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玉軒是一個很重視承諾的人,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個男人,這種所謂的尊嚴是經過雅薇多年的鞭笞而來的,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一次又一次的踐踏,才有了今天宮玉軒的性格,他不服輸,他要強,他要象個男人一樣活著,這是雅薇給他灌輸的思想,也就造就了今天宮玉軒獨立撐起這個不完整的局面。
駕駛著摩托車停在一處紅綠燈前,宮玉軒掏出電話給歐陽若男打了過去,草草聊了幾句後就掛斷了電話。宮玉軒開著車朝學校方向駛去。
歐陽若男的家距離學校很遠,她也不象宮玉軒這樣可以天天駕駛著便利的交通工具上學,更不可能象紅雨那樣的大富大貴之家,每天有車接送,所以,她只能選擇住校或者在附近租房,而她,在學校附近的小區和班上的三個女生共同租了一套五十平米的兩居室,倒也住得舒服,自在。
得知歐陽若男已經回了校外的宿舍,宮玉軒駕著車來到了她的樓前等待著她,白天的約定他沒有忘記,所以趕了回來。歐陽若男很快從樓道里走出來,也不見外就坐上了宮玉軒的車,二人到了夜市上停了下來,找了間常去的小檔,宮玉軒和歐陽若男相對而坐。
這里的小檔就象是自助火鍋一樣,有個湯底,其他要吃什麼自己拿,最後數簽子,雖然一個簽子不貴,幾毛錢到一塊,但若是海吃一頓,也能吃上百塊。索性歐陽若男和宮玉軒都不是貪嘴之人,每次來這里,也就消費個二三十塊而已,吃個辣味,解解口中的淡味罷了。
不過今天晚上,歐陽若男見到宮玉軒抓了一大把簽子回來,似乎所有種類的菜和肉都拿了一份,她有些擔憂地看了看宮玉軒,見他興趣不高,于是更加擔憂。
失戀了?」歐陽若男斜著眼問道,似乎擔心宮玉軒突然什麼瘋似的。宮玉軒將簽子上的菜用筷子推進鍋里,听到歐陽若男的話,白了眼她,搖搖頭說道︰「不是,餓得慌。」能不餓嘛?和柳清在酒店幾度**,至少射了三次,加上沒吃晚飯,他不虛月兌才怪,剛才駕駛著摩托車的時候都差點腿軟失控,所以臉上也沒什麼高興的表情出來,因為提不起精神。
歐陽若男明顯不信,她一邊攪了攪湯鍋,一邊隨意地說道︰「不用瞞我了,今天下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我見到高二那個倪嘉臉色不是很好,看眼楮,明顯哭過,我可听說了,她是你新女友。如果不是分手了,她怎麼會哭。」
嘉嘉?宮玉軒停下動作,沒想到這個可愛的女孩藏心事藏得這麼深,不過這樣也從側面看出她很在意宮玉軒,否則要真是無所謂的話,宮玉軒絕對不會太在乎她,自嘲地一笑,宮玉軒搖頭說︰「你猜怎麼著?今天和嘉嘉在的時候,柳清給我了條短信,說她懷孕了。」
說完,宮玉軒看著歐陽若男,看她有什麼反應,歐陽若男夸張地張大了嘴巴,她的嘴巴不大,但要做出夸張的效果還是很容易的。她迷茫地問道︰「柳清?該不會是剛畢業的那個師姐吧?」
宮玉軒苦笑著點了點頭。沒想到歐陽若男卻不問柳清懷孕的事,反而夸贊宮玉軒**不淺。「我說行啊,咱們學校雖然沒有什麼校花之類的排名,但我可知道柳清是上屆不少師兄的暗戀對象啊,對了,她考什麼學校?」
夾了一筷子的菜,宮玉軒頭也不抬就吃了起來,含糊道︰「她考的是警校。」歐陽若男卻是興奮異常,她嘆息道︰麼考警校呢!?我們都以為她會去學模特專業,她的身材不去學模特,簡直就是浪費了。」
「得了吧,她要去學模特,能把造型師一腳踹翻。」宮玉軒瞪了眼歐陽若男,繼續吃東西,他確實餓了,他才不管歐陽若男動不動筷子,跟自己人從來不用客氣。
撇撇嘴,歐陽若男點了點頭,她同意地說道︰「那也是,柳清師姐的性格火暴是出了名的了,問一個問題。」
眼見歐陽若男神秘地湊了過來,宮玉軒放下筷子,十分不解,不知道她要問什麼,只听歐陽若男小聲地問宮玉軒︰「柳清師姐和你那個的時候,她還是不是處女?」
宮玉軒見怪不怪,似乎習慣了歐陽若男的八卦,輕微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歐陽若男更加驚奇地說道︰「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前見這個師姐經常和男生打成一片,沒想到她到畢業了還是處女,真便宜了你小子了。」
「什麼狗屁邏輯,你天天還跟我打成一片呢,我連你手都沒踫過。」宮玉軒對歐陽若男剛才的話嗤之以鼻。歐陽若男更加不屑,她隨口道︰「我跟你?做夢去吧你,我告訴你,宮玉軒同學,你這種低級庸俗的男人,我根本就看不上眼。」
兩人火熱毒辣的眼神膠著著,絲毫沒有松懈的意思,反正斗嘴也是常有的事,各自擺出一副對對方不屑的表情,心底卻是清楚地很,兩個人還算交心。
「行了行了,吃東西吧,我餓死了。」宮玉軒揮揮手打算了這種沒有殺傷力的對峙,歐陽若男帶著一絲勝利的得意拿起筷子,卻現鍋里的東西都被宮玉軒一人吃光了,狠狠地瞪了眼對面嘖巴著嘴的男人,她起身去了取菜,回來時,拿了比先前宮玉軒更多的簽子,宮玉軒也起了身,歐陽若男不解地問道︰「這還不夠吃嗎?」
宮玉軒隨意道︰「不是,我去買酒,對了,喝白的還是啤的?」白的自然是白酒,啤的自然是啤酒了。
歐陽若男想了想後說道︰「我晚上回去還要看書呢,白的上頭,喝啤的吧。」這歐陽若男果然就跟假小子一樣,說話也隨男生習慣。
不一會兒,宮玉軒掂了三瓶啤酒回來,有個人陪他喝酒已經不錯了,也不是為了拼酒,意思一下就好了,所以也不多買,歐陽若男一瓶,他自己喝兩瓶。
兩個人邊吃邊聊,偶爾舉起杯子踫一下,當這頓消夜即將結束時,歐陽若男打了個飽嗝,然後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傻乎乎地笑了笑,倒也天真活潑。她舉著酒杯對宮玉軒說道︰「今天下午你沒來上課,班主任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幾乎每一分鐘都看一眼你那空空的座位,害得譚胖子想睡覺也不敢,迷迷糊糊的樣子笑了我兩節課。哈哈。」譚耀輝的花名就叫譚胖子,叫得最歡的人恐怕就是歐陽若男了。
宮玉軒也舉著酒杯,第二瓶酒已經快見底了,但他還是毫無醉意,皺了皺眉,宮玉軒氣惱地說道︰「你說那個八婆是不是心理有問題?整天找我麻煩,假期補課的時候就天天給我安排事做沒得罪過她吧?」
歐陽若男喝了口酒,她的一瓶酒已經喝完了,只是臉色稍微有點紅潤,她迷惘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可能見不慣你整天和女生眉飛色舞的樣子,所以想整整你吧知道呢,你不理她就行了,現在學校把你當寶,她也不敢把事做的太過火了,就好象今天你沒上學,她也沒說什麼,就是咬牙氣了一陣罷了。」
宮玉軒把最後的一點酒一口飲盡,嘆了口氣,他真不知道跟美女班主任有什麼仇怨,她事事針對他是什麼意思。結了帳,把歐陽若男送回了宿舍,宮玉軒也回了家。
到了家,見到雅薇一如昨天一樣在客廳里大醉不醒,宮玉軒走過去將他攔腰抱起,這次她安分了很多,沒有醒來,宮玉軒為她蓋好被子後,自己又洗了個澡,看了一陣課本後便也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