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女人來說,失去了喜歡的人,就如同兒時丟失了中意的玩具一樣,失去了心愛的人,則如同斷臂殘肢一般不完整了,這是意識里的覺悟,心靈上的錯覺。
穿著便裝的柳清如同瘋了一般跑向警局,卻沒想到同事卻說根本沒有拘捕過一名叫宮玉軒的人,就連下午生的那起慘案同樣沒有記錄。
柳清頓時只覺天旋地轉,身子差點兒癱倒在地,表情震驚之中透露著迷茫。
難道今天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恍惚著搖了搖頭,柳清拒絕了同事上前攙扶,她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警局,朝著江都大學走去,她在路上慢慢理清頭緒,忽然聯想到了自己能夠順利地從一個實習生轉入江都市局里任職,一推敲,她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就算打擊傳銷再有功,她也不可能如此得到局長賞識,尤其是在這個關系人脈為基礎的社會里,她恍然過來,原來是宮玉軒在背後推波助瀾,那麼,他與江都警方一定有著千絲萬屢的關系。
直至黃昏,暮色漸染大地時,柳清幾近崩潰,宮玉軒就如同人間蒸一般,別說江都大學找不到他,甚至連他在校園內公認的女友方紅雨都不見人影,柳清六神無主地走在大街上,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她的身影很快便淹沒在了人潮之中……
當最後一屢光明消失,只有依靠路燈照亮世界的夜晚降臨時,一個陌生的天橋上,一道人影蜷縮在欄桿邊,腦袋抵在膝蓋上,身體微微顫抖著。
在月色映照下,這個身影正在演繹孤寂與無助……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一種人——地痞流氓。
游手好閑的人經常會在夜里結伴閑逛,這個夜晚,兩個年輕的混混不知是命好還是命背,他們在這個偏僻的天橋上現了讓他們滋生沖動的獵物,作奸犯科的小事他們做多了,殺人越貨這種需要實力和膽識的事他們踫不上,就算踫上了,心也硬不起來。但是,**催生勇氣,卻是人性的本能刺激下,他們做了一件讓他們終生難忘的事情。
打扮流里流氣的兩個混混互相對望一眼,再掃了眼周圍,四下無人,人影難覓,再一瞧那個雖然蹲坐在地上,但依舊身資婀娜的人影,咽了咽口水後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心領神會,一起走了上去。
已經失聲痛哭不知幾時的柳清無聲抽噎著,若說她此時的心情,用傷心欲絕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突然,一聲調笑在耳邊響起,卻不是那個男人溫醇醉人的聲音,而是十分厭惡,略帶滑稽的戲謔聲。
「小妹妹,是不是失戀了?」
女人的淚水,多數是為戀人而流,這個道理,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兩個混混很自然地猜測面前這個美女是因失戀而傷心落淚。
抬起頭,柳清表情猙獰地咬著牙,近啞帶尖的聲音沉聲道︰「滾!」
「呀呵,小妞還挺烈,老子喜歡,玩起來肯定帶勁兒。」兩個混混看清了柳清嫵媚中帶著幾分英氣的面容後更加欲火旺盛。
「不想進局子的話就快點兒滾!」柳清站起身打算離開,根本沒有打算與他們糾纏,看他們多一眼,都會讓自己覺得惡心,也許別人會覺得這兩個混混與宮玉軒無法相比,甚至天差地別,但是在柳清心里,他們兩個混混連與之相比的資格都沒有。
兩個混混見柳清如此剛烈,于是也不廢話了,本來還打算逗逗她,看看她驚慌失措時露出的恐懼模樣,以此來增加性趣,可現在,他們沒了這個心情,一人上前猛得抓住了柳清的胳膊,向後一拉,柳清身子向後一扭,就看到兩個混混撲了上來……
人們總以為一段戀情的結束,吃虧的總是女人,而男人無論如何都淪落不到委屈的地步,但實際上,若是真心投入了一段感情,無論是男還是女,在分手時,都是輸家,他們贏得了回憶,卻輸掉了自己的愛情。若說宮玉軒是個要強的人,所以選擇要贏得愛情,這個說法不準確,他自私,自私到必須完全霸佔愛情。
停在天橋下不遠處的一輛保時捷旁,一地煙頭……
「我是警察!」就算柳清經過訓練,但她始終是個女人,與男人身體先天上的差別讓她力不從心,原先的淡定在被一個混混撕開了上衣袖子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張牙舞爪地胡亂揮打著,毫無章法,甚至連眼楮都閉了起來。
「警察怎麼了?玩的就是警察!」混混肆無忌憚地叫囂著,面前的女人是警察?他們肯定不信,除非,她能掏出把槍來!但柳清此時,就連警察的證件都沒有帶在身上。
開!」依舊閉著眼楮亂揮舞著拳頭,柳清只知道必須反抗下去,她不能讓面前齷齪骯髒的兩個人侮辱自己,她的身體,只有一個男人可以肆意**,肆意褻瀆。
在掙扎中迸出最後力量來反抗的柳清身體突然一緊,她被人抱住了,剛準備張開嘴去咬對方時,她身子一顫,周圍恢復了寧靜,聞著熟悉的氣味,柳清慢慢睜開雙眼,眼角兩滴晶瑩的淚珠緩緩滑落,本已流干的淚水再次涌出眼眶,她又開始了掙扎,捶打著將自己攬入懷中緊緊不放的男人。
天橋附近的一個陰暗的胡同里,本打算享受幾次**的混混驚恐地瞪大雙眼,虛汗浸濕了衣服,兩個人分別被四個大漢按在牆邊,二人面前,一個胖子模著腦袋轉過頭看向他們。
剛準備開口求饒的混混卻看見面前的胖子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譚耀輝右手食指比在嘴前,出輕聲,兩個混混咽了咽口水,看著面前的胖子又把身體轉了過去背對著他們,稍微松了口氣,正在這個時候,譚耀輝突然一轉身,右拳快而猛烈地砸在了一個混混的臉上。
兩聲悶響傳出,第一聲,是譚耀輝的拳頭砸在那混混臉上所出的,第二聲,是混混的腦袋因重擊後仰撞到牆上而出的。
「讓他們在醫院里躺半年!」譚耀輝看也不看那個鼻梁骨已經折斷的混混,擦了擦破了皮的右手,寒著臉吩咐了手下的人,搓著手走到胡同邊,譚耀輝的目光飄向不遠處的天橋上。
默默承受柳清的捶打,宮玉軒的眼神一直充滿著愛戀與柔情,柳清筋疲力盡之後,反手抱住了宮玉軒,放聲大哭,沙啞地哭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麼?你這個壞蛋!混蛋!」
用力將柳清擁在懷里,宮玉軒沒有說話,卻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柳清仰起頭望著宮玉軒哽咽道︰「我不準你忘記我!不準你忘記我愛你!」
閉上眼楮的宮玉軒全力擁抱著柳清,心中默默道。
就算死,我也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