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拿不準的是她這番話的含意。她究竟是心理上接受我說的話呢,還是對剛才我送那位叫娟子的姑娘心存疑慮。
我沒有再解釋。也許她是對的,心與心之間不能一味地靠解釋來維系。
她攏了攏耳邊的頭,用清澈而略帶柔情的眼神看著我,尤其她撩頭的動作簡直就如一幅絕美的圖畫。今天,她把長完全放了下來,整整齊齊地攏在耳邊,再配上這套衣服,顯得很淑女。
雖然我對女人的穿著缺乏研究,但對衣著搭配卻有著自己的看法。周潤穿黑色大氅披白條圍巾戴著禮帽叼著煙斗的樣子家喻戶曉,很範兒很帥而且很有味道,若換給周星馳,就成了《功夫》中的惡搞;章子怡穿上中國式旗袍,扎上傳統的小辮,很水靈很機敏而且很秀氣,若換上一套寬肩耷袖背後扎個布兜兜的日本和服,則就顯得不倫不類讓人大倒胃口。前幾天,看到電視上一個女歌星,露出蓮藕一樣粗短渾圓的手臂,穿了一件很性感露出肚臍的半截孕婦裙在那兒扭轉臀部搖啊搖的鏡頭,心中對她原有的敬慕和好感頃刻間煙消雲散,以至于再看到她的畫面就趕緊閉著眼換頻道。
朦朦好像沒化妝。雖然面朝天,但素樸嫵媚之中透出的依然是她原有的俏麗和秀美。由此,我想起早先在電視台的時候,一位同事大呼小叫,說要為我們隆重推出一位美女作家。當美女來到的時候,我們卻都被她的妝飾和衣著搞得大呼小叫,驚嘆不已。
她是那種矮小瘦弱骨架嶙峋的類型,女人該大的地方不大,該高的地方不高,該小的地方全大,該凹的地方全凸,一副肩膀寬大**瘦小的身上,卻像好萊塢女飛人似的套一件緊繃繃的黑紫色亮裝,顯得兩個核桃大小的**突兀而出,**的沒有一點質感;而一張高顴骨塌鼻梁的面頰,卻像《射雕英雄傳》中的梅風一樣畫出兩道彎彎的長眉,一走到到光線黯淡的背影處,只能看到一雙熊貓式的黑眼眶。美女?簡直太夸張!我剛喝的茶水,噎在嗓子眼里沒下去,憋得涕淚橫流,差點暈倒。當她笑微微瞪著突兀的黑眼圈挺著干癟的核桃乳伸出一只骨節突顯的手向我走來時,我就恐怖地扭頭想跑。
真是,衣著和裝飾,與一個人的氣質韻味以及修養真是密不可分。
我胡思亂想,卻感覺自己困極了,眼皮沉沉地直往下墜,渾身一點力氣頭都沒有,不知不覺腦袋便歪了下去,頭靠在朦朦的肩上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朦朧中,我感到有只手溫柔地掠起擋在我眼角的稍,有一樣東西輕輕蓋在我身上。
我好像又回到了來廈門時的那架飛機上,身上又蓋上那條藍色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