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醉挽柔情 第十章 終身相許

作者 ︰ 西子情

傷歌低頭看著被他攬在懷里的蕭寒玉,俊眸也是笑意滿滿,忽然一陣幽香撲鼻,溫香軟玉,暗香滿懷,傷歌心神一蕩,清澈的眸子看著蕭寒玉紅撲撲的小臉,俊眸蒙上了一層霧色。

「唔唔……」蕭寒玉見傷歌依舊沒有松開她,立即的眨著大眼楮抗議了起來,傷歌看著蕭寒玉,心里暗暗的嘆了口氣,緩緩的松開了手。

「你想捂死我啊?」蕭寒玉沒注意到傷歌的不正常神色,不滿的嘟著嘴看著他。

「沒……沒有……」傷歌絕美的小臉一紅,一雙鳳目不自然的眨了一下。

「沒有最好!我可是救了你呢?不能忘恩負義哦!」蕭寒玉站起了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開始伸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你又干嘛?」傷歌驚訝的看著蕭寒玉解衣服的手,這回到沒轉過頭去。

「換衣服啊!你以為我要一直穿著這破衣服嗎?「蕭寒玉瞪了傷歌一眼,這一夜可給她折騰的夠嗆,還是回去睡覺比較好。

「那……那也是……」傷歌點點頭。

俗話說穿衣服不容易,月兌衣服很簡單,蕭寒玉三下兩下便給身上的衣服月兌了,當然不可能都月兌了,刺了一件單衣,轉身走到衣櫃里拿起了自己的衣服,三兩下的就穿裁利索了。果然是男人的衣服簡單,蕭寒玉給頭發拆爛了,簡單的綰了個髻,收拾利索,她站在鏡前看著自己,嗯!還是這樣看著舒服!

蕭寒玉轉身在房間轉了一圈,看看沒有什麼落下的東西,便抬步向門口走去。

「你……你要去哪里?!」傷歌一見蕭寒玉要走,驚的在她身後急道。

「回去睡覺啊!折騰了大半夜,困死了!」蕭寒玉回頭看了他一眼,便伸手去開門。這一夜她不但是身體累,心也累啊!

「你不能走!我……」傷歌看著蕭寒玉去開門的手,俊面一急,拽住了她要走的身子。

「干嘛?我都幫你過了這關了,接下來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吧!不是說就一晚嗎?現在天都快亮了,你還怕什麼?」蕭寒玉又打了個哈欠,伸手扯開了傷歌拽著她胳膊的手。

「那……那不是……除非……」傷歌看著蕭寒玉,一雙鳳目一閃一閃的,在蕭寒玉疑感的眼光下,聲音低低的道︰「除非你帶我走……」

「什麼?帶你走?」蕭寒玉一驚,睡意立即醒了大半。她沒听錯吧?這……這個美人要跟她走?

「嗯…………你帶我走,你知道的,如果天亮了,就不一定走的了了……你不帶我走,我沒地方去……」傷歌看著蕭寒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一眨一眨的,水汪汪的。

「那現在就走啊!你也走,我也走,只不過我不能帶你走,你沒地方去……那……我也不能帶你走,我還沒地方住呢?」蕭寒玉皺眉看著傷歌。

「你沒地方住?」傷歌秀眉也皺了起來,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看著蕭寒玉︰「那我不管,反正我會跟你走。」

「你……」沒地方住也要跟她走?蕭寒玉無語的看著傷歌,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最終嘆了口氣︰「那就走吧!不過沒地方睡,你要睡地板的。」

「好!」傷歌見蕭寒玉答應,立刻柔柔的笑了,笑顏若萬千桃花開,險些閃了蕭寒玉的眼楮。

「走?你們誰也走不了的!」二人正要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插了進來,聲音低沉沙啞,還帶著點剛睡醒的慵懶。

莫清風?完了!蕭寒玉和傷歌同時一驚,莫清風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倆人對看了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慌亂之色。

還有比這更倒察的事兒嗎?作案被人抓了個現成的。蕭寒玉恨恨的瞪著傷歌,都是這個家伙,他要不是磨嘰個沒完,這時候她早就走了。

怎麼辦?怎麼辦?蕭寒玉干干的笑著轉過了身,就要說話,忽然想起自己衣服已經換了,既然月兌下了那紅衣,她就已經不是傷歌了,既然不是傷歌……那她還待在這里干什麼?

蕭寒玉想道這,心里一高興,轉頭看著傷歌同樣不自然的面色,大眼楮憐憫的看了他一眼,足尖輕點就要飛身離開。這時不離開更待何時?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你要去哪里?」傷歌似乎早就防備了蕭寒玉這一招,蕭寒玉身子剛剛飛起,傷歌就一把給拽了下來,並且玉手緊緊的拽著蕭寒玉的胳膊。

「你干嘛拽我?」蕭寒玉瞪著傷歌,這個家伙怎麼回事兒?他還嫌把她害的不夠嗎?

「你還沒帶上我,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傷歌無辜的看著蕭寒玉,眨著一雙漂亮的大眼楮,玉手仍舊是緊緊的拽著蕭寒玉的胳膊。「你……」蕭寒玉瞪著他,這個家伙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他要想跟她走就走唄!干嘛給她拽下來啊?這回沒準誰也走不了了。

「呦!這是唱的哪出戲啊?我倒是不明白了。」莫清風坐著的身子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門口拉扯的傷歌和蕭寒玉似笑非笑的道。

蕭寒玉和傷歌立時停止了拉扯,齊齊的轉頭看著莫清風,哪出戲?蕭寒玉自己也搞不明白了。她看著莫清風,再轉頭看看傷歌,小腦袋耷拉了下來,小臉垮了下來。這件事兒麻煩了。

「沒想到傷歌姑娘還給在下一個意外的驚喜……」莫清風緩緩的走到了二人的近前,玉手把玩著發絲,俊眉微挑,歪著頭看著低著頭的蕭寒玉,俊眸掃了一眼緊緊的拽著她的傷歌,薄唇似笑非笑。

「驚喜?」蕭寒玉一愣,抬起了頭。

「傷歌姑娘就是這樣打發在下的嗎?長門賦的故事不錯呢!」莫清風站在蕭寒玉面前看著她,俊顏亦是含笑。

「呃……清風公子喜歡就好……喜歡就好……」,蕭寒玉見旁邊的傷歌美人一直低著頭,無奈只有硬著頭皮頂了上來,沒想道他那個時候就醒了。

「醉紅樓便是這般營生的麼?清風的五萬兩黃金度過這樣的一夜,呵呵……真是讓人難忘啊!」莫清風秀眉挑了起來,似贊似嘆。

「呃……」是很難忘啊!保準你一輩子也忘不了,長門賦啊!那不是誰都有機會听的呢!蕭寒玉干干的笑了一下。

「在這里見到四弟,也真是意外的驚喜啊!」莫清風轉頭看著低著頭的傷歌,眸光一閃,臉上浮起一抹淺笑︰「四弟不在七霄山修養,奈何出現在這里呢?」

什麼?四弟?蕭寒玉一驚,傷歌居然是莫清風的四弟?蕭寒玉低著的頭立時的抬了起來,驚訝的看著傷歌,果然眉眼間果然有幾分相似,怪不得他乍一見莫清風怎麼感覺面熟呢?原來是他們兄弟。

真是天大的笑話啊!蕭寒玉看著二人,弟弟扮成了姑娘,哥哥來**?天!這是怎麼一團亂?蕭寒玉感覺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

「三哥!」傷歌似乎早就做好了被認出的準備了,依舊手緊緊的拽著蕭寒玉,低著的頭抬了起來,看著莫清風一笑,輕輕的叫了一聲。

「果然是四弟!四弟別來無恙啊?」莫清風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傷歌的笑臉,俊眉微挑,俊顏含笑。

「讓三哥掛心了,無恙!」傷歌的笑顏不變,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莫清風︰「三哥一向可好?寒也未曾想到在這里遇到三哥,確實是一個驚喜呢。」

「哈哈……」莫清風大笑了起來,看著傷歌依然緊緊的抓著蕭寒玉的胳膊,俊眸一閃,意味深長的道︰「在這里相見,確實是一個驚喜呢!」

「呵呵……確實是……」傷歌亦輕輕的笑了起來,二人俊眸相對,眸光皆是閃亮異常,眸中意味幽深。

蕭寒玉看著二人,看看莫清風,再看看傷歌,一個笑的雍容高雅,一個笑的清冷風情,可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哪不對,蕭寒玉眼中蒙上一層疑惑,這兩兄弟怎麼這麼怪異呢?

「四弟這邊坐吧!你我兄弟許久未見,當是要好好聊聊!」莫清風笑看著傷歌,回身緩緩向不遠處的桌子前走去。

「好!寒也許久未見三哥,確實應該好好的暢談一番。」傷歌拽著蕭寒玉也準備向桌子前走去。

蕭寒玉跟著傷歌走了幾步,忽然反應了過來,人家兄弟見面,她還在這里千什麼?她想到這立時的停住腳步。

「怎麼了?」傷歌也停住腳步看著蕭寒玉。

「什麼怎麼了?」蕭寒玉皺眉看著傷歌,不雅的打了個哈欠︰「既然你們是兄弟,那就不關我的事兒,我困著呢!還是回去睡覺了,你們聊吧!」

蕭寒玉確實是困了,一把甩開了傷歌,既然他們是兄弟,這美人的安危想來她是不用擔心了。她扭頭繼續向門口走去。

「不行!你不能走!」傷歌又一把拽回了蕭寒玉。

「為什麼?「蕭寒玉皺眉看著傷歌。該幫的她也幫了,還把自己累了個臭死,怎麼還不能走了呢?

「你……反正你不能扔下我……我……」傷歌一雙丹鳳眼水汪汪的看著蕭寒玉,眼波不停的轉著,絕美的小臉同樣是苦苦的皺著,玉手拽著蕭寒玉,死死的,聲音低低的,好像被人遺棄的孩子。

「你……」哎呀!蕭寒玉看著傷歌,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個人是五年前她在天塹崖見的那個少年嗎?那清冷高貴,風情遺世的小公子哪里去了?她怎麼看到和那水惜緣一樣無賴的面孔了?

真是見鬼了!蕭寒玉睜大眼楮看著他,搖搖頭,一定是自己認錯人了,不自覺的使出內力甩月兌了他的手,足尖輕點,身形再次飛了起來。

「我也要……」蕭寒玉快,傷歌亦不慢,似乎他早就知道蕭寒玉要走,在蕭寒玉飛起的那一剎那,雙手又纏了過來抱住了蕭寒玉的腰,身子也被帶著飛了起來。

「啊……」蕭寒玉感覺腰間一緊,她一驚,可是身子也不能停了,瞬間,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破窗而出。

「四弟!」莫清風似乎沒料到二人說走就走,面色一變,身子急忙的站了起來,足尖輕點,也緊隨著二人身後,飛身而出。

蕭寒玉飛身到了院中,感覺身後衣袂飄動,她剛要停下來,傷歌的聲音在他耳邊傳來「別停,快擺月兌他。」

「擺月兌他?他不是你哥哥嗎?「蕭寒玉一愣,雖是這麼問,但身子依舊未停,凌空踱步,瞬間上了房頂。

「哥哥?哼!誰認他是哥哥!」傷歌冷‘哼’一聲,回頭嘲諷的瞥了一眼,紫色身子一現,果然是追了上來,傷歌面色再次一變。

「真的要擺月兌他?你不是剛才還想要和他敘舊的嗎?」蕭寒玉轉頭看著傷歌冷冷的俊顏,這才是那天塹崖上見的人兒嘛!

「我那是敷衍他,早知道你會走的。」傷歌絕美的小臉現出一絲傲色,俊眉微挑了起來,嘴角亦掛了一絲笑意。

「哼!你到看的明白了。」蕭寒玉斜了他一眼,眼光掃見莫清風紫色的身影一閃,果然是追來了,沒想到他輕功到是不錯,想較量輕功嗎?那便來吧!

蕭寒玉嘴角亦微微勾起,冰極神功緩緩運行,天山雪影,踏雪無痕,一路飛檐走壁,一炷香的時間,身後已經听不到任何尾隨的跡象。

看來是已經撂月兌了莫清風。蕭寒玉淡淡一笑,在一處停了下來,玉手微微用力,給緊抱著她腰的人兒甩了出去。

‘踫!’的一聲,傷歌沒防備蕭寒玉的突然甩手,給結結實實的摔到了地上。

「啊……」傷歌大叫了一聲,身子在地上躺了下來,絕美的小臉呲牙喇嘴,玉手捂著腰,皺眉看著蕭寒玉︰「你……你干嘛摔我?」

「干嘛摔你?」蕭寒玉站在不遠處淡淡的看著他,秀眉一挑︰「說!你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主意?」傷歌躺著的身子一愣,皺眉看著蕭寒玉,無辜的眨了眨漂亮的丹鳳眼,搖搖頭道︰「沒有啊!我哪里有打什麼注意了?!」

「哼!沒有嗎?那你為何要跟我走?」蕭寒玉半眯起了眼楮看著他,要說這個家伙沒地方住?那是打死她也不相信的。

「唔……這個……我看著姑娘你面善……而且你救了我……既然姑娘舍身救了我,那在下很是懂得知恩圖報,所以…………所以在下細細的考量了一番,覺得姑娘還算可以……便打算以終身相許了……」傷歌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著蕭寒玉,一雙長長的眼睫毛輕輕的顫著,絕美的容顏笑顏如花,風情無限,風采翩翩的像蕭寒玉走了過來。

啥?蕭寒玉看著傷歌緩緩的走來,站著的身子一個不穩,險些一頭栽到地上,他……他說什麼?以終身相許?她沒听錯吧?蕭寒玉的小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她現在最怕听到的就是這句話。

「是啊!我看著姑娘還可以……還是很合吾心,所以……」傷歌緩緩的走近蕭寒玉,站在了她的面前,俊眸微微的閃了一下,話語輕柔綿軟。

「還可以?和你?」蕭寒玉秀眉皺了起來,感覺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還可以就要跟她走?和他心就要終身相許?

「怎麼了?是不是開心的說不出來話了?」傷歌玉手輕觸蕭寒玉慘白的小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輕輕的眨著,風華絕代的容顏笑意深深。

「你……你是在開玩笑吧?」蕭寒玉一下子驚醒了過來,一把抓住傷歌輕觸她臉的手,一雙眼楮睜的大大的。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傷歌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寒玉,眸中溫柔無限。

像!很像!絕對是在開玩笑,蕭寒玉點點頭,要說這個家伙以身相許,那是打死她也不相信的。

「呵呵……在下就這麼不能讓姑娘信服麼?不過是真的會以身相許的呢!」傷歌輕輕的笑了,絕美的容顏笑的風情無限,一雙俊眸像一個幽深的碧水寒潭,雖是寒潭,卻裝了一潭深情的水。

「追魂!」蕭寒玉一愣,緊緊盯著傷歌的眼楮,不禁的喃喃出聲。

「你說什麼?「傷歌身子輕輕一顫,瞬間俊顏大變,發現蕭寒玉一直盯著他的眼楮,瞬間俊顏變了數十種顏色,隨即又立即恢復如初,看著蕭寒玉。

「追魂!」蕭寒玉又輕輕的喚了一聲,這雙眼楮,就是這雙眼楮,不是追魂又是何人?銀色面具下的俊眸,清冷卻深情,不是他又是何人?

「追魂?是誰?」傷歌一雙俊眸疑感的看著蕭寒玉怔愣的小臉,不自然的閃了一下,移開了蕭寒玉的視線。

不是嗎?蕭寒玉瞬間驚醒,看著傷歌,靜靜的,深深的,似乎要把傷歌看透,可是看了半響,依舊只是看見了滿臉的疑惑。

蕭寒玉失望的垂下了眼簾,追魂已經棄了她,又怎麼會再出現呢?蕭寒玉心傷又慢慢的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一點點的流出,憂傷亦慢慢的聚攏。

傷歌亦靜靜的看著她,絕美的容顏不見一絲變動,一雙俊眸依舊是滿布的疑惑之色。

許久

「你說你要以終身相許?」蕭寒玉緩緩的抬起了頭,收了所有的神色,淡淡的看著他。

「嗯!」傷歌輕輕的點了點頭,絕美的小臉梁上了一片霞紅,霞紅一點點散開,絕美無限,春情無限,嬌羞無限。蕭寒玉靜靜的看著他,黑衣黑發,絕代風華,是誰無所謂,只要他是天下最美的人兒,要愛就愛天下最美的人兒!蕭寒玉輕輕的笑了。多情公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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