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之約︰愛,從這里起飛 《愛,從這里起飛》(98)

作者 ︰ 郭幗

繞過大大小小的坦克,岸炮,我鑽進了一片樹林。

亞熱帶的灌木叢林,呈現一片死寂般的寧靜。迷彩服消失在一個小丘陵的側面,草葉剛好又遮住我一些視線。倚在一堆灌木後,我一邊設想著怎樣從自己的側翼迂回,一邊小心地探頭去觀察,因為我此時正好面光,眼鏡在陽光反射下將會成為對方極易捕捉的射擊目標。

最恐怖的不是被打中,而是你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中。有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人在哪兒,但你旁邊的草皮枝葉卻常常被打得砰砰作響。

前進,必須前進,停下來一定會被流彈擊中。即便中槍,我也希望是胸前而不是背後。我槍托頂住肩膀,手指扣在扳機上,左手支撐身體快地貓腰突進,感覺子彈「嗖嗖」飛過頭頂。

我已經迂回到了那個碉堡的側後方……

「能告訴我你找什麼嗎?」一句柔柔的聲音過後,我猛然回頭,卻看見在碉堡的木板後面,一支黑黑的槍口正陰森森地指向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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