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門口一陣輕咳。讓我猛浪的舉止陡然停住收回嘟張著的嘴側著頭神情冷淡地看著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正是此刻我最不想見到的蕭涉。
慵懶地側過身子打了個掎︰「媚兒見過蕭大人!蕭大人這麼晚來是有什麼要事嗎?哦——」我作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媚兒昨晚兒開始就已經是七色苑的姑娘了!蕭大人是來通知媚兒去前院的嗎?」
我撲閃著眼楮注視著蕭涉突然青紫交加的臉龐微微笑道︰「媚兒謝過蕭大人!若不是蕭大人昨晚的推薦媚兒我還真不知道不知道……」微垂過頭羞澀而又帶點痴迷地說道︰「不知道原來做*愛竟是那般消魂噬骨簡直是令人欲罷不能……」
我這一番話本是針對蕭涉所說誰知道蕭涉听了只是臉上紅橙靚綠紫地變個不停沒被我氣得轉身就走。倒是秦歌听了我這話卻生生退了幾半慘白著臉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你!」蕭涉握緊手中骨扇丹鳳眼中邪氣盡消狼狽地躲開我挑釁的眼神沉吟了半響才音色沙啞一字一句地道︰「看來媚兒姑娘恢復得很好也適應得極好……」
我嬌笑打斷他的話︰「那也是托蕭大人的福呢!要不是先有蕭大人的鹵莽粗暴我又怎知**卻也會那般溫柔纏綿……」我意有所指地說道︰「我也就不會那般快迷上那樣的綺旎繾綣了。」我可以不恨秦歌但我卻怎麼也壓抑不住不去恨蕭涉。就算他真是愛之深責之切就算他的個性里面的一面不許有任何人佔據他心底的一角但他也沒有權力去毀了我。沒有理由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得去做什麼;也沒有理由他要讓毀了我我就得讓他毀去。就像我沒有理由讓他一定要愛上我。
我注視著他握著玉面骨扇的手那雙曾經我一直以為是慎哥哥保護著我的手修長得如玉竹一般的手在室內並不明亮的燈光的照耀下正緊緊地撰著骨扇青筋浮動。
我幽幽一笑蕭涉啊蕭涉你終究是逃不過愛情這張情網的又何必這般死心眼呢!如今我的愛你接受不了那我的恨你又如何承載呢?
轉身朝向秀兒︰「蕭大人來了你還不快去徹茶!」叫過秀兒在她耳邊輕咬著耳朵聲音卻是不高不低正好讓蕭涉兩人听見︰「去廚房小余那拿點巴豆熬成汁泡茶!」
「小姐!」秀兒听我這話呆愣地半張著嘴看看我又看看蕭涉。
「看什麼看我叫你去你就去!蕭大人日忙夜忙時間很緊的你再這麼磨蹭下去小心蕭大人治你家小姐我一個待客不周的罪!」
秀兒唯唯諾諾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
我也不去看蕭涉的反應反正他既然沒有離開那他就是有事找我而且是料到必須要由他出面的事情來求我。經過這麼多的事我可不會單純到認為他來是因為心疼我了後悔了來向我陪罪。
搖著小瓷瓶晃到秦歌面前縴縴玉手握住秦歌美人有些涼意的手將小瓷瓶遞給他巧笑盈盈︰「這藥我用不著呢!」
秦歌聞言對著我的額角處一陣失神口中喃喃道︰「會留下疤痕的……」
「疤痕怕什麼?表皮上的傷時間長了就會好的又不會痛!」我指著額頭笑咪咪地道︰「留個疤也好我記性太差嘛留著就當給自己提醒吧!」提醒自己性可以但愛絕不可以!
秦歌听了我的話手一抖撰緊在手中的瓷瓶「嘩」地掉在地上碎了。
我大驚失色地看著他︰「秦歌你怎麼了?臉色好白!」
「對不起媚兒。蕭大人找你可能有事我先走了!」說著這話秦歌推開我的身子低著頭狼狽地轉身走了。
「秦歌美人他怎麼了?真是莫名其妙!」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嘴里哼哼著。真是氣人我又沒招他沒惹他一臉慘淡的樣子比我這個受害者還要受害者呢!
——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我心里還是有點痛快的。看到秦歌的那種樣子心底止不住地愜意。不管他對我是真情還是假意但總算對我還有一份心。可我也不管他對是否真情還是假意傷了我的人我一定要百倍千倍去還!
禍水準則︰愛可以灑月兌恨一定要肆意!
我勾起唇角心情大好轉向站立一邊一直未坐下的蕭涉︰「蕭大人不坐嗎?」
蕭涉注視著我唇角的笑吶吶地道︰「你的心情很好?」
「當然!」我點著頭。
「為什麼?」
「為什麼不?」我反問過去眼神深深地看他他下意識地避過我的眼神。
我笑了。
「因為我開心了就會有人不開心;而我不開心就會有人開心。可是我是個自私的人我自然不會為了別人開心而不讓自己開心所以我就開心嘍!」語落我盈盈地看著他掩在長而密睫毛下的鳳眼。狹長而深遂的鳳眸早已不復見原先的邪肆可仍然是好看得讓人轉不過眼。
我想只要是女人就一定逃不開他這種散出另一種風味的男色風情更何況是我這種。
只可惜我雖是卻也不是花痴我沒有忘記也不會忘記他對我所做的事以及我的恨。
饒有興味地看著他的眸光閃爍心中猜著︰究竟是什麼事呢?讓他如此難以啟齒。
就在這時秀兒卻端著加了料的茶走了過來。
我巧笑倩兮地端著茶恭送給蕭涉︰「蕭大人請用茶!」
蕭涉神情平靜地遞過我奉上的茶水注視著這碗茶水良久隨後唇角扯起那抹我熟悉的邪笑看向我︰「如果我不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