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樓的在當時的意思是,就是這所大宅子的地主。每個月靠寫字樓各個樓層里租憑戶過活的人。表面上看,好像是受制關系,實際上卻恰恰相反。
武漢市的寫字樓這幾年,突飛猛進,跟風一樣的往上亂串。在香港路的金融一條街,在航空路到武漢廣場一帶,都是大漢口寫字樓漲價的風向標。
有時候曾一度有價無市。為什麼會這樣呢?改革開放以後,政府鼓勵創業,鼓勵私企朝集團方向做大做強。一個有能力的企業,必須有可以上台面的辦事處。你承租什麼樣的寫字樓,決定你的企業實力,也決定你擁有什麼樣的顧客群。
沒有誰在郊區搞一大片別墅,做自己的辦公點。中國的小資在年還沒有那種理念,也沒有那種時代的對工作環境認識。除非是周末集體到荒郊野外去**,又或者是以召開各種會議為名,去那里腐化糜爛。
中山大道的位置在整個大漢口,也是經濟命脈線。整條線路上聚集著家樂福市,王府井百貨,前進電腦,中心電腦,中心百貨,什麼肯德基,麥當勞以及必勝客無數,還有年輕人的朝聖地——新民眾樂園,在年底崛起的步行街,婚紗攝影一條街(上面全是台灣和大6的連鎖店),華中通訊大市場(武漢屈一指的手機市場批地),搞藝術的那些油畫一條街(什麼抽象藝術現代寫實的,應有盡有)。
說到這里,很多人非常清楚,在這條不足二十公里的路面上,匯聚了這麼多五花八門的東西。在寶地上擁有一座規模比較牛比的大型寫字樓,不僅僅是一般地主身份而且還是一種炫耀的本錢。
身為寫字樓的,每年都可以以任何理由漲漲價。那些想在好地段辦公的企業,還不都求著盼著和地主搞好關系,套近乎,巴結都忙不過來,哪敢隨便得罪。
小翹臀明白這個道理,雖然她就整一個打工族,但她知道這個年代因為非禮而丟工作的事情還不少,在沒有確實證據的情況下(譚家明用口香糖把攝像頭填上後就沒什麼戲了),沒有什麼是對自己有利的,鬧出去了別人還以為自己水性楊花。而且自己的老板才不會為了自己的這點破事,去得罪這棟樓的地主。所以,她松開了緊抓那漆黑皮衣的縴細小手,所以她在現實面前妥協了。
「他姓譚,和這棟大樓的地主一個姓,你好好聯想吧?不明白的去問你姐,就這樣啦!」老狐狸李優既不生氣也不點破,打了個太極把球重新踢給許進。如果你不識相,準備背黑鍋吧?這是那句話的潛在意思。
許進把諾基亞甩在桌上,象看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一樣瞪著譚家明。
「王府井的沙宣開業了,听說里面請了幾個老外在處理型問題!」許進說出了一些無厘頭的話。
「老外都是男的嗎?」譚家明停止的模頭的舉動,反問道。
許進松了一口氣,沒搞砸,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利益,都有很多種變化的可能。理了理思緒,回答道︰「據我所知,在外國。最好的廚師是男的;最好的服裝設計師是男的;甚至最好的香水也是男的調配出來的;估計最好的型師也是男的!」
譚家明本是用明亮的眼楮看著許進,在听到最後一句話時,整個黯淡下來。「那就算了吧,回家我自己整整!」
「那你今天就先回家休息休息吧!」許進感覺大事在化小。
「可李優沒回來,我找誰請假啊?」譚家明站起來準備反身離開,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許進笑咪咪的回答道︰「這個問題我來幫你解決,你忙自己的去吧!」
譚家明整理了一下長,從許進的辦公室閃了出來。
百把號人表面上在辦公,其實都非常謹慎的把耳朵洗干淨,準備傾听許進的國罵。傳說一年前,有個清潔工不小心把他的私人茶杯給打碎了。脾氣暴躁的他,硬是足足罵了半個小時。
雖然是關著門進行的,可傳出來的聲波,硬是把外面牆壁上的一口石英鐘給震下來,摔的稀爛。
譚家明被許進叫到辦公室里後,有人就開始偷偷把牆壁上的鐘給取下來。被與許劍打賭正酣的小現,並明令禁止了。表面上的理由是,背地里侮辱領導分貝和噪音污染,實際上是,身為采購部里的一員,重新買個鐘,在漢正街花個幾十元,回來又可以報稱大幾百圓。
而其他的人都做了一個動作,把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收好,把易碎物品都用東西包好。
領導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分貝很夸張。
戰斗結束了,前後就只用了三分鐘,譚家明毫無傷的走出來。
傳說被打破,神話被塑造。
隔空震物的傳說被打破,全身而退的神話被塑造。
不一會兒,許劍的秘書在小的辦公桌旁找到了他,並告訴許劍到許進辦公室開緊急會議。
到會的可以說都是許氏集團一族的人馬,許進也沒在開會前講什麼客套話,直奔主題,說了唯一一句話︰「我們驚濤駭浪公司里,來了個惹不起的爹!!!」
畢加索在台北路旁,一家名典咖啡店停了下來。
服務員非常有禮貌的把李優兩個人請到里面,對待有車一族,她們比對待靠腳走進來的客人,會多一些真誠。
在幽暗的環境里,繞過幾個包間,再拐了一個大彎,服務員在一間僻靜的大包間旁停住了。
李優從包里掏出小費,遞給服務員,後者甜美的說了聲謝謝,輕輕離開。
李優用手輕輕抵了抵門,很結實,紋絲不動。他抬頭看看門牌,沒錯,就是這里。
中年男人用手轉動門把手,整個把門給推開來。
一聲尖叫,隨之看到一團白花花的肉,在四處亂串,緊接著就是一通老羞成怒每一句必是和娘有關的貶義詞。
李優笑笑,隨即趕緊把門給掩上。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渾身噴著香氣,從包房里扭了出來。在用媚眼打量一下李優後,又把目光投向了東北壯漢,最後眼神在那結實的胸膛上彌留下來。
手里提著的小包,還沒完全拉上拉鏈,里面依稀看到一些餐紙被揉成不規則的幾何形,橫七豎八的躺在里面。
經過劉亞虎身旁的一剎那,藕臂不經意間在那結實的胸膛上一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