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東寶第二天就按著小紙條上的地址來到了簡易社區一棟私房內。
這座私房是老宅子了,分上下二樓結構。一問,周圍鄰居都知道安琪老頭就是住在這里。大家都很熱情,但眼神里有些躲閃的意思。
按了半天門鈴,沒有反應。用手一推門是掩上的,叫了幾聲‘安琪’,感覺格外別扭,于是就像賊一樣走了進去。
走第一步還沒什麼,因為一樓光線暗,眼楮還沒有適應過來。當走第二步的時候,感覺腳下踩了一東西,滑溜溜的,迅從自己腳邊滑過去。
二大爺整個人啞巴了,他突然想起來昨天,安琪給自己談蚯蚓的事情,說什麼可以提煉類似麻醉劑的成份。可以提海洛因老子都不管,關鍵是前面說的是蚯蚓。如果剛才腳底下踩到的是蚯蚓的話,那***也太粗太大了點。老子寧可踩到的是條蛇!
然後,小腿一疼,感覺什麼東西咬了自己一口。
「安琪————」二大爺嬌喘一聲,整個人比射精後還虛月兌一樣,軟綿綿歪倒在地。
什麼事啊,老頭的聲音從隔壁的一間小房傳出來,隨即听到一系列的抽水馬桶的聲音,緊接著小門打開了,一股惡臭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二大爺被燻的五髒六肺都要陽痿了,含著眼淚問,可以開一盞小燈嗎?
「我建議你不要這樣,估計你還是喜歡朦朧的感覺!」安琪善意的建議道。
「謝了,死也要死個明白。」
燈亮了,二大爺真的有要尋死的心。
滿屋子都是四腳蛇,大大小小,花花綠綠,每一個幾乎都在燈光下吐著芯子,給歸東寶這個不之客打著招呼。最可怕的是,中間還站著一兩腿蛇,甩著條大象,不知道在搞什麼飛機。
「我早就建議你不要開燈,給點時間我把所有褲子都穿好的。」安琪解釋道。
二大爺沒有時間和他瘋癲,說自己被這間屋子里什麼鬼東西咬了一口,會不會中毒,如果中毒的話有沒有解藥,多長時間要命?
安琪一本正經的用手把大象放到褲襠里面,用拉鏈鎖好,然後說,我一般用手就可以把你的毒逼出來。
看著那曾經模大象的手,二大爺說那你還是讓我毒身亡死掉好些,快告訴我解藥在哪里。
「沒有毒,這里所有的蜥蜴都是無毒的,咬你一兩百口也不會死。」
「那你他媽吃飽了撐得慌,養這麼多四腳蛇干什麼?」
「你別忘了我是個生物學家,最喜歡研究昆蟲。蜥蜴是昆蟲的克星。」
那你怎麼不養一些蛤蟆,沒事還可以給你打鳴呢?
蜥蜴可以當狗用,你知道我有許多名貴生物藥劑,丟掉錢是小事,丟了它們可是我的心血啊!所以,養些可以對付昆蟲的生物也可以順便對付人。
安琪拿出一個噴霧劑,朝二大爺的身上噴灑了一些液體,那些四腳蛇遠遠離開了歸東寶四周,都躲在陰影里。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你開兩千的工資,可就是找不到合適的人來你這打工!歸東寶突然想起鄰居之間那躲避閃爍的眼神。
你怎麼不去寫《奧秘》的雜志,沒準你可以紅呢?安琪把他的話當放屁,轉身就朝里屋的門走過去。
在進去之前,老頭故意停了下來,他告訴歸東寶,里面是個新奇的世界,如果沒有做好準備請不要私自在里面大聲喧嘩,ok?
歸東寶說,除非里面有兩女的渾身就只穿一絲襪在里面跳鋼管舞,我才會尖叫。
安琪呵呵笑起來,把門推開了。
里面黑漆漆的,但可以看到夜光的台階,老頭說跟著他的腳步走,不會踩空。大概走了十幾秒的路程,老頭停下來,在旁邊的牆上找到了開關,猛的一按,整個世界都開始閃爍起來。
說起來是個池塘,不如說是個沼澤。里面有腐朽的樹干,茂密的水生植物,什麼荷花呀,蘆葦啊,還有一些水葫蘆什麼的,關鍵是這水,不知道是怎麼處理的,雖然四周布滿了淤泥,可依然清澈見底。下面都是些象野生的小魚群,以及水蜘蛛什麼的。荷葉上少不了青蛙,腐朽的樹桿底下,少不了盤著一條或多條有毒或無毒的蛇。
沼澤的邊上都是幾棵不怎麼大的柳樹,把高高的枝尖悄悄的伸展到二樓的地方。順著視線可以看到二樓樓頂竟然是用玻璃做的,只不過玻璃的顏色現在被一塊象紅磚一樣的布給遮擋起來。
你***二大爺驚嘆道!看到有人在自家大幾百平米的位置整出一沼澤,記住這不是農村鄉下,也不是紐約自然博物館,也不不是武漢海族世界公園。可有人就是在這個老城區里,憑空做了個這樣的玩意出來。
那布景,那水聲光色,那些植物,那些動物,那些活生生的氣味,讓人感覺就是象走進大自然里一樣。
你他媽不嫌夏天蚊子鬧的慌啊?
「你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老夫肯定有大把對付它們的生物捏在手里。想不想看看?」安琪笑的很邪惡。
望著安琪說的和顏悅色的表情,二大爺真想上前狠狠抽這老頭一頓,整個一瘋子,為了自己的科學夢,把家庭搞的民不聊生的。換我是他老婆孩子,不但要走,臨走前還要放一把大火,再給六角亭打一電話,叫他們來綁人!
正想到這里,猛然間,听到一東西動靜特別大,突然鑽到水里,濺起老大的水花。
是什麼?望著剛才還很清澈的水底,頃刻間被攪渾了,二大爺心里直打鼓。
是鴨子吧?安琪開始回憶,不過好久沒看到鴨子了,又好像是鴛鴦!安琪還是不很肯定的說。
「媽的,哪有鴛鴦游潛泳的,再說這動靜也太大了吧?」二大爺感覺自己象個傻瓜一樣被糊弄。
「兩只鴛鴦一起潛到水里玩,看過沒有!」老頭激動的叫起來,忘記回憶沼澤里還養著什麼。
歸東寶拔腿就跑,他剛才不經意間看到沼澤邊上有類似于鴛鴦的羽毛,躺在泥地里嘲笑他們兩。
老頭跑的比他還快,歸東寶問︰「你急什麼?」
安琪說︰「三天了,三天還沒有喂食,年紀大了記憶力就不怎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