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我都還沒說呢你就撥我冷水？要不是看在你是絕世尤物身邊人的份上丫我整不死你！不過我是能伸能縮的狐狸精先不與你計較。緩了緩神情掛上一抹天真的笑︰「大哥哥為什麼不會喜歡我呢？大哥哥長得那麼漂亮又平易近人媚兒又這麼天真可愛……」睜著雙水靈靈的眼楮迷茫地看向他慢慢地一層水霧朧了上來。
「姑姑娘你別哭啊！」小廝一看手慌腳亂起來︰「別哭別哭主子不喜歡有人吵鬧！你要哭我可要將你趕出去了。」聞眼我馬上停了哭聲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真不知道你是哪跑來的主一會笑一會哭的。我們主子不是不喜歡你只是不喜歡所有的姑娘……」
這有差麼？就是不喜歡姑娘嘛若不是為了演戲我真想翻他一個大白眼。「啊？大哥哥為什麼不喜歡姑娘啊？」難道他喜歡男人？晴天霹靂！
「我們主子不是不喜歡姑娘……」靠你在跟我玩繞舌啊！一會喜歡一會不喜歡的！我打算他要再這麼繞下去我就直接把他摞倒上樓抱美人去！「他只喜歡梅兒姑娘……」
啥？這小廝說了啥？梅兒姑娘？就是那離開大戶門庭丟棄父母親情不顧世俗之見只為了能跟隨蕭大人的那個梅兒？會不會是我搞錯出現幻听了？
啥？你不知道那梅兒姑娘是誰？那好我告訴你那是我到這的第二天生的事情——
那天我正躺在床上裝s那丫就找了上門幸好蘭嬤嬤從這經過攔住了那丫。
于是我便饒有興致地偷看了一出美女大戰嬤嬤的精彩戲分。
話說那天我听到「啪啪」兩聲巴掌聲于是便悄悄潛潛到窗口處正巧看見蘭嬤嬤將一伙人攔截在小樓外。
那群人里有男有女大多數的人全都讓在一邊。唯有中間亭亭玉立著一位著月牙白長裙的美麗人兒。可要說她美卻也並不怎麼美美只是她給人的一種感覺。那女子一身素雅懷抱琵琶淡淡的燈光下她就像是抱都會玉兔下凡來的嫦娥嘴角似乎帶著淡雅的笑給人一種恬靜卻又模不透的感覺。靜靜地站在那玉白色的臉蛋上幽幽的眼神似乎能看透到你心坎里讓人意亂情迷。
她對面的蘭嬤嬤一臉的怒氣斥著一旁站立的著淡粉衣裳的丫環︰「不知輕重的丫頭誰給你這麼大膽子來跟我蘭嬤嬤大呼小叫的！」抬手就想再甩上兩巴掌。
「嬤嬤。」美人兒動了只是瞬間的功夫那美人就站在了蘭嬤嬤的跟前擋住蘭嬤的手。「平兒只是為我叫屈罷了……」那聲音輕靈得似是空谷悠蘭的嘆息。說著她抬眉望向站在樓上窗口處的我。那眼中的寒意讓我瞬間打了個機靈。「就算那姑娘極美。可不管怎麼說這梅園畢竟一直是我的住所怎麼我才幾天沒在這梅園就易了主了？嬤嬤你也該給我個交待才是。」
原來她才是這園子的主人！雖說我雀佔鳩巢是不對不過你用那殺人的眼光渺我就太沒風度了！我無辜地在心底滴咕著。
「梅兒我擅自作主將你的園子讓給媚兒住是我的不對我沒料到你今天就會回來。不過你讓你的丫頭在亂嚷嚷些什麼？這園子雖說一直是你住的可那也是七色苑的。雖然你梅兒現在是大人的人可只要你在七色苑一天你就得听我蘭嬤嬤的話過一天！瞧你丫頭嚷得感情這七色苑里我蘭嬤嬤還得听一個小丫頭說得話！？我蘭嬤嬤還得看你梅兒的臉色過還是怎麼的！？再說——」蘭嬤嬤瞟了身後的樓一眼「如今這媚兒來了我想你還是多想想怎麼討其他客人的歡心才心！別再老是這冷冷的樣子其他客人可不愛你那清高一套！」說著蘭嬤嬤勾起嘴角嘲諷地看著對方。哼看你這副故作清高的模樣以為大人會喜歡你一輩子麼還借著大人老是爬我頭上作威作福這次媚兒來了看大人還會不會喜歡你！想到大人她的心隱隱抽痛起來。
嘎？怎麼話題突然扯我身上來的？她討不討客人歡心關我什麼事？我瞟向那叫梅兒的美人只見她聞得蘭嬤嬤這一席話後一臉的陰晴不定外加青紫交加。感覺到我視線又一記刀眼砸向我。
瞥起眉我萬分的確定我極度非常的肯定我不喜歡眼前的這個美女既然這樣那她這個園子我是住定了！
「梅兒今天這事兒我也不多說了。這梅園以後就歸媚兒住至于你嘛你就去住蘭園。你那啐嘴的丫頭我就看在你的面上不多計較。不過若是以後再讓我听見那些個沒教養的話就別怪我打狗不看主人！」
「你！」
最後那丫美人梅兒留下一個幽怨無比狠毒無比的眼神給我後施施然退場。
而蘭嬤嬤卻是一掃先前的陰霾揚眉吐氣得意非凡地踏出梅園。
……
「……好了看姑娘行動如常並沒有摔傷手腳還是盡快離開這里一會我家主子還要在這園子里跟梅兒姑娘彈曲呢！」啥？真是梅兒！還彈曲？我掃一眼園子果然在一顆老樹旁有一準備妥當的琴台上頭擺放著以上好檜木制作成的古箏。
這時小樓里傳來調琴的聲音然後「錚」地一聲一陣類似鼓點敲錘的琴音由慢及快連綿不絕地彈奏開來——竟是一曲劉邦與項羽最後一戰的《十面埋伏》第一段「列營」只是指法稍嫌生澀右手沒有完全放松下來不夠給人以震撼的感覺……
「好了走了走了……」小廝推著我往外走「再不走主子就要生氣了！」
「等等……」我四兩撥千斤開玩笑我雖然不會你們飛來飛去的武功可有把太極拳當作健美操練。我一臉詭笑美人很喜歡玩古箏但卻把這《十面埋伏》彈得這麼糟糕看來我的機會來了。我雖然這曲子沒有慎哥哥彈得這麼好卻也具有名家水準。想到慎哥哥心里又是一陣痛不過似乎是淡了許多。唉不想了還是想想眼前的美人吧。這時候的我壓根就沒想到在這個穿越過來的時空怎會有那時空的《十面埋伏》這樣的古曲。
我一坐到琴台邊撥琴試音。不錯果然是上好檜木所制音質純青透徹溫厚而有力道。深吸了一口氣指一沉《十面埋伏》那副壯麗古戰爭的場面慢慢從我指間重現……「當其兩軍決戰時聲動天地瓦屋若飛墜。徐而察之有金聲、鼓聲、劍弩聲、人馬闢易聲俄而無聲久之有怨而難明者為楚歌聲；淒而壯者為項王悲歌慷慨之聲、別姬聲。陷大澤有追騎聲至烏江有項王自刎聲余騎蹂踐爭項王聲。使聞者始而奮既而恐終而涕泣之無從也。」……
手指快地在琴面上撫動著眼前似乎回到那場古戰場中從列營到點將再到埋伏當士兵紛紛投向漢軍項羽只得收集殘部星夜突圍麾下壯士只有八百余人。天明劉邦現項羽已逃下令五千兵騎追趕至烏江邊展開最後搏斗項羽遍體鱗傷寡不敵眾拔劍自刎……手一掃最後一段「項王敗陣」在一片追捕聲中嘎然而止。
我掃過早已呆立一邊的美人他靜靜地站立在門口完全成石膏像眼中閃動著震撼驚詫好奇感動疑惑還帶著抹不可置信……而原先的那個小廝早已不在。
焉然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想當初為了練這古箏將十指練得紅腫不堪到如今也算值得。也不理會他指頭輕挑曲調一轉彈起另一關于項羽的《霸王別姬》有如鼓聲慢慢轉而憂傷的前秦過後我隨著琴音慢慢唱出︰
「我站在烈烈風中
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
望蒼天四方雲動
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
我獨愛愛你那一種
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
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
……」
「我心中你最忠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換我毫情天縱。我心中你最忠我的淚向天沖來世也當稱雄歸去斜陽正濃……」我反復吟唱著最後幾句心中激蕩卻又悲傷而愁悵……不知為何在每次彈完《十面埋伏》的時候總是很不自覺地彈起這《霸王別姬》也許因為是同一個人也許是因為不管是為了霸業還是美人都是一樣的悲壯卻也淒楚︰「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還是為了慎哥哥吧……有點失落了。
這時候震撼已不足以形容美人的表情有如看見外星人般完全石化一雙媚眼中迅地閃過種種最後全都化為深思。而我現在不管他眼中有些什麼我全都不想知道。因為我沒心情了！
推開琴站起身走至美人面前。美人大約比我高出小半個頭大約一七二三的樣子。我微仰頭︰「你叫什麼？」雖然沒心情了可也不能白彈了那兩曲子。
「秦歌。」美人的聲音低低的像清澈的山泉般敲擊著人心而又充滿滋性那一絲暗啞就如同在窯中珍藏了數十年的紅酒般香醇充滿誘惑。
居然連聲音也這麼完美！老天爺果然對我有夠好！
「秦歌麼？這名字很適合你！」然後很認真地看著他他的神情有絲呆滯似乎還未從那曲子中回過神來不過仍是嫵媚動人。我很霸道地拉下他的臉隔著白紗印上一個吻︰「我叫媚兒記住以後你就只屬于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