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亞虎趴在桌子上,睡的唾沫哈喇子流著到處都是。李憂搖了搖頭,對蘇曉婉說,他如果一直保持這個記錄,誰和他睡一起都得背一泳圈。
蘇曉婉說,年輕人就是有本錢。不像你們這些老東西。成天在算計自己身體里那為數不多的生理液體,我明白再生資源的匱乏是和年齡成正比的,理解你們。所以別人總說青春無敵,我看好他,有前途!
李憂剛準備跳起來反駁,誰知熟睡中的劉亞虎先暴跳起來,嘴里驚呼道︰「別射我,別射我!!!」
飯館里所有人都停下筷子,目不轉楮的看著這個二百五。
跳起來的李憂腦子反應快,連忙在陰怒的臉上裝扮起燦爛的微笑︰「別介意別介意,我哥們喝醉了,你們慢用,慢用!」
一旁的蘇曉婉又趁機抓著熟男的手,硬是把他給拉回到位置上來。
兩個中年男女又嘮嗑起來,說什麼你小子不鳴則已,一鳴起來就說什麼‘別射我’。搞得大伙都認為我們倆好像把你怎麼怎麼的似的。你看看我們倆,誰有那能耐?
最後這句是蘇曉婉說的,一語雙關,搞的一旁的李憂滿臉一副怨婦相︰「哎,我說你夠了啊,今天從一上飯桌你就沒完沒了。那天是你胃口太大,根本不能怨我!」
蘇曉婉卻把他晾在一邊,完全把他的話當放屁,卻問還在夢魘困惑下的劉亞虎怎麼啦?
劉亞虎這個季節里雖然吃了點飯喝了點小酒,渾身上下有點熱量,可還不至于睡的滿頭大汗的。
「瞧你睡得這壯觀樣!」蘇曉婉體貼的拿出一手帕,「來,姐給你擦擦!」
劉亞虎總算緩過神來,看到那張不怎麼拿出手,而且還在不斷掉粉的老臉,東北漢子決定和噩夢說不,斷然對李憂說︰「今天我有點不舒服,可以先請假回去一趟嗎?」
李憂大手一揮,「明天早點來,別遲到了。老板要過來,她可不好惹!」
劉亞虎說知道了,故意繞遠路(近一些的位置要經過蘇曉婉的座位)跑下二樓。
「我說,這個年代,要想找這個女敕稚(年輕羞澀的男孩)還真不容易!」
李憂笑笑,心里不知道在盤算什麼鬼主意後,一只放在桌子上的手,象蛇一樣滑向還在沉浸在背影(劉亞虎離去的身影)世界里的蘇曉婉。
後者象觸電一樣彈開來︰「嚇死老娘啦!」
「別他媽跟我假裝正經,什麼時候我有你這歲數的老娘?」
不知道是夸自己還是在損自己,蘇曉婉輕聲埋怨了句︰「討厭!」
李憂接著這股勁,開始說後面的內容。說什麼最近的戶外廣告建材,需要大量的塑料和一些鋼材,有沒有什麼路子可以找到便宜一些的東西,先對付上。反正是戶外風吹日曬的,是個人都知道不可能天長地久,到時候不行了就可以再賺一筆。
蘇曉婉抿嘴一笑,但還是沒有把大嘴巴隱藏多少。
有的人越做作反而越丑陋,有的人越掩飾反而越暴露。
李憂心里一寒,滿腦子都是如何在許文娜面前訴苦的台詞︰什麼業務量大,工作不好開展,有難度,要面對毛骨悚然的東西(比如眼前的),還要滿足一些客戶的**,有時候需要犧牲色相等等。總知把自己說的越慘,才越顯示出自己為驚濤駭浪做出的犧牲。
蘇曉婉畢竟在同城公司里是個主任頭餃,平時各種各樣的物資及建築材料都有不少門道,什麼路都熟,什麼野門路的都廣。所以,身邊總圍著些嗡嗡亂轉的‘蒼蠅’,來叮這有縫的蛋。李憂不是蒼蠅,他是一匹狼,一條會挖坑的狼。
在整理好思路後,蘇曉婉輕聲說,你準備好沒,我要獅子大開口啦?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幫你忙可以,但你要有顆感恩的心。不管你拿什麼讓我高興(哪怕是你老邁的下半身),反正我就是要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李憂點點頭,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游戲規則就是這樣的。你可以鄙視,但不得不遵守。
我要好好認識認識你們剛招進來的大學生!蘇曉婉張開血盆大口,把整個大海碗里的甜湯,全部給收拾掉。
一秒鐘可以干些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一秒鐘可以輕輕松松收拾一海碗甜湯!
人是一種情緒化的動物,當生活里有明確的目標時,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讓我想想——」李憂良心里有點痛,雖然那種東西已經結了蜘蛛網,但偶爾還會脈動一下,它的名字叫——良心。
離開飯館的劉亞虎,出門就招手攔一的士,關門就說︰「東二里小區!」
今天雖然喝了點上頭的酒,可還不至于讓自己這麼狼狽。關鍵是剛才趴在桌子上作了一個又怪又恐怖的夢。
夢里,一個陌生人戴著二大爺的面具,把他和二大爺捆在自己的房子里。他們想大吼大叫,嚷著叫救命。這個時候,那個戴著二大爺面具的男人突然拿出劉亞虎的臭襪子,威脅道︰誰再吵就用它塞住他的嘴。
二大爺依舊反抗,劉亞虎的臭襪子很快把他放倒。劉亞虎才不怕自己的襪子,也奮起反抗。
面具男急了,丟下臭襪子,從懷里模出一支手槍,對著他腦門,說︰「老子讓你見上帝!」
別射我!
劉亞虎尖叫著這句模擬兩可的話,從睡夢里驚醒。
上一回,做這種又惡心又恐怖的夢時,第二天,二大爺就把**射在自己枕頭上,簡直是太可怕啦!難道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