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可這個世界上偏偏有很多人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尤其是這傷疤一開始劇痛,後來結疤,然後不痛不癢,最後掉痂。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就忘記了曾經受傷過的原因和過程。
東華市一中
「你放開我!你要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一個女孩在另一個男孩的糾纏下滿臉憤恨,甚至有了猙獰之色,可那個拽著她胳膊的男孩卻依舊一副痞子相,無所謂地調笑道︰「報警?我不就是蹭蹭你的胸,捏捏你的*警?證據呢?月兌掉衣服給警察叔叔出示證據?哈哈,倪嘉,那個狗娘養的說不定都死了,你還是跟我吧。」說著男孩又想強摟住面前這個帶著嬰兒肥俏臉的女孩。
「你松手!」好不容易,女孩猛得掙月兌開了男孩的手,急步逃跑了。
男孩吹著口哨放浪呼道︰「倪嘉,明天上學穿少點兒,冬天啥時候能快點過去啊?」這個男孩,宮玉軒見過,僅僅一面,而那一次,宮玉軒用一張椅子修理過他。也許是一年多的時間已經讓他忘卻了宮玉軒當年的所作所為,就連他曾經的大哥,也都警告過他別惹宮玉軒,但是,他還是這麼做了。
就在事現場不遠的馬路邊上,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里,後車窗正好對著事情生的地方,車內一名女子望著倪嘉跑遠的背影,清冷地說道︰「開車。」
一路眼中擒著淚花的倪嘉回到了家中,將自己關在臥室里,看著滿屋子的照片海報,眼淚有些迫不及待地涌出了眼眶。
曾經父母問過她這滿屋子照片上的人誰,她說是明星。
曾經朋友問過她為什麼還保留著這個男人的照片,她說忘不掉。
可現在,她突然有股沖動,想把這些照片都撕掉,然後讓自己的臥室徹底回歸空白,只留下自己的空間,將他驅逐出去!
……
去看望了倪嘉的紅雨卻是一臉寒霜地回到了家,在進家門前,她深呼吸一口氣,閉目良久,然後才顯露出一個溫和的表情,打開門。
「回來了?」父親方天成看了眼紅雨,然後熱情地招呼上來了,快過年了,家里也沒有親戚,而往年都會舉行的方氏集團年終晚宴今年也提前進行了,一切,都因為紅雨回來了。
「哥呢?」紅雨沒有見到文賢,于是出言問道,方天成給女兒倒了杯茶後坐在了沙上,並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紅雨也坐過去。
「他去公司安排過年放假後的人手事宜了問你,宮玉軒那小子最近都干什麼呢?」
紅雨月兌掉大衣後坐在了方天成身邊,隨意地說道︰「不清楚,好象去了馬來西亞,應該是聯系那里的賭莊吧。」
方天成點了點頭,然後撫著紅雨的頭慈愛地望著她。
「我打算明年就把生意交給你哥了,他自己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東華已經沒有展空間了,或許,他會動心前往江都。」
不錯啊,至少江都有他在,哥去了也方便。」紅雨先是驚詫,覺得父親這麼早就放手生意是不是有點兒早了,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既然東華已經沒了空間,那麼哥在這里也等于沒有了用武之地,倒不如讓他去外面展,而父親則留在東華守著家。
吃過飯後,紅雨又離開了家門,來到曾經屬于方家,後來轉手給了蕭成雄名下,如今又回到了方家手中的夜總會,進到一間很普通的包廂後,她瞥了眼立刻站起身的一個青年,走到他面前,表情淡然,此時的她,若用冷艷來形容,倒不容說是冷酷。
「小刀?」
姐。」
紅雨看著在自己面前抬不起頭的青年,沒有鄙夷,沒有蔑視,她很滿意這個方家養了多年的閑人,至少從父親將他從監獄里弄出來之後,他在方家人面前的姿態,從來都是卑微,而方家,就需要他有這樣的姿態。
「多長時間不動刀子了?還會用刀麼?」紅雨轉過身,觀看著包廂內的擺設。
「刀不離身,隨時都能用。」
小刀微低著頭,就連眼神也盯著地板,沒有圓滑之人的狡詐,自從因為故意傷害罪進了監獄後,他就明白,只要活在監獄外面的世界,就沒有別的要求,方家給他的待遇,已經讓他感恩載德。
「那就好。」紅雨輕緩地吐出三個字,然後朝門走去,留下了一句話。
「從今以後,你跟著我。」
翌日。
仍舊是市一中學校門口,倪嘉臉色有些蒼白地看著面前的男孩,這個人幾乎都成了自己的噩夢!
「倪嘉,今天晚上跟我去玩,怎麼樣?」
「你走開!」倪嘉抱著書包沖刺一般逃跑了,她不知道下一次是否還能沖出這個猥瑣男孩的圍堵,但她必須離開現場,否則又要遭到他的猥褻。
距離市一中不遠處的一個街道上,一個男人蹲在路邊,嘴邊叼了根煙,眯著眼楮時不時吸一口,也不似大街上的流氓混混東張西望,眼神定定地注視著面前的馬路,一般人見了他,恐怕最多也就判斷為是個失意人罷了。
剛剛調戲過倪嘉的男孩甩著書包蹦達著走在路上,嘴邊掛著**,一想到倪嘉柔軟的胸脯和彈性的小**,他就有一股沖動,而現在,他就在計劃著怎麼將她推倒。
一路思考幻想著倪嘉在床上浪蕩模樣的男孩沒有注意到他前方十米處一個男人站了起來,二人面朝對方一步一步接近對方,男孩是回家,男人是打算路過。
啪……
手中的煙頭輕輕一彈,那個男人手中如雜耍般亮出一把折疊刀,眩目似技巧般一甩,刀鋒顯出,這個時候,男孩也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似乎並沒有現對面男人手中的凶器。
叱!
男人的刀精準地**了男孩的左胸心髒位置,看也沒有看眼神驚愕的男孩,男人手腕再一扭,男孩的身體開始了抽搐,一顫一震,最終無力。
抽出刀後,男人繼續朝前走去,並沒有用奔跑離開現場,而他的身後,一個人倒在了地上,身下一灘猩紅的血液緩緩漫出,有好奇的路人走過來看了看,再接著,便是驚慌的喊叫,繼而有人四處張望,卻現路的兩頭,都沒有任何凶手出現的跡象。
紅雨站在書房的窗前望著市一中的方向,眼神冷淡,她輕嘆一聲後又喃喃自語。
「負責你的人生便會保護你想呵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