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時常會上演冷幽默,比起那些騙財產而結婚的鬧劇,宮玉軒即將面臨的事情倒還算可以接受,只是,這一句「老公,我懷孕了!」著實讓他吃驚一把,也瞬間讓好奇心頗重的如今成為宮玉軒女友的嘉嘉笑意盈盈的粉臉瞬間蒼白,雖然知道宮玉軒花心,知道他多情,知道他的風流名聲在外,但卻還對愛情抱著童話般幻想的女孩卻依舊相信宮玉軒會與她走一段很長很長的路,最好這條路走到再無法睜開雙眼的那一天。
宮玉軒知道手機短信內容落入了嘉嘉的眼中,他歉意地對嘉嘉說道︰「意外,我會處理好的。」他不否認這與他有關,但卻無法給一個明確的交代,因為事情究竟如何他自己都是一頭霧水,嘉嘉似乎想要掩飾心中的不安和震撼,她收起略微有些僵硬的表情,勉強一笑,顫聲道︰相信你。」
簡單的一句「我相信你」確實讓宮玉軒對她的印象又好了幾分,若是她如同潑婦罵街般胡鬧,或許宮玉軒會將七天的戀期直接縮短為一天,只不過女孩的笑容看著卻那麼苦澀,話音依舊不安,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說出這話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條短信讓二人都沒了繼續玩樂的心情,當走出嘉嘉一言不跟在宮玉軒身後,明顯藏著心事,宮玉軒看了看時間,才三點多,現在回學校的話,還有兩節自習課,于是他轉過身問嘉嘉。
「我送你回學校吧。」
嘉嘉默默地點了點頭,有些失神。宮玉軒心中嘆了口氣,也不出言安慰了,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麼,她都听不進去了,取了車,嘉嘉還是從後面抱住了宮玉軒,駕駛著公路賽摩托車的宮玉軒明顯感覺到嘉嘉抱著自己腰部的力道要比早上和中午時大很多,很緊,幾乎讓自己無法動彈,到了學校附近,嘉嘉下了車,宮玉軒剛準備和她告別,她卻上前正面抱住宮玉軒,因為宮玉軒是坐在車上,所以她可以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宮玉軒也抱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粉背,突然,宮玉軒感覺到脖處一涼,似有水滴滴在了上面,他扳正嘉嘉的身子,她果然哭了。
開學的第一天就見到兩個女孩哭,還是美女,宮玉軒覺得自己是不是罪孽深重了,先是紅雨,接著是嘉嘉,暗嘆一聲,宮玉軒捏了捏嘉嘉粉嘟嘟的小臉,柔聲安慰道︰「再哭就不可愛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再哭下去,恐怕我就要死在這里了。」
嘉嘉抹了把眼淚,嬌聲道︰「你死了才好!」說完,拿起包就朝學校方向走,剛走兩步,又回過頭來說道︰「記得明天來接我上學。今天你有事,就不用送我回家了。」
宮玉軒點了點頭,望著嘉嘉的背影逐漸模糊,他掏出手機,又打開那則讓他美妙的約會化為泡影的短信,按下回復鍵,打了幾個字。
「去市人民醫院門口等我。」
又戴好頭盔,宮玉軒駕著車朝人民醫院駛去。
短信給宮玉軒的人是他的師姐,今年剛畢業,考上了一所警校,在宮玉軒與紅雨分手後那放假的一個月里,宮玉軒與她曾經相處過一個星期,這個潑辣的師姐在交往的第二天就把宮玉軒按倒在了床上。
半個小時後,宮玉軒來到人民醫院門口,停好車,拿著頭盔走了進去,在等候的大廳里,他見到嬌媚惹火的師姐柳清,柳清身材高挑,豐韻,典型的早熟。宮玉軒剛一進大廳,一身淡雅白色連衣裙裝扮的柳清就笑眯眯地迎了上來,態度溫和,表情柔媚,換了別人恐怕會以為她是個溫柔如水的女人,但宮玉軒卻不這麼認為,見識過這個女人另類的一面後,他清楚這個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
「老公,熱不熱?要不要我們先去咖啡廳坐一坐?」柳清親昵地挽上宮玉軒的胳膊,笑臉迎人,宮玉軒本來冷著的臉也不好作,緩和了一下表情,他白了柳清一眼。
和你現在沒什麼關系,還是直接做檢查吧,真有了,就做手術,沒有的話就……」宮玉軒還真不會「威脅」女人。
柳清笑容嫵媚,橫了眼宮玉軒。「你就怎麼樣?是不是要打人家**?要是真的,那咱們現在就去酒店開房,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宮玉軒疑惑地看了眼柳清,低聲問道︰「你真懷上了?那幾天好象我做了安全措施了吧。不會這麼倒霉吧。」
柳清不以為意的拉著宮玉軒的胳膊朝外面走去,口無遮攔地說道︰「哼哼,那有什麼的,就算男人戴了套套,也有一定機會出事的,更何況,我在你用的套套上用針扎了幾個小孔孔,這樣,小宮玉軒就自然跑了出來啦。」
宮玉軒幾乎吐血,柳清這一翻話正好被從他身邊經過的一對年輕男女听到,那對青年男女好奇地轉過頭看向宮玉軒與柳清,想看看是誰這麼無所顧忌,把房中**竟然這麼隨口就說了出來,但是,當那對男女轉過身後,卻同時出一聲驚嘆。
「是你!宮玉軒!」
宮玉軒奇怪怎麼會在醫院踫見熟人,于是也轉過身,柳清同樣好奇地看著那對長相和打扮都不俗的男女,挽著宮玉軒的胳膊又緊了緊。
「紅雨,你怎麼在這里?病了?」宮玉軒看著紅雨和她的哥哥文賢,有些詫異地問道。紅雨臉色淡漠,瞄了眼宮玉軒身邊的柳清,現居然是上屆畢業的師姐,心中郁悶無比,也不理會宮玉軒的問題,一想到柳清剛才的話,她心里都不滋味,這個男人,究竟和多少女人生過關系?不過,她卻沒有半點恨意。
文賢扶了扶眼鏡,看著宮玉軒的眼色有些不善,陰沉地說道︰「宮玉軒,我警告你,別不知好歹,惹了不該惹的人,後果,你承擔不起。」
宮玉軒有些納悶,不知道紅雨的哥哥為何跟自己說這些,自己並沒有和紅雨生過任何越軌的事情,沒有必要產生這麼大的敵意啊!就在宮玉軒愣神的時候,柳清卻是踏前一步,挺胸怒視著文賢,罵道︰「四眼,你說什麼呢?別以為把頭梳得油亮,再玩一下深沉就多拽,在老娘眼里,你就是個屁,敢這麼跟我老公說話,小心將來我一槍崩了你。」
柳清上的警校,將來是要當警察的,如果有佩槍,她這句話倒也不算假,只不過要變成真的話,恐怕她也沒什麼好下場。宮玉軒連忙把柳清拉回了身後,他知道紅雨家庭富裕,富人多少都有點門路,難保不會為這麼點小事而大動干戈,所以他對文賢說道︰「抱歉,她不懂事,別跟她計較。」
文賢冷哼一聲,紅雨深深地看了眼柳清和宮玉軒後平淡道︰吧。」
二人很快離開了醫院,其實紅雨今天就是來做個身體檢查而已,下午來拿結果卻踫見了宮玉軒和柳清。
宮玉軒搖了搖頭,也不再去想文賢的話,但是,他現柳清正將他往醫院外扯,他停下腳步,看著臉色別扭的柳清,他問道︰醫院做檢查,你往外走是什麼意思?該不會你是假懷孕吧?」說著,宮玉軒眯起眼楮注視著柳清的臉。
柳清似乎被人踩到小尾巴一樣急忙拉著宮玉軒朝外走,她邊走邊在宮玉軒耳邊嗲聲說道︰「哎呀,老公,我當然你懷了你的寶寶,只不過我的身體只能給你一個人看啊,醫院里萬一來個猥褻的中年大叔給我檢查,那我還活不活了?你要我檢查身體,咱們找個酒店,你親自檢查就好了嘛!」
宮玉軒幾乎快暈了,淅瀝糊涂地被柳清拉到了附近的一間酒店里,準備「檢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