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的南方有一處風景如畫的城市,名曰葉秋,富有詩意的城市雖然比不上繁華的華東府上海市,也不及政治中心京華市影響非凡,但無可厚非的是,葉秋市作為綜合評價位于華夏前十的城市有它獨到的一面,臨海而建的大城市猶如雙十年華的少女吸引迷人。不知何時,一個青年年來到了這里,孤獨的身影,滄桑的心態,一個名叫鬼道社的黑道組織悄然而起,一個在所有人眼中毫不起眼的組織驀然打破了葉秋的地下格局,葉秋的江湖亂了,群雄四起,拉幫結派也好,黯然落幕也罷,混亂的幾年過去了,突然有一天,黑道的打殺結束了,而依舊屹立在葉秋黑暗之中的人,只有一個,知道他的人,稱呼他「書生」,不知道他的人,只會用「歐陽少爺」來形容。從此,葉秋市平靜了,一個王朝的時代來臨了,而這一切,都被黑道上的人視為一段傳奇!
盡管黑道上的人知道鬼道社的老大姓歐陽,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他沒有半點資料流露在外,只有一個外號「書生」而已,而這神秘莫測的人物卻是整個鬼道社崇拜的對象,同樣也對他恐懼萬分,因為「書生」的手段在黑道上甚至被視為禁忌,雖然混黑道的人可以拋棄生命,但是若要是親眼目睹九族被誅,那是什麼感覺?禍不及妻兒生」卻曾經將一個幫會的所有成員的親屬,哪怕是表親,只要有一點血緣關系的人全部誅殺,手段慘烈無比,人們一直以為是「書生」噬殺,但卻沒有人知道,書生已經離死不遠,而復仇卻是他堅持下去的信念,四年前,當書生向一個男人臣服時,他便典當了自己的靈魂,而換來了如今的強勢。
葉秋市西部一間修車行前,一輛寶馬停在了車行門前,一名女子從車里出來,看她五官端正,眉清目秀,雖然稱不上驚艷,但加上她不俗的氣質和一身夏奈爾的時尚裝扮,確實也能成為男人矚目的焦點,她摘下遮住了大半個臉的太陽鏡後靠著轎車,看了眼關著門的車行,左手抬起,目光低視著手腕上那塊百達翡麗腕表,看著秒針從11一下一下跳向分針重合,時針也指向了9點位置,她的右手食指輕點著腕表表面一到,她又抬起了頭,而修車行的門,也同一時間打開了。
「檢查一下,今天感覺有些不對勁。」女子看了眼打開修車行門的青年,淡淡道,然後走到了一邊,靜靜地看著青年把車開進了車行,然後尾隨進去。
青年把價格不菲的寶馬車停在了修車的高位上,然後下了車,換上工作服,寬敞的修車行里似乎只有他一個職員,顯得空蕩卻不冷清,反而清淨許多。
對于面前這輛紅色寶馬車,青年已經熟悉得閉著眼楮也能找準任何一個零件的位置,因為這輛估計剛剛度過走合期的新車已經進來這里不下十次,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斷,而且還是人為造成的那種,其中緣由,青年心知肚明,車的主人,那個女人也了然于心。
「下午4點前來取車。」青年換好衣服走到寶馬車前,根本連檢查也沒有檢查就下了結論,因為他知道,這車估計沒問題,檢查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就完了,然後抽支煙等女人來取車交錢就行。
女人的反應也在青年的預料之內,這樣的對白也已經出現過近十次。
「我就在這里看著你修,萬一你換了車的部件怎麼辦?現在修車行的人心都很黑。」女人理所當然地說道,隨後站在一邊望著青年的方向,確切的說,她的視線中沒有一絲寶馬車的痕跡,所有目光的焦點都是那個青年。
這個修車行的青年長相算得上英俊,如果好好打扮一翻,刻意擺弄風騷的話,或許會是個萬人迷的小白臉,但他現在卻很自然,沒有一絲做作,眉宇間有股滄桑的味道,偉岸的身影能帶給人安全感,但他自己卻流露著讓人琢磨不透的隱憂氣息,這樣的矛盾使得這個青年有些特別,而他的特別之處卻還有很多,尤其是在如今正用欣賞的目光注視著他的女人眼中,這個女人覺得他很有特點,這個男人沉穩不失朝氣,在他這個層面模爬滾打卻沒有半點兒自卑與墮落,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披著謙卑的外衣卻悠然高貴,平凡,確實平凡,但卻是最華麗的平凡。
如同往常一樣,青年例行公事般把車檢查了一遍,然後便停下工作靠在了門邊,也不理會車行內那名關注著他的女人,青年從口袋里掏了包煙出來,點上一根,悠閑地抽了起來,而那名女子卻忍不住這種被忽略的失落感,走到青年身邊,從她手中那個米白色的LV手袋中掏出名片夾,抽出一張遞到青年面前。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不想再繼續修車的話,可以考慮一下這里。」
青年接過名片,抽著煙掃了眼名片上的內容,證券?青年微笑著搖了搖頭,把名片還了回去,說道︰「我不懂股票期貨這玩意兒。」
他說的都是實話。
「沒有人天生就會什麼,當然,哭除外。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找人帶你入門。」女人的話很清冷,但內容卻很溫暖,不過,青年還是搖了搖頭。
「我現在的生活,很好,我不想給自己壓力。」
女人一愣,隨即釋然,而後瞥了眼那輛本來就沒問題的寶馬,從口袋里掏了一百塊錢給了青年,然後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除了平均三天一次的例行修車外,我們有其他交集嗎?」青年轉過目光看向女人,態度溫和。
沉默一陣後的女人淡然笑道︰「以後會有的。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名片上寫了,薛瀟。」青年的目光飄向了那張還回到女人手中的名片。
而女人卻在這個時候露出了一點兒得意的神情。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名字,是不是也得把你的名字告訴我?來而不往非禮也,如果你不說,算不算非禮?」
青年呵呵笑了起來,真誠而性情,他瞅了眼女人那不算豐滿卻玲瓏的胸部,搖頭笑道︰「非禮?呵呵,這便宜我還不想佔。」
「那麼,你的名字?」女人自然現了青年投向她胸部時那抹玩味的目光,但卻強忍著羞意,泰然自若,而她卻暗中故意收緊了胸部,腰板也稍微挺了挺,她其實早已經知道了這青年的名字,但沒有听到他自己說出來,潛意識里還是等于不知道他叫什麼。
青年溫和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宮玉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