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保護傘(二)
說實話,大個的話真的刺激到我了。
李楠如果真的火了,我真的好像無路可退。
雖然我是一個部門的經理。
但經理是什麼?
在北京的地面上,一個小小的經理,還是一個私企公司的經理,能做什麼,能算什麼?什麼也不是。我即沒有中科院里工程師的驕傲,也沒有公務員的高人一等,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打工者,一個靠死工資養活自己的人。一個給個空頭餃就樂個屁顛屁顛的人。一個在這個城市里舉目無親,獨自一個拼爭的人!一個租了個小小的屋子努力活著的人。
這個地面上人才太多,多的可怕,多的我都數不過來。我甚至無法想象如同一樣的人在北京的地面上有多少?是不是可以用火車皮拉上幾十車?
每一年的變化都挺快的。而每年拉出去不再回來的,又拉進來的人已經數不清了。
我來的五年里,工資雖然長的,但對于這北京的變化來說,好像沒有前進,反而後退了不少。
焦慮感越來越強,後進者一個接著一個。
而這一切的現實都告誡我,我只是一個打工者,一個沒有北京戶口的外來者。
雖然我有著光環般的工作,所謂白領的待遇,但我是誰,我只是一個打工者。
而當大個輕易的話說完以後,我更加的意識到,我……很孤單。
可是李楠呢?
她年輕,富有活力!她的人生還剛剛開始,雖然我不知道她的年齡,但我能本能的感覺到她朝氣的人生,而這,正是我這幾年來已經快要失去的東西。我甚至在想,如果我沒有遇到李楠,或許,再過些日子我將木木沉沉,對日子開始缺乏新鮮感,然後糊涂的混日子。
可現在,她出現了。
大個說她有潛力,那是她有資質。
說起來,按李楠的外表,只需要變壞一點,放縱一點,絕不會落入塵世,也不會去坐什麼公交車,又或者租個破屋子。
我甚至在想,她這麼靚麗的女孩,只要需要,會有很多所謂的成功人士樂于掏出一把又一把的現金、一棟又一棟的別墅扔到她的面前!
只是她沒有!
但,我還是相信,如同大個相信她一樣,不需要潛規則,不需要其他,只需要她的努力,她依然可以抬起一片天,做出自己!
可那時,成功是她的,而我呢?
有我什麼事,關我什麼事!
我已三十,我已三十而立,在我這個年紀下,我如何能夠控制住李楠,讓她成為我的一半,成為我的愛人呢?或許,大個之前的建議並不過分,至少是一個可能。可為了擁有她,用這種齷齪的行為卻是我內心無法容忍的。
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直接刺入到我的神經里。
「其實,你還有一個選擇。」當我听到大個說這句話的時候,神經真的就放松下下了,心里不禁喜悅般的暗叫,真好,我還有一個選擇,不用觸動我心底禁區的選擇。
「哪個選擇?」我是月兌口而出的。
「自己努力嘍!」大個話一出口,我瞬間就釋然了。
努力了可能會輸,但不努力就一點成功的機會也沒有!就是因為如此,人生對于未知不知才有興趣,這句話也是我的座右銘啊,我竟然在社會上的拼搏間忘記了。
「謝謝!」我笑了,笑的很快樂。真沒想到,李楠突然闖進我的生活,竟然給了我壓力,也給了我對生活美好的向往。看來,人生確實需要美色的侵襲,而男人,更是需要。
「不用這麼沉重,兄弟,我對你的未來也很看好呢,未來很美好。再說了,你也不用自己活的那麼累啊,要是得不了李楠的愛,那就找一個其他的唄,別信那個男人比女人要多出五千萬的話,這個世界上女人還是很多地,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女人去賣了,好了,開心點,這不就是錢嘛,兄弟我可是跟你說了,你小子有點危機感就成。我可是希望看到天天快樂的你,懂不?
「嗯,我懂,但我這輩子認準了,我的老婆就是李楠!」我下定了決心,雖然女人有那千千萬,但其他的女人不是我的。而李楠,我要定了!我暗自下定了決心。
「行,還真的骨氣。說實在的,我有點羨慕你了。」
「你的老婆也不錯。」我也恭維道。
「那當然,想當年我的老婆也是頭牌呢!」大個顯得很得意。
「噢,頭牌?」
「是啊!」
「好,那我有空得見見了!」我現著笑意看著大個。
大個一皺眉,「小子,你不是想打什麼壞主意吧?」
「我哪里會!」我心道這大個怎麼就想著這些,難道我是那種人嗎?
「我看你會!」大個咧著嘴。「我看還是不要讓你們見面了。」
「為什麼,我又不會對你老婆做啥!」我徹底暈菜,看來對于老婆這個問題上,所有男人都一樣。別人的自己可以YY,自己的絕對不讓任何人踫。這就好像應驗了一句話,男人到外面那啥了是佔了別人的便宜,而女人在外面被那啥了那是吃了虧了,所以男人在外面佔便宜那是理所應當的……(暈,這都是什麼心態,此處不滿十八歲請不要亂想,這是錯誤的觀點)
「想哪去了?」大個倒是一愣。
「你說的不是這個嗎?」我反問道。
「靠,當然不是,我是說你小子怎麼回事,過分啦!」大個怒吼了要,我都能看到他的後槽牙了。
「過什麼分?」我再反問。
「你小子竟然思想如此的齷齪,竟然想到那里去了!」此時的大個就差拿個板凳條子往上身上招呼了。
「那你說的是什麼?」我第三次反問了。
「我是怕你小子在我老婆面前告我的狀,你小子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大個的話終于為我解了釋。而我也為我剛剛那齷齪的思想KO自己一百遍啊一百遍。
「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了嘛!」
「暈死,看來你小子和安迪要一樣了!」大個撇著嘴說道,「我以後得小心你點,看你長相如此的清秀,還頂著白領的頭餃,卻沒想到肚子里這麼多花花腸子。」
「大個,你別這麼說兄弟成不,我哪里有!」
「你就有,你的思想太讓人害怕了,難不成有一句老話是別看我是大學生,我月兌了衣服就是流氓!這年頭就怕流氓有文化啊!」大個顯得很興奮。
「我有你說的這個樣子嘛!」
「當然有,不過也有一個好處,你小子終于跟上兄弟們的步伐了。」大個嘿嘿的笑了起來。
「什麼叫跟上兄弟們?我思想一直進步的很!」
「哪里哪里,你小子現在才現出男兒本色嘛。」
「……」這一次,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因為我發現這一句話竟然沒有辦法去接。
「默認了吧,成了,鑒于這個情況,你小子自求多福!對了,你那個妹妹你準備怎麼搞到手?」
「別說夢娜了,我的心中只有楠楠!」
「嘿,叫的這麼親熱!你要是只要你的楠楠,我可要沒事抓這個丫頭片子了。不過說實話,我怎麼感覺李楠和夢娜兩個人關系挺好的。一直在一起啊,你小子現在可小心點,這情人和老婆混到一起是很危險的。」
我不想去接大個這種拿我開心的話,但我卻對李楠和夢娜兩個人的關系產生了好奇。
說起來李楠在我面前那麼在意夢娜的存在,怎麼還能和夢娜好好的相處呢?這有些說不通啊,不是說美麗的女人本來之間就是無法存在友誼的嗎?更何況還是兩個與我都有瓜葛的女人呢?
一時間,我真有些迷茫。不禁就拉住想要跑掉的大個,「我說大個,你看到她們倆個的關系很好?」
「是啊!你不知道嗎?這兩個丫頭片子現在好的像一個人似的,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這李楠沒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吧,就纏著夢娜,好像親姐妹似的,我都納悶了,你小子把沒把夢娜是你妹妹的事告訴李楠,可李楠明明知道啊,還這樣,我真是在想,小飛啊,你是不是可以一龍擒二鳳,一蛇開兩洞?」
「成了,你就說笑吧你!」我沖著大個笑了起來,不過卻總感覺到臉上有點怪異緊繃。大個的話又開始沒蔽沒攔了。
「好,不說了!她們現在都閑著呢,你有空過去看看好了,別把她們惹毛嘍。」看著遠去的大個,我的心里已經翻騰個沒完沒了。
我突然想到了夢娜的話,「我真的快喜歡上你了呢!」這是一句怎麼樣的話,而且這話是在吻我之後說的,這是一句怎麼听著很怪異的話呢?難不成她之前沒有喜歡上我,可她為什麼要吻我呢?
很怪……真的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