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朦朦有很長時間不再跟我聯系了。
我不知道她最終考核的成績怎麼樣。幾次打電話過去,她都沒有接。
我想問問指揮長,但一想到他後來對我的那種態度,心里就又生出一股怨惡,之所以搞成現在這樣還不都因為他嘛。
王八蛋的蓋世太保!我想起一句電影台詞,在心里暗暗詛咒。
朦朦考核失利,使我最後一天的報道未能順利月兌稿,老實說,這樣的結果,我不願寫也沒法寫。報道中我又該怎麼說呢在最後一天的培訓考核中,學員沈朦朦……不行,絕不能這樣。朦朦已經那樣了,我要是再這麼做,豈不是等于落井下石雪上加霜嘛!
這不僅會讓她傷心也會讓我更加郁悶。
我只好給白皮交了「白卷」。
「嗨嗨,稿子呢?」
「沒有。」
「怎麼回事兒!」白皮瞪起腌菜缸里醬葡萄一樣黑眼仁小白眼球大的眼珠子朝我喊。「你怎麼不寫稿呀?」
「老子心情不爽。」
「那你意思讓我寫呀?你他媽什麼毛病!」
送還攝像機的那天,我無視麻子的狠扭身而去。白皮則氣咻咻對著我的背影咬牙切齒。
咳,管他的,愛高興不高興,大不了我再回去當自個兒的無業游民。反正即便就是跟著他實習,也是既無工資又無稿酬,干也白干,跟無業也差不到哪兒去,只不過面子上好看點罷了。
說實在的,當年省台記者我都不希罕做,還在乎他這麼點鬼火大的光亮。
好在,這次的考核現場從開始起已經聯續報道了多次,麻子也就湊合了一分來鐘的畫面,簡簡單單百十個字應付完台里拉倒。
沒有朦朦的消息,日子真不好熬。好幾次,我都想去找她,一來不知道她住在哪兒,二來又怕影響她工作。現在她還只是一個見習空乘,誰知道她單位的規定領導的看法同事的議論社會的印象等等等等,會對她的現在和將來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我只有也只有靜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