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把打打殺殺掛在嘴邊的人不見得殺過多少人,甚至連死人都未見過,就如同整天听到有人叫囂著實際上玩人妻貴婦的老手,從來都不會肆意炫耀著輝煌的歷史,歷史證明︰很多人都是囂張死的!
望著胡同里倒下的六個人,槍聲過後回歸的死寂讓從未見過尸體的白晶晶差點嚇出尿來,手一抖,彈簧刀落在了地上,出清脆的響聲,一聲扭曲的怪叫過後,白晶晶倉皇逃離了現場。
三十秒後
逐漸蔓延開血腥淡味的胡同里站起一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喃喃道︰「敢用槍指著我,你們死得不算冤。」
對著空氣隨意地說了一句「把這里處理干淨玉軒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現場,他不知道的是︰那五個混混手中的槍,是假的。
獨自一人走在仍舊喧鬧鼎沸的街頭,宮玉軒很平靜地走著,突然,電話聲響起,接起電話。
「老大,歐陽笑天找你,想讓你去一趟風花雪月。」譚耀輝的聲音傳入耳中。
說什麼事了沒?」
「好象是給你看看帳目吧,過年咱們都不在這里,現在回來了,理所應當啊。」
「那好,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後,宮玉軒轉了方向,朝風花雪月走去。
推開包廂門,宮玉軒見到歐陽笑天和譚耀輝都在,不過譚耀輝懷里卻摟著兩個該是風花雪月的小姐,宮玉軒眉頭一皺,這胖子趕緊打走了兩個小姑娘,然後笑嘻嘻地走到宮玉軒面前問道︰「老大,那個南幫公主找你干嗎啊?不會是看上老大了吧?」
「滾一邊兒去,那女的腦子不正常,找了幾個混混想敲詐我,搞得我還得裝死。」宮玉軒接過歐陽笑天遞過來的文件,坐在沙上翹著二郎腿,還真有點兒商人的味道。
「那接著呢?」譚耀輝還是改不了喜歡听別人故事的毛病,尤其是對故事**的期待,從來都不缺少熱情。
白了眼譚耀輝,宮玉軒翻著流水帳目無所謂地說道︰「那婆娘跑了。」
了?沒了?這不符合老大你的作風啊,怎麼也得來個霸王硬上……」吐沫橫飛,說得正歡的譚耀輝突然看見宮玉軒一臉微笑聆听著他的話,心底一寒,趕緊閉口,要是再不清楚這個老大的性格,他也白跟著他混這麼長時間了。
繼續翻看帳目的宮玉軒沒有現站在一旁沉默著的歐陽笑天扶了扶鏡框,眼神卻閃過一絲陰沉與幽色。
看完帳目後的宮玉軒對歐陽笑天交代了兩句後就和譚耀輝離開了,說句實話,如果說帳目的細節,宮玉軒看不懂,但只要和往年的帳目比對一下,按照盈利正常的增長浮動,相差不遠就行了,再者,風花雪月項目繁多,酒吧有涉獵,難保沒有人動手腳,這也合情合理,沒必要深究。
在街邊隨便找了個大排擋一坐,宮玉軒和譚耀輝點了個火鍋,反正這里消費並不高,花上一百塊錢就能吃個滿意。
「老大,歐陽小子那個男朋友似乎想搞一個項目,想拉歐陽小子入伙呢,今天她跟我提了一下,我看她是想也把我拉進去,你給我參謀參謀。」用茶水把碗筷燙了燙之後,先給宮玉軒倒了杯茶,然後又給自己倒了杯。
溫溫的茶水入口……呸!
宮玉軒吐了口茶渣出來,然後又喝了口,來這種大排擋吃東西還要求什麼高雅文明,恐怕會遭到周圍無數人鄙視的目光。
「說來听听。」宮玉軒並沒有提起多大興趣,心里卻知道尚志的意思,他能把握住機會固然是好,可現在卻不上不下,需要別人傳話給自己,有些當了婊子立牌坊的感覺,想要自己插足幫忙只要開口即可。
譚耀輝說到最後已經口干舌燥,最後總結出了一點︰開影視娛樂公司。宮玉軒雖然表面上無所謂的樣子,但內心卻對尚志的投資方向大加贊賞,既然尚志能猜到自己在黑道有勢力,那麼選擇投身娛樂圈事業,就等于了有後盾,不得不說,他的眼光不俗,至少資源利用上,很到位,這也許,是譚耀輝去歐陽若男面前炫耀時,被他無意中洞悉的吧?!
兩個男人沒有絲毫客氣地拿著筷子在鍋里挑食,宮玉軒呼出口熱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後說道︰「他既然想投資,需要多少錢?」
「他沒說,只是有這個計劃,想問問我的意思。」譚耀輝夾著羊肉朝嘴里送,含糊地說道,他已經成了個汗人…….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宮玉軒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這樣吧,紅雨的哥哥也許過段時間會來江都,是來投資,但是做什麼還沒決定,到時候再考慮考慮,也許讓方文賢開間公司,他參與管理,你們象征地投資一點兒,意思意思就成了,反正如果賺了錢,就等分紅就是,賠了,就當玩玩罷了。」
大,你不吃了?」譚耀輝點了點頭後看著不再動筷子的宮玉軒,有些納悶地問道。
搖了搖頭,宮玉軒站了起身,一模兜,現沒帶錢包,應該是從賓悅樓出來時放在紅雨那里了,當時光顧著照看喝醉的妖雪了。
「帶錢了嗎?我忘帶了。」
譚耀輝急忙站了起來,趕緊從錢包里掏了幾張百元大鈔,然後把老板喊了過來,把錢付了,生怕宮玉軒跟他搶似的。他一邊數著找回來的零錢一邊說道︰「出來吃飯怎麼能讓老大掏錢呢?」
呵呵一笑,宮玉軒推辭掉了譚耀輝遞過來的錢,又謝絕了他送自己回去的意思,宮玉軒獨自一人朝著明樂居走去,他不趕時間,很久沒有就這麼清淨地一個人走在馬路上了,似乎從一年前起,每天都很忙碌,卻又不知在忙什麼,走在路上的他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到了明樂居,打開門,宮玉軒動作輕輕地關上門,月兌下鞋,然後一邊月兌衣服一邊走進了浴室。
沒有開燈,宮玉軒不想打擾了她的美夢,舟車勞頓,她肯定也倦了。
黑暗中,泡在浴缸中的宮玉軒忽然感受到了一個**的身子趴在了自己身上,閉著眼楮的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吵醒你了?」
「我沒睡。」
「睡不著?」
「等你。」
……
「你說什麼?!」噴出一口酒的白天風驚詫地望著一臉呆滯的妹妹,他放下酒杯,整理了一下思緒,走到妹妹面前認真地問道︰再說一次,你把皇朝暗公子怎麼了?」
他死了我,我也不知道是誰開的槍根本就沒真槍,他們拿的都是假槍啊確實有槍聲響了死了!」白晶晶一臉無措與彷徨,顫顫巍巍地連句話也說不完整。
「媽的天風一拍腦門,想罵妹妹幾句,可看她的模樣,話到嘴邊也罵不出口了,他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內心焦躁不安,無論宮玉軒死與不死,南幫都將大禍臨頭!他死了,雖然皇朝底下的混混在沒有新老大上任前不會輕舉妄動,但他身邊那些保鏢呢?難保不會進行瘋狂的報復。他如果沒死,那麼白晶晶晚上安排的一出戲無疑會激怒了他。
白天風已經理不清頭緒了,越想越亂,然後,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詞語︰掩飾天風右拳擊在自己的左手心上,神色凝重地拉起妹妹後說道︰我去事現場,快點兒,不然就來不及了。」
都死了,還有什麼來不及的?」白晶晶傻愣愣地望著哥哥,十分茫然與恐懼。
「去把他尸體處理掉啊,難道留在那里?」白天風怒上心頭朝著妹妹吼道!
白晶晶被這一吼,清醒了些,然後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二人帶著幾個南幫親信小弟來到了事現場。
「你確定是這里?沒錯?」白天風看著空蕩蕩的胡同,連血跡都沒有留下的事現場,這里死過六個人?他絕不相信!
這里啊!」白晶晶都快急哭了,突然覺得晚上生的一切很詭異。
一陣冷風拂過,白晶晶與白天風都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