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初戀沒有一個正式的結束曲,也許是為了不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生,所以宮玉軒在兩年內所生的戀情都有始有終,從來不會玩什麼失蹤,也不會不明不白就攀上新歡而宣告舊愛的結束,他至少會當面跟交往對象說清楚,他們結束了。可有人卻並不知道宮玉軒還有這個「優良傳統」。
往日充滿朝氣的社區此時卻在某人眼中清冷寂寥,冷的是她的心,感受不到一絲讓人溫暖的事物,她靜靜地站在路邊,兩只手死死攥著衣角,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晨風吹過,暖意十足,她卻打了個冷顫。
低著頭,她腦子里一片空白,仿佛不知道生活該如何繼續下去,原本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去接受這一切,但事到臨頭,她卻亂了方寸,一種遺失了整個世界的憂傷從心底升起,逐漸蔓延全身,折磨著她,透支著她。
正當她的眼淚再也無法積攢在大大的眼眶中,將要落下之時,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頭盔,淚水讓她的視線朦朧,但她還是認得這個頭盔,緩緩地抬起頭,她的表情已經凝固,當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納入眼線時,她的淚水涌出了眼眶,接著,他的手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
「哭什麼?家里出事了?」宮玉軒柔聲問著眼前可愛的小丫頭。
嘉嘉擦干淚水,可又有新的淚珠涌出,一顆一顆,怎麼也止不住。她哽咽著說道︰以為我們分手了。」
要跟我分手。」宮玉軒恍然大悟地說道。嘉嘉一听,頓時急了,她慌亂著說道︰「哪有?昨天,昨天是第七天,我以為我們,完了。」
哭了,上車吧,要不然就遲到了。」宮玉軒把頭盔塞到她的懷里,然後催促著她,嘉嘉戴上頭盔,然後坐上車,一雙小手緊緊抱住宮玉軒的腰,有一輩子也不放開的趨勢。
宮玉軒的心里其實歉意很濃,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一腳踏兩船,這就是不折不扣的花心了,以前還好說,落在別人眼里也就是**而已,可現在,卻是坐實了「花心」的稱號。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有自己的私心,有自己的佔有欲,尤其是當他現了一個女孩的魅力所在時,他就更難放下,雅薇也已經不再約束他了,他有權利去花心,他有了更加放縱的空間,可他依舊犯愁,他自己是滿足了,但是女人呢?任誰都不會隨著自己男友在外面胡來吧?
暫時放下了「如何一腳踏兩船才百分百安全」這個問題,宮玉軒又對嘉嘉安撫了一陣,終于讓這個可愛的天使走出了憂傷的陰影之中,而在教室里,宮玉軒面對紅雨,卻是欲言又止。
嗡~!
宮玉軒的電話震動起來,見教室里沒有老師在,宮玉軒從教室後門走了出去,到廁所前接起電話。
「喂?」
「小軒,你現在過來夜總會。馬上。」雄哥不悅的聲音從听筒里傳來,宮玉軒心頭一震,鬧不明白雄哥這氣是對自己的?還是他怒火正盛,波及了自己?還想再問什麼的宮玉軒卻听到了斷線的聲音。
收起電話,宮玉軒不敢怠慢,他回到教室,收拾好了書包後來到紅雨面前,俯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有事出去,如果沒有給你打電話,中午就不回來了,等一下幫我請假。」
見到紅雨張口欲問的樣子,宮玉軒輕輕拍了拍她的頭然後說道︰「別問,乖。」
隨後,宮玉軒也不避忌就在紅雨腮邊一吻,令紅雨一張俏臉紅到到了耳根。宮玉軒剛走出教室就踫見了班主任程澄,她一見宮玉軒的架勢,就知道他要逃課,而且是明目張膽地逃課!
「宮玉軒,站住!你是不是又準備逃課?」程澄手拿著教案,語氣冷漠,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更是迸著怒火。
「瞪什麼瞪?小心皺紋提前都出來了,我請假,假條在紅雨那里,她會給你的。」宮玉軒腳步不停,與程澄擦肩而過,絲毫沒有尊重,他對待程澄更象一般同學,根本沒有把她當老師看待。
給我站住!」程澄尖聲喊道,可惜宮玉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樓梯口,她胸前飽滿的雙峰一陣起伏,女人動怒基本都這樣,至于起伏幅度,則要看自身本錢。
駕駛著公路賽很快就到達了玫瑰夜總會,宮玉軒停好車子就上了三樓雄哥常去的包廂,一般雄哥也都是在這里見他的,與往常一樣,宮玉軒推開包廂門就見到了雄哥,不過,陣勢卻是讓他心頭一驚。
雄哥翹著二郎腿靠在沙上抽著雪茄,野狼靠在門邊抽著煙個小弟佇在包廂里,當宮玉軒走進包廂後,野狼就順勢把門關上,硬是把宮玉軒給逼到了包廂中央,這陣仗明顯是等宮玉軒自投羅網一樣,宮玉軒疑惑地看著雄哥,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雄哥?這是?」
雄哥抽著煙,宮玉軒內心充滿疑慮,他的心里同樣不平靜,自從方天成用天價來要宮玉軒時,他就開始懷疑宮玉軒是不是背叛他了,宮玉軒知道他的事不多不少,雖不致命,但也能讓他陷入困境之中,但他又覺得宮玉軒不象是吃里爬外的反骨仔,但是,今天早上生的事卻讓他頓時怒火難耐,認定了宮玉軒將會在背後捅刀子。
「你知道手機店出事了嗎?」雄哥微眯起眼楮看著宮玉軒,今天早上,宮玉軒打理的手機店被工商局的人封了,前幾天進的貨全部被繳,損失不下二十萬,換了以前出現這事兒,雄哥恐怕也不會想那麼多,但正好在方天成招攬宮玉軒的節骨眼上,他不能不往別處聯想。但是現在,他冷靜下來後又疑惑了,按照宮玉軒做事的狠辣,如果要真捅刀子,手機店這麼小的肉,他看得上眼?他自己管理的一間酒店里可是有間小型賭場,宮玉軒也知道這個,如果宮玉軒把這個捅出去,里應外合把賭場查了,恐怕損失就不止百萬那麼簡單了。
「手機店?手機店怎麼了?我昨天還去看過,一切正常!」宮玉軒更加疑惑了,這時野狼在他身後靠著門提醒道︰「紫軒,今天早上,你管的那間手機店被工商查了,貨全被清了,還要罰款,小李已經被拘留了,工商的人說是涉嫌走私,還有什麼打假之類的,總之,很麻煩。」小李就是手機店里的負責人。
「雄哥,這事我也是現在才知道的,如果您懷疑是我在玩陰的,我無話可說,但請您想想,如果我真背叛了您,我今天會出現在這里嗎?」宮玉軒面色一正,沉聲說道,他知道雄哥肯定是懷疑了自己,否則不會把野狼也叫到了這里,更何況還有那麼多小弟在一旁站著,絕對不是為了看戲而來的。
雄哥仰起頭沉吟一陣,他也認同宮玉軒的話,不過,他需要一個交代,雄哥盯著宮玉軒的眼楮沉聲道︰「我相信你,不過,三天內,把事情給我查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二十萬,打水漂還有個響呢!」
宮玉軒鄭重地點了點頭,他隨後和野狼一同走出了包廂,在另一間小包廂里,宮玉軒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詢問野狼。
「怎麼會有工商的人來查?雄哥每年可是給工商局的領導送了不少錢,他這麼多生意,怎麼就查一個小小的手機店?這他媽太不可思議了!見到雞腿和饅頭,你會選饅頭?」
野狼模著下巴陰笑道︰「說不定是你惹了誰,別人看你不順眼,故意整你呢。王八蛋,誰讓你長這麼帥!不整小白臉整誰!?」
別唧唧歪歪了,你的人去查得怎麼樣了?」宮玉軒斜眼白了眼陰笑著的野狼。
這時,正好有人推開了包廂門,進來了一位小弟,手上拿著幾張紙遞到了野狼面前,野狼看也不看就甩給了宮玉軒。
「這是你們文化人看得東西,老子看不懂,老子就認識女人的**和**。」
宮玉軒接過那幾張單薄的紙後掃了幾眼,這次帶頭查手機店的是工商局的一個科長,彭世昌。宮玉軒看著他的照片好一陣納悶,沒和這人打過交道,他也不是新升職的熱血青年,都四張的人了,怎麼就突然把手機店給封了呢?
越翻下去,宮玉軒的眉頭就皺的越深,一點頭緒都沒有,當翻到最後一頁,看到這些來查手機店的人員的相關親屬時,宮玉軒的神色逐漸冷酷起來,冰冷的眸子就連野狼也感到了些不自在。
「這個二百五!還真***故意找茬了狼,帶上二十個兄弟,跟我去堵人去,媽的,生活如此美好,整天犯賤是個什麼意思?」
宮玉軒突然的暴躁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他看到了彭世昌的兒子,正是曾經有過兩面之緣的彭少華,他也就明白了事情的大致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