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自己單位招聘，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兒。」
「扯淡。那小子腦袋磨得雞蛋圓似的，什麼事情他能不知道！我知道這件事兒，還是他同事告訴的呢。」
「也許想著說，可事兒一多又忘了……」
「你想想可能嗎？行了，別再給他遮掩了，要再拖兩天整個招聘就結束了，到那時候，你哭都來不及，上哪兒再找這麼好的機會去。想想時間還真是有點懸。不過，我估計，他可能還是怕你真進了電視台，所以才有意不說。」
「怕我？怎麼會？！」我有些奇怪，「我這事兒是他主動張羅的，辦成不是臉上才更有光彩嗎，辦不成他又怎麼交待？再說我跟他也不搭嘎，他怕我什麼，我又不會撬了他的飯碗。」
「噯，你還別說，可能還真有這樣的因素。他呀，怕我以後找你就不找他了。咳，也許是吧，說不上。反正這小子心眼挺稠。你就說昨天他想讓你頂替去采訪那事兒，都是朋友，他就他媽不跟你直說。你以為他真是孩子病了？他是不敢去見那些人。」
「那些人，」我腦子里木登登的，懷疑自己沒有睡醒。「哪些人啊？」
「咳，就他老家來的人唄。他是怕踫到熟人，所以才不敢去。其實，這事幾天前他就找過我。我知道他在那面出過些不太光彩的事兒，他是想讓你去替他擋一擋。我呢又不好當面拒絕，才讓他直接跟你說。」
我心里一動，怪不得白皮求我時，說話吞吞吐吐。
「他在老家有什麼不光彩的事兒嗎？」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錢的事情。據說他曾經開過一家酒店，因為不景氣需要資金周轉，就把給單位拉的一筆廣告費偷偷轉進自己的帳上。結果事後，他自己倒是一推六二五，抹得干干淨淨轉**走人了，別人替他背了黑鍋。這事沸沸揚揚，當時鬧得挺大。」
我想起第一次見白亮時那種怪怪的感覺，現在又听黑子如此介紹，更覺得白亮這人其實不是什麼好鳥，就對黑子說，「你跟他相處，可得小心為過。」
「我是沒有辦法才跟他這種人打交道。每次吃完飯，他都要去那種場合，找雞啃草的，搞得我心里也直起膩。那種事，偶爾去去新鮮，要經常去就成了負擔。現在好了，你要能去電視台的話，哥哥我以後就不求他了。今後我可就全指兄弟你嘍。這些年，我對你咋樣你應該清楚，就是指望你能有個好的歸宿，我也能跟著沾點光。你不知道，現在想活著，還想做點事兒，真他媽難喏！」
「嘁，誰不是活著做事呀，死了還能做事那叫聊齋。」我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