推開。急忙又喊了一些嘍來幫忙,大家密密麻麻的抵住門,那門又慢慢關去。
此時張 手不離開那寨門,門外面還有一些是山寨的嘍,他們見夏廣和淳于鳳戰在一起,心里又有了些膽量,互相擠眉弄眼,手里已經沒有了兵器,想打想殺是不可能了,一起來抱住張 ,把他往後拖。
張 一邊往前用力推門,一邊使勁一甩,抱住他的那些嘍就都被甩了出去,他此時就火了,大喊一聲︰「你給我開」猛力一推, 當當,寨門竟然被他推開,門里的那些嘍,噗通通倒地一片。
沖進門來,他單手抓住一個嘍的大腿,把他掄起,當做兵器, 里啪啦,打到誰身上,不是骨折也得吐血,打的那些人哎呀啊呀的逃竄。
淳于鳳見山寨里的嘍越聚越多,而他們只兩個人,張 還有傷,不能戀戰,看這夏廣有些本事,不忍傷他性命,知道簡旭愛才,留著會有用處,心里想著主意。
她瞧見邊上馱著武棟梁的馬匹依舊在,飛身過去,裝著去刺武棟梁,那夏廣見了,信以為真,狼牙棒猛打過去,淳于鳳把身子藏在武棟梁的馬之後,夏廣見她東躲西躲,老是在大寨主身前身後轉,又不敢傷了寨主,投鼠忌器,功夫就不得施展,正氣呢,忽然發現淳于鳳沒了,四下里找,就覺脖子上冰涼,淳于鳳的寶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
(如果章節有錯誤,請向我們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