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的中央最引人注目的建築無異于教廷的大教堂的建築群還是教堂一旁的皇宮。
這座已經有兩千年歷史的皇宮嶄新如初但建築風格明顯古風很重外牆高大至極其上遍刻筆劃粗糙、卻極富力量感的壁畫。
一幅幅壁畫或歌眾神、或頌英雄或描述昔日四族大戰或贊美開國大帝豐功。
皇宮圍牆呈四方之形中有無數房屋層層疊疊一眼望去幾乎無窮無盡。
禁軍最精銳的三萬士兵就守護在這座皇宮里。皇宮上空光華閃爍一旦遭襲立即就會動大型陣法一萬人足可當十萬人用。
如果雷恩身在此處不免會感慨「一入侯門深似海」侯門尚且如此何況這皇宮?
此刻時值正午皇宮四個方向八門盡開時不時有宮人或是官員出入。
一駕通體金黃遍瓖寶石美鑽的龐大馬車在數百軍士的前呼後擁之下停在了南面宮門前。幾名僕役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其中一人跪倒在地把自己的背脊作為階梯供里面的人出行。
先出來的是兩個隱沒在黑斗篷里的人看不見相貌瞧身形倒很是精干。
而後走出車的是幾個相貌嬌美的少女。她們穿著統一的服飾個個都是小家碧玉的氣質溫文爾雅謙和有禮。
唯一不妥的是少女們臉上都泛著潮紅如果明眼人一看就知這些女子只怕剛剛歡好過。
最後出場的男人身材高大穿著華貴的淡青色長袍一個大大的墜子系在脖子上反射著太陽的光芒閃亮璀璨。
他頭上戴著一頂金色的小皇冠長相還算不錯。但一臉的凶煞之氣從馬車里下來時一腳重重的踩在跪伏著的僕人背上「嘩啦……」那僕人一聲慘叫背上地骨頭已經碎裂整個人平平的伏了下去讓那男人都站立不穩差點跌了一跤。
「狗奴才。」男子暴跳如雷。渾身金光閃爍一腳踢在那僕人腰月復之間。在震天的慘叫聲中僕人高高飛起在空中就渾身鮮血狂噴。待落地後已經成了一團稀爛血肉。
眾僕役嚇得戰戰兢兢侍女們花容失色就連隨行的士兵們都面露不忍唯有與男子同乘一車的兩名黑斗篷男人毫不在乎其中一人上前就直言不諱毫不在乎男人的凶煞氣息。
「殿下您在宮門口就胡亂殺人實在不妥。」黑衣人的聲音令男子更加憤怒但他卻強行忍住。並不敢對那黑衣人有何動作。
但他的憤怒總要泄一怒之下他抓起身旁一名少女腰間金光閃耀不顧那少女地不住哀求哭訴狠命朝前方宮牆擲去。
「咚」宮牆上有禁制。自然安然無恙那少女自然香消玉損美麗的頭顱被砸了個粉碎尸身落地血濺了一地。
幾名禁軍士兵聞聲而來。見此情形連忙沖上查看待瞧清那男人相貌後均是無奈的低下頭躬身行禮︰「大殿下。」
仿佛示威般的瞪了那黑衣人一眼男人大笑道︰「老子是皇子是威廉殿下。殺個人算什麼?以後少讓老子掃興。」
他獨自一人大步走進宮門隨從們都等候在宮門外沒有跟進去。
走在金磚鋪成地廣場上威廉很是狂妄的掃視著四周情形。皇宮他來的多了但每次來他都有一種強烈的佔有**。
廣場的中央豎立著一座帝王騎在駿馬上的石像高達十多米。那是為了紀念開國大帝凱撒.阿特拉斯而立這位大帝便是晨曦之神阿特拉斯的化身。
威廉望著這座帝王雕像做出了一個極其腦殘的舉動。
「這里將來是我的我要當皇帝君臨天下。」他威風凜凜的盯著那石像狠狠地揮舞著拳頭。
這廝竟然連祖神都瞧不起。
穿過數道宮牆以及無數華美的宮殿他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偏殿。
這里相對外面那些龐大壯美的宮殿簡直就是可憐巴巴。看上去甚至就像宮人們住的地方。
但威廉在這里卻變的老實起來他眼神里狂意不減但表情卻收斂了許多。
守在門前的一眾鐵甲士兵個個都是殺意沖天無一不是斗技高強之士威廉看到這些人自然不敢有什麼異動。
何況他又不是來謀逆地。
緩緩的走到門前他哼道︰「我要見父皇。」
領頭軍官躬身道︰「您請稍候殿下。」
他閃身進殿過不多時便走了出來笑道︰「殿下陛下有請。」
「嗯。」威廉點點頭看也不看他向房門里走去那軍官臉上一直掛著友好的笑容。
直到威廉進屋他的臉才冷了下來輕輕「啐」了一口低聲罵道︰「什麼玩意兒。」
威廉走進屋內環視四周這是一間裝飾並不華貴甚至可以用普通來形容的房間地磚只是普通地磚石牆壁、家具也平平無奇絲毫沒有皇家氣象。
最里面靠著窗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旁的椅子上正坐著一個老者。
老人正捧著一本書閱讀著他身後站著兩名宮女都是小心翼翼的微側著身軀靜候一旁。
老人的頭明顯已經雪白一片但他听力似乎還不差此刻威廉進來他便把書一丟抬起頭直視著威廉。
鋒銳無比的神光從老人雙眸中直射而出威廉與這目光對視渾身
狂戾之氣頓時不知丟到了哪里去他嚇得「撲通」一地上。
老人站起身來紅藍二色搭配的長袍襯托著他那高大雄健地體魄。頭上戴著一頂華貴絕倫的皇冠中間一顆雞蛋大的寶石正閃爍著七彩光芒似乎蘊含著不可思議的能量。
「父皇……」威廉剛說了兩個字已經覺得一股壓力傳來再也不敢多說把頭埋了下去。
「抬起頭來。威廉抬起頭來!」宛若炸雷般的聲音忽然在威廉耳旁響起震得威廉耳朵「嗡嗡」作響他嚇得渾身一顫頓時依言抬頭。
老皇帝臉色鐵青滿臉如刀刻的皺紋此刻越嚇人眼楮里冒出熊熊怒火威廉渾身一麻。已經癱倒在了地上。
「起來!」皇帝的聲音如金鐵般狠狠撞擊了兩下威廉本來就要徹底癱軟的身體竟奇跡地一繃然後一翻身就站了起來。
他兩條腿微微抖。顯然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
「看著朕。」
威廉無奈只好盯著他父皇的眼楮。
但見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里除了憤怒外還有深深的恨鐵不成鋼之意。
「父皇……」威廉眼眶一熱竟然流下淚來。
「唉威廉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皇帝痛心疾的伸出手在威廉的肩上重重拍了幾下卻說不出話來。
他坐回了椅子上連連嘆息。威廉不敢亂動只是微微抽泣著。
過了一會兒兩人的心緒都逐漸平靜下來皇帝深深地嘆了口氣指指一旁座椅道︰「坐吧我們好好談談。」
威廉偌大的一條大漢。在宮門外的時候還狂意沖天此刻卻老實的像只小貓低眉順目地連連點頭。
他一坐在椅子上躬身听候父皇的教誨。
老皇帝賽普丁.阿特拉斯已經七十多了他中年得子。然後才登上皇位佔據這至尊之位也不過二十年。
現在他明顯已經老的不像樣雖然眼神還犀利一如從前但他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精力已經大不如前。
「你就不能做點正事麼?我的孩子啊你看看。你都做出了些什麼來。」賽普丁忍耐不住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大聲吼了起來︰「你弟弟不像話跑到妓院里瞎胡鬧你這個做哥哥的卻比他還不堪。還打傷了他的護衛要羞辱于他你以為朕不知道!!!」
威廉神色大變坐不住整個人都從座椅上滾了下來連連叫道︰「父皇饒恕兒子吧。」
「你還繼續鬧不依不饒又在帝都惹出那麼大的動靜連元老院都被驚動了你以為這個朕也不知道?你真以為你父皇老糊涂了?」賽普丁越想越氣站起身來又走到威廉身前惡狠狠的盯著他。
室內兩名隨侍宮女嚇得戰戰兢兢賽普丁橫了她們一眼哼道︰「出去!」
如蒙大敕宮女們匆忙退了出去房間只剩下父子二人。
「朕子女不多就你們三個而一向最喜歡地就是你呀。老三朕一直不喜但朕從來就沒有允許你能夠隨意欺負他。」
「你是皇子要有皇子的氣度怎麼……怎麼連個地痞流氓都不如?你剛才在宮門外做了什麼?你倒是說說看。」賽普丁直視著他這個兒子此刻威廉反倒壯起膽來頂撞道︰「父皇不過是幾個下人殺了就殺了有什麼不可?」
「混帳。」老皇帝渾身抖眼楮瞪的極大伸出手指指著威廉叫道︰「你連一點點隱忍、一點點氣度都沒有嗎?這樣的話將來這帝國朕怎麼還敢交給你?你這樣行事上了台也是暴君。我們的國家非被你敗光了不可。」
威廉不樂意了他此刻已經漸漸適應了父親的壓力父親雖然在氣頭上畢竟不會拿他怎麼樣于是他繼續頂嘴︰「父皇殺一兩個人叫殘暴那麼我就把所有不听話的都殺掉不就行了麼。」
「你……」賽普丁臉色煞白被氣地一口氣沒順過來身子連晃向後便要摔倒。
他頭頂上皇冠中間的寶石忽然光華大盛把他即將跌倒的身子穩穩托住飄浮在半空中。
光華深處賽普丁緩緩睜開眼楮臉色也紅潤了起來他重新落于地面那寶石散的光芒也漸漸隱沒。
「多虧祖神的佑護不然朕剛才已經死了。」賽普丁雖然恢復了健康臉色卻郁郁地厲害他擺擺手示意威廉坐回座位他自己也坐了回去。
「你知道朕最喜歡你並不僅僅是因為你還有你死去的母親。朕這一生只有過三個女人你的母親也是朕追封的皇後才是朕最愛的女人。」賽普丁眼眶中淚花涌現流露出無限的懷念。
「你地母親多麼溫柔美麗的女人啊可惜生你的時候難產逝世那時候朕還沒做皇帝真的想也和她一起走了。」
「可是畢竟她留下了你朕不能丟下你不管。這才苛延殘喘了二十年如今朕也活不了幾年了就要去見她了朕原本應該感到很幸福才對。」
賽普丁的神色變的很溫柔他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腦海中浮現著那個美麗溫柔的女子倩影。
「你在天國里還好嗎?我的愛人。」賽普丁如痴如狂竟已經無視威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