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寒似乎有些倦了,蕭寒玉攬著他,輕輕的尋了一處淺些的地方,抱著他坐了下來,不多時,他便睡著了,蕭寒玉是絲毫沒有睡意,苦苦的想著,難道斷魂散就真的沒有解藥嗎?難道真的讓她看著他死?
不,不會的,一定會有解藥的,她該怎麼辦?
對了!于通!妙手神醫于通!他此時就在‘天上人間’閣,她怎麼把他給忘了呢?蕭寒玉立時覺得有了一線曙光,低頭搖莫清寒,怎麼也搖不醒他。
蕭寒玉大驚失色,他似乎是昏迷了,看來離毒發不遠了,斷魂散十二個時辰就會毒發身亡,已經過去了一半了,現在已經是三更了。不行,不能等了。
蕭寒玉立時的抱起莫清寒,今夜雖然霧色朦朧,但幸好還有半輪月光,她抖出手腕的白碧綾,深吸了一口氣,借著些微的月光向山下飛去,無論如何也要在毒發之前趕到‘天上人間’莫清寒絕對不能死。她不允許。
下山的路依然是驚險萬分,有好多次次蕭寒玉都是險險的躲了過去,一雙手上已經沾滿了傷痕,身上的衣衫也已經破碎不堪,可她依舊是沒有知覺,她只知道要盡快的趕回‘天上人間’盡快的找到于通,她懷里的這個人兒,傾盡全力,她不能讓他死……
一個時辰後,蕭寒玉終于站在了‘天上人間’的門口,她想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恐怖,若不然無痕和無艷見到她的時候不會大驚失色的看著她,彩鳳、彩蝶哭著跑了過來,所有人似乎都已經傻了,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她。都愣愣的看著蕭寒玉和她懷里的莫清寒。
「玉兒……這是怎麼了?清寒公子……他怎麼了?」無艷最先的反應了過來,急忙的走上前來。
「快叫于通來,他中毒了!」蕭寒玉看著無艷,開口便急急的道。
「啊……什麼我這就去。」無艷听蕭寒玉說完一驚,急忙的去找于通了。
「玉兒……我抱著他吧!」無痕走過來,要接過蕭寒玉手中的莫清寒。
蕭寒玉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我自己抱他上去吧!」他說過若真的要死,也希望死在她懷里的,她不能讓他最後的心願落空。
蕭寒玉側過身進了‘天上人間’眾人都不敢言語,都在她後面跟著,無痕愣愣的看了看伸出的手半響,也嘆了口氣跟了上來。
‘天上人間’幻影閣蕭寒玉的閨房,如今進來怎麼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就在今日早上他和莫清寒還在這里吃飯,他沒吃就走了,她也沒有再吃。
那時候她怎麼就不好好的對他?為什麼要發脾氣呢?怎麼就不要答應燕攬月的相約呢?若不如此,他跟在她身邊,她是怎麼也不會讓那些人有機可趁的,世界上有沒有賣後悔藥的呢?蕭寒玉追悔莫及。
蕭寒玉抱著莫清寒進了房間,要彩鳳、彩蝶準備熱水與換洗的衣服,彩鳳、彩蝶連連點頭,飛快的將蕭寒玉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之後他們還要幫忙,蕭寒玉輕輕的搖搖了頭,不要,她要自己做,二人愣愣的看著她出去了。
蕭寒玉想他們的心里一定是震驚的,還有門口無痕受傷的眼神,她不怕了,都不怕了,她現在只想對莫清寒他一個人好。
蕭寒玉先自己簡單的清洗了一身血跡,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又抱過來莫清寒將他全身清洗了一遍,他的身上有多處傷口,但都不是很嚴重,蕭寒玉輕輕的為他上了藥,他一動不動的任她擺布,象個瓷女圭女圭。
蕭寒玉看的心驚,伸手探了探他的胸口,他的心跳雖微弱,但依然是跳動著的,蕭寒玉輕舒了一口氣,覺得這些年所有加起來,都沒有今日的患得患失多。
莫清寒的身體除了那幾處礙眼的傷口,真是瑩白如玉,而現在更是粉紅水女敕,蕭寒玉輕輕的為他穿上了衣服,一襲紅衣,往日怎麼看怎麼好看,今日她卻覺得紅的礙眼,紅的哀艷,但這是他喜歡的,只要是他喜歡的,蕭寒玉就都喜歡。
她想也許就是因為她喜歡,他才喜歡吧!這個男人啊!
都換好了衣服,一切收拾妥當,這時候彩鳳在門外說于通到了,蕭寒玉連忙的打開了門,果然見無艷與于通氣息喘喘的走了過來,想是一定趕的很急。
「門主!」于通看著蕭寒玉,氣喘吁吁的行了一禮。
「于老不必多禮,快來看看他。」蕭寒玉連忙伸手拽起了于通。
「門主別急,屬下這就看看。」于通幾步走過來到床前看莫清寒。
幾人都站在一邊不敢打擾,蕭寒玉更是雙眼一刻也不離的看著于通的表情,真怕他會說出什麼沒救了的話來。
于通的面色越來越沉重,蕭寒玉的心也越來越緊,似乎要停止跳動了,無艷在旁邊緊緊的握了蕭寒玉的手,蕭寒玉轉頭看了她一眼,她眼神擔心的看著蕭寒玉,蕭寒玉向她搖了搖頭。
半響于通抬頭看著蕭寒玉緩緩的道︰「他中了三十年前七絕命的斷魂散毒。」
「什麼?」于通話音剛落,無艷一聲嬌呼,面色慘白的看著于通,急急的結巴道︰「于……于老……你是不是看錯了?」
「哼……老夫行醫少說也有三四十年,怎麼可能看錯?」于通立時氣哼哼的瞪著無艷。無艷面色一僵,似乎也知道說了人家的忌諱。也不敢言語了,轉過了頭看著蕭寒玉。
「他確實是中了斷魂散。」蕭寒玉緩緩的道。無艷身子猛的一震,後退了數步,小臉一下子慘白如紙。
「還有的救嗎?」蕭寒玉盯著于通,抿了抿嘴道。
于通看了蕭寒玉半響,搖搖頭又點點頭,蕭寒玉的心也隨著他的一搖頭,一點頭,忽涼忽熱的。
「你到是說啊?怎麼又搖頭點頭的,到底有沒有救啊?」無艷急急的看著于通道。
于通不理會她,抬眼看著蕭寒玉道︰「能救也不能救。」
「何意?」蕭寒玉此時平靜了許多,看著于通,也許她知道怎麼救他……可是……
「三十年前,毒聖有最毒的七種藥,合稱為七絕命,七絕命之首就是追魂奪命斷魂散,中此毒者十二個時辰將全身慢慢潰爛而亡,且死狀話語難以形容,更陰的是它無解。中了它的人就等于已經是死人了。」
蕭寒玉點點頭,這個她知道。無艷顯然是駭住了,整個染癱軟到了彩鳳的身上,彩鳳、彩蝶也是小臉慘白,無痕同樣是俊面慘然。
「清寒公子就其面色看來,想來是內毒已深入肺腑血脈,不過現在他的身體仍是完好,這也算是個例外了,想他一定是自小便服用毒藥,所以他的身體對這霸道的毒藥顯然是有了抗性,若不然以他中毒的時間看來,到現在恐怕身體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更另我奇怪的是他中毒後,似乎有什麼外力控制了寒毒?」江于通轉頭疑感的看著蕭寒玉。
「我給他服了九轉還陽丹,而且也給他輸入了少許內力。」蕭寒玉緩緩道。
「看來是這樣了。想來是門主輸的少許內力加上九轉還陽丹將他的毒素控制住了,門主練的功夫正是天下最寒毒的武功,更加上九轉還陽丹更是起死回生的妙藥,所以,目前只要能夠控制不讓毒素擴散,我想清寒公子應該是可以救的。」
蕭寒玉看著他點點頭︰「于老辛苦吧!」
于通笑笑站起身,看著蕭寒玉道︰「門主的事情就是屬下門的事情,我不知道門主和這位清寒公子有什麼淵源,只要是門主說要救他,那麼我老頭子就一定會盡力,況且這也是我醫者本色。」蕭寒玉點點頭,轉身看著無艷,無艷面色依舊慘白,蕭寒玉嘆了口氣道︰「送于老下去吧!等他想出法子就通知我。」
無艷看看床上一動不動的莫清寒一眼,又向蕭寒玉點了點頭,沖著于通道︰「于老!我們先下去吧!」
無艷和于通走後,無痕和彩鳳、彩蝶仍舊陪著蕭寒玉坐在房里,蕭寒玉看著莫清寒,他一動不動的似個植物人一般,若不是他那細微的呼吸,蕭寒玉真的以為他再也醒不過來了。
許久,蕭寒玉轉頭看無痕,無痕看著她,眼神疼惜,看她在看他,他向蕭寒玉笑笑道︰「玉兒!你放心吧!清寒兄定會吉人天相的。」
蕭寒玉點點頭,嘆了口氣道︰「但願如此吧!」
「公子!您也不用太擔心!有于老在,一定會想出辦法的。」彩蝶看著蕭寒玉勸道。
「是啊!公子!于老可是天下公認的妙手神醫,我們要相信他。」彩鳳也看著蕭寒玉道。
蕭寒玉笑笑看著他們,心里流過一絲暖意,緩緩道︰「我知道,一定會有辦法的。」
幾人看著蕭寒玉,似乎都松了一口氣,蕭寒玉笑笑轉過了頭,看著床上的莫清寒,他就是一朵鮮艷奪目,走近了會使人中毒的花,她中的毒此時已經何其深了啊?
幾人幾時走的蕭寒玉不知道,只是看著莫清寒,怔怔的出神,覺得幾時也是看不夠的,他怎麼就這麼好看呢?無論是什麼時候,都讓她覺得他很美,現在的他像是睡著了,那睡相仿佛似個嬰兒,那麼嬌弱,那麼純然。
九年前,那天塹崖上黑衣黑袍的少年,一身清冷高貴的氣質就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她的心,從此,那塊刻著‘寒’字的玉佩便與她日夜相伴,形影不離。
一層層的身份籠罩下,她漸漸的認不清他了,長相思,只會離他們越來越遠……
他說的對,兩年前她確實有了棄他的心,才毫不猶豫的前去了水國,卻沒想到水惜緣是中了生死情毒……
天塹谷的八方生死陣,可笑的是她居然在陣中看見了他,四星亂世,雙星奪主,異星難隱,三渡情劫……她終于明白了此中之意……
神醫谷醒來,老頭子隱晦不言,鳳無聲深沉難測,神醫谷眾人閉。不言,可是誰也不知道,所有的她已經很明白……
失憶,唯有她失憶了,才可盡量的不與他們有任何交集,可是臨南城外,當看見他的那一刻,方覺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她還是忍不住的出了手……如今,難道是她真的躲不過命運麼?斷魂散,斷的是誰的魂?是他的還是她的?躺在床上的這個人兒也是如此的狠心啊!
雙星奪主!呵呵……蕭寒玉輕輕的笑了,都是狠心的人兒呢!豈不知她狠他們更狠,既然如此,那我就幫你們把這亂世掀翻……
蕭寒玉靜靜的看著莫清寒,輕輕的嘆了口氣,月兌了外衣,抱著他躺在了床上,頭侍著頭,肩並著肩,相依相偎。
蕭寒玉的心柔的可以化出了水。夜深沉!夜深沉!深沉此夜,溫柔如水,她可以棄了所有來救他,包括生命……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蕭寒玉轉頭看著莫清寒,他仍舊是昏迷著,青黑的顏色又多了些。
蕭寒玉一驚,連忙的探他的脈搏,他的脈搏較昨夜更弱了,看來是不能再拖了……
「彩鳳、彩蝶!」蕭寒玉微微的憂郁了一下,向外喊道。
「在,公子!」二女的聲音慌忙的傳來,急急的推了門,跑了進來。
「快去請于老!」蕭寒玉邊穿外衣,邊說道。
「是!公子!」二女應了一聲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蕭寒玉轉頭,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那幾乎快沒了呼吸的莫清寒,決定在一瞬間生成,也許上天就是要她來救他的,或者是說來救他們的……
感覺身後腳步聲傳來,蕭寒玉緩緩的轉過了身,見無痕、無艷、于通、彩鳳、彩蝶等都依次的走了進來。
「清寒公子怎麼樣了?玉兒……于老說他還是沒有想到辦法。」無艷當前走了進來,擔憂的看著床上的莫清寒,向著蕭寒玉焦急的道。
「看來毒素已經又要蔓延了,這……」于通也走了過來,看著莫清寒臉上多出來的青色,眉頭緊皺了起來。
「我已經有辦法了!」蕭寒玉看著二人,輕聲道︰「可能要于老幫忙!
「玉兒……你……你說你有辦法?」無艷面色一喜,似乎很是激動。
于通一愣,看著蕭寒玉比然道︰「屬下到忘了門主是得了老門主的真傳了,慚愧!慚愧!」
「昨夜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也許可以一試。」蕭寒玉微微的思索了一下,緊抿了一下唇道。
「門主說說看,有什麼要我老頭子幫忙的,一定盡力。」于通點點頭,听說蕭寒玉有了辦法,也來了精神。
「以血易血。」蕭寒玉緩緩的吐出了四個字。
「何為以血易血?」于通似乎一愣,無痕、無艷也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我的血可以解百毒,所以,我和他換血。」蕭寒玉一字一句的道。
「不要!」
「不可!」
「公子!」
蕭寒玉的話剛落,幾個聲音同時響起,抬頭望進了一雙雙不贊同的眼,人人的臉上都狂著焦急之色。無痕臉色慘白的看著蕭寒玉,也失了往日的淡然神色,無艷更是震驚的臉色慘白。
蕭寒玉愣愣的看著他們。
「玉兒!你是我們‘天下暗門’的門主,怎可輕易舍了生命?」無艷一臉不贊同的看著蕭寒玉,聲音嚴厲。
「玉兒!無艷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的。」無痕看著蕭寒玉嘆了口氣,緩緩的道。
「公子!你不要我們了嗎?」彩鳳、彩蝶看著蕭寒玉,聲音成了哭腔。
「門主!你可知道,如此可不是兒戲啊!這個方法小老兒是聞所未聞,一個不慎,你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于通也慘白著臉看著蕭寒玉。
蕭寒玉看著他們,久久不語,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這樣的決定是不是自私了?為了救莫清寒,她要放棄‘天下暗門’,放棄她一直要保護的兄弟姐妹了嗎?她無法回答,因為回答不了,也取舍不了。
蕭寒玉頹然的坐回到了床上。幾人听了也不語,均面面相耽的互看著,又都轉過頭來看蕭寒玉,蕭寒玉依舊坐著不語。
「也許門主的這個方法是可以的。」許久後,于通緩緩的道。
「這樣吧!于老既然也認為可以,我們大家再商量商量!」無痕看了于通一眼,轉頭對面色慘然的蕭寒玉道。
蕭寒玉感激的看了無痕一眼,心里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沒錯!她現在的生命不是她一個人的。
于通看了無痕一眼,又轉頭看看蕭寒玉緩緩說道︰「門主的說的對,屬下想了一下,要救清寒公子,唯一的辦法還就是以血易血了」
「以血易血?于老,你能不能說明白點?」無艷疑感的看著于通,無痕也點點頭。
「也就是將清寒公子體內的血抽出,將別人的血注進來,如此易換兩次,再鋪以聖藥,當可以清除毒素。「于通平靜的道。轉頭看著蕭寒玉,蕭寒玉點了點頭。
「這樣……這樣真的可以嗎?那換血的人豈不是染上了毒血?」無艷更是驚道。
「一般人當然不可以,但門主當是可以。」于通看著蕭寒玉︰「因為門主的血是百毒不侵。」
「什麼?」又幾聲驚呼。
蕭寒玉靜默不語。她的血百毒不侵,還是拜生死劫所賜呢!水惜緣啊!水惜緣!他是不是怎麼也想不到他的生死劫有朝一日反而可救莫清寒吧?
世界上的事兒真是難以預料,蕭寒玉暗暗的嘆了口氣。
「門主的血確實可以百毒不侵。」于通又點了點頭,在眾人疑感的目光下,看了蕭寒玉一眼,緩緩住了嘴。
「那這麼做……玉兒真的可以救他?」無艷面色一喜,激動的看著于通︰「這麼說他直接的喝玉兒的血不就好了?」
于通听著無艷的話,似乎愣了一下,看著她笑著搖搖頭道︰「不可,但門主的血可以輔助聖藥,研制了讓清寒公子服用是可以的。」
什麼?蕭寒玉也是一愣,不可以嗎?武俠小說里不都是這麼說的嗎?那些百毒不侵的人的血直接的喂了中了毒的人,那人不就好了?隨即又好笑的笑了一下,武俠小說當然不能相信了,她自己不也是不相信的麼?
蕭寒玉舒了一口氣,能換就好,看來這莫清寒還真是她的冤家,恐怕除了她的條件可以救他,天下再也找不出來二個人了。難道上天要她來到這里,是專門來救人的麼?想著,就一陣惡寒。
蕭寒玉點了點頭,轉頭看無艷與無痕幾人,他們也神色各異的同樣看著她,蕭寒玉嘆了口氣的道︰「你們以為呢?」
無艷不語,顯然是在思考,無痕看著蕭寒玉深深的道︰「只要玉兒願意,無痕就願意!」
蕭寒玉看著無痕,四目相對,蕭寒玉心里一陣感動,無痕!無痕!她欠他的何其之多?四年了,從落鳳山莊一次見他,到現在已經四年過去了,她獨獨忽視了身邊的這個人。
又將目光看回無艷,蕭寒玉靜靜的看著她,眼眸幽深,無艷最終嘆了。氣道︰「你都決定了不是嗎?無論我們同意與否,你都是要救人了。我們又能說什麼?」
無艷說完白了蕭寒玉一眼,蕭寒玉笑笑,她說的是沒有錯的,莫清寒她是無論如何也要救的。
再轉頭看著彩鳳、彩蝶,二人也看著蕭寒玉,哭道︰「我們……只是擔心公子!」
蕭寒玉笑著過去拍拍她們,笑道︰「放心吧!你家公子我是上天的棄兒,地府也不敢收的。」又轉頭看著無艷和無痕道︰「若我……若我真的有什麼不測,‘天下暗門’……」
蕭寒玉的話還沒有說完,無艷在旁邊一把捂住她的嘴,看著她怒道︰「你真要有什麼不測,我做鬼也饒不了你的。」
蕭寒玉看著無艷,無艷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緊緊的抱住蕭寒玉道︰「臭丫頭!我不準你再胡說,你會好好的,我知道你已經失了心給了清寒公子,我還等著要幫你把他搶回我‘天下暗門’呢!這小子的彎彎繞子可多了,他的心里可不只是裝了你啊!」
蕭寒玉一怔,是啊!莫清寒的心里怕是還裝著天下吧?蕭寒玉用力的回抱了抱她,看著她點點頭,那些未出口的話是怎麼也說不下去了,若真有不測…………真的有不測的話,死了的人又怎麼管的了生人的事情呢?‘天下暗門’自然是有人管的,小娘親還有藍子雲,老頭子更是習慣了孤獨,想也不會傷心太久的。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命運似乎早就替她安排好了,她的心也正好的為自已安排好了。真不知道是命運迎合了她的心,還是她的心迎合了命運。
蕭寒玉轉頭看著莫清寒,她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後悔,但她知道,她若現在不救他,就一定會後悔,不管他心里裝了什麼,家國天下也好,兒女情長也罷,或者還有別的什麼,她都不在乎了。她的生死就交給上天去決定吧!以後的事就交給命運去煩吧!紅顏美人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