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姑娘才情雖好可听說那四國大賽的參賽人員皆是萬成節里選出的佼佼者那萬成節里並未見著姑娘呀？更何況今日這四國大賽更不是姑娘們想參加便可以參加的了。」
這番話說得我又開始懷疑起他的身份來我記得秀兒說天龍國的皇帝是很昏庸無道的可他這話說得多好先贊著我才情好緊接著提出懷疑我才情好怎麼連萬成節里的佼佼者都不是即不得罪我又輾轉地將利害關系說與我听讓我有自知之明。
但這話卻正中我下懷才情我壓根就不擔心就我這琴這歌跑到哪哪都是一枝梨花壓海棠可真要進四國大賽的會場倒真正是頭痛的事情了。本來我是想借秦歌的美色嘿嘿……現在挺好無心插柳柳成蔭迷倒這有太監架車的人比迷倒那一大群人來得有用多了嘎嘎……
肚里奸笑不已面上卻是眉頭輕蹙︰「不瞞三爺媚兒本是七色苑萬成節的選手只是可惜前些日子染上風寒一直昏迷不醒。今天好點後我就想去參加四國大賽但蕭大人顧慮我身子尚虛再者我也確實並不是萬成節里選出的佼佼者。但媚兒自認為學識才情並不比他人低子也算是安好無損所以背著蕭大人拉著姐妹悄悄遛了出來。」這話倒並未替蕭涉開罪什麼謊話謊話有真有假才更令人信其十分。
「哦？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听姑娘們一曲？」說著眼楮瞟向一旁抱著琵琶的秦歌。
「榮幸之至！」我偷笑著轉身抱過秦歌手上的琵琶。這三爺用了個姑娘們他是想要听听秦歌的聲音吧。可惜這秦歌的聲音怕是不到目的地他是听不到了！
輕挑琴弦該唱個什麼歌呢？他是個皇帝？如若不是個皇帝那他又是誰？有太監侍架不是皇帝也是皇子是皇子的都會想做皇帝那麼——眼神一轉計上心頭——咱就給他來一雍正王朝的主題曲劉歡的《得民心者得天下》吧。
想著縴指一顫琴音轉向高亢又緩緩趨向平和我張嘴輕緩悅耳平和卻又顯激越的女中音在車內響起︰「數英雄論成敗古今誰能說明白。千秋功罪任評說海雨天風獨往來……」
就這一聲三爺看著我的眼楮瞬間亮了起來。一直偷瞄秦歌的眼楮再也不隨便亂瞄認認真真地放在了我身上。
我微笑著唱下去整個車內就只听見一美妙歌聲在內婉轉流鶯︰
「一心要江山圖治垂青史
也難說身後罵名滾滾來
有道是人間萬苦人最苦
終不悔九死落塵埃
輕生死重興衰
百年一夢多慷慨
九州方圓在民心
斬斷情絲不縈懷
誰不想國家昌盛民安樂
也難料恨水東逝歸大海
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看江山由誰來主宰
得民心者得天下
看江山由誰來主宰
得民心者得天下
看江山由誰來主宰……」
一曲唱畢良久良久久到我都快要打嗑睡睡著了三爺才回轉地神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又轉過頭去無限回味的樣子︰「好曲果真好曲！噪音好余音饒梁三日不絕而。詞曲更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數英雄論成敗古今誰能說明白。千秋功罪任評說海雨天風獨往來……得民心者得天下……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回過來一雙黑黝黝的眸子盯著我看不出什麼表情。「這詞曲是姑娘所作嗎？」
我卻知這歌是唱到他心里頭去了。毫無廉恥地應承下來點著頭︰「小女子獻丑了！」
「那麼姑娘是想要用這曲子去參賽嗎？」說著三爺的眉頭不自覺地拎起。
「自然不是！這曲子本是小女子的爹爹讓小女作了獻給皇上的……」我雙眼微紅著︰「可是爹爹還未等到這曲子出世就撇下我撒手人擐了……」
說著止不住地小聲啜泣起來。手卻狠狠掐在面有驚色想說話的秦歌腿上秦歌吃痛將到嘴的驚疑之話蹩了回去。
三爺面露悲憐之色卻仍是提出他的疑問︰「那既是獻給皇上的曲子如今姑娘卻唱給在下听這恐怕不是太妥……」
听見他這話我一不可收拾騰起身哭倒在他懷里……他懷抱里好舒服啊……嗯其實若不是他是皇帝是咱惹不起的人物……咱一定也要他拜倒白紗裙下……
「姑……姑娘你這是為何？」三爺見此一驚兩手虛托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秦歌被我掐住之後听話多了見我這樣雖然有些驚疑卻也不再現出驚色只是端著張媚臉冷冰冰地坐在那。
我撲在他懷里一個勁地啜泣半晌才從不好意思地從他懷中離開紅著臉垂著眸哽咽著道︰「對……對不起……我……我失禮了只是我……我一見著您……我……我實在是忍不住……您……您長得跟我爹爹很是神似……」本來我想說長得很相似可是後來想想天家尊顏豈容他人相似所以趕緊替了個神似。
邊哭我邊掀起眼睫毛偷偷看著三爺。三爺一臉錯鄂而失措地看著我。至于秦歌嘛不用回頭我也知道一臉抽搐。想說我無恥吧可惜這娃從小就是個羞澀的種讓他罵也罵不出口也就只好蹩著了。想笑吧以他一慣冰冷的態度突然笑出聲來人家不當他瘋了才怪所以也只能瞥著最後導致一張媚臉抽搐變形。
幸好幸好三爺現在的心神全都擺在我這沒讓這美人計給半途而廢。
「一見著您我就想起我爹爹就不自覺地將這曲子唱了出來。那時這曲子爹爹尚未听到他就……」
「……」三爺臉上的神色輾轉莫測看不清喜悲。
我趕緊又說道︰「對不起。小女子實在不該一再提起爹爹……小女子失儀了還請三爺恕罪！」說著紅著眼眶委屈著眼神盈盈就要向他行禮。
三爺忙伸出手來扶住我︰「姑娘快請起在下並沒有責怪姑娘。倒是姑娘這一片孝心令在下感慨不已！」三爺嘆道︰「大丈夫在世皆說有所為有所不為。可真正做到的有幾人倒是姑娘你即忠又孝實在該令那些自稱大丈夫的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