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東寶今天穿了一休閑的衣服,來到簡易路那棟鬧眼子的大屋子里。
進門前給自己涂上一點防止四腳蛇靠近的液體,然後打開燈,仔細檢查那些爬行動物,是否有打架斗毆而陣亡的。如果有,就提著尸體直奔地下沼澤區,打開日光燈。
鱷魚甩著大尾巴鑽進淤泥里,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二大爺。常常听老人說,不管你養的是什麼動物,只要日子久了,就會有感情。歸東寶基本上不去幻想這方面的可能,科學家說鱷魚的上顎加下顎突然合
起來的時候,有兩千牛頓的力量!
我們尊重科學,我們相信牛頓,所以我不會和那鱷魚稱兄道弟。
二樓的事情比較繁瑣,需要對上百條小蟲子進行記錄什麼的,還有嚴格控制空氣里的濕度和溫度。二大爺在忙完這些後,只能祈禱那個該死的安琪可以早點把所謂的科普教育叢書給完成,免得呆在二樓一弄就是大幾個小時,連煙都不能抽。
老頭威脅歸東寶,幾個月前,他的籠子搞忘記關上,有個區的紅蠍子跑出來幾只,至今還在二樓的某個角落游蕩。
那它們吃什麼,難不成跑到樓下去頂著四腳蛇干?二大爺只當听笑話,胡侃起來︰「要不,它們幾個毒鬼團結一下,組成一個團隊撲到地下的沼澤里,把那條大鱷魚放倒?
老頭呵呵笑起來,說我滿屋子里到處都有什麼蟑螂蛐蛐的,了不起就是生物鏈的平衡被打破而已,也沒什麼。不過,紅蠍子對煙草和尼古丁的味道特別敏感,跟見著殺父仇人一樣。一嗅到那味,就渾身上下的毒素激增而起,逮誰扎誰!
被扎到怎麼辦?二大爺準備拿煙的手,又放了回去。
見過那種頭頂上,長著一雞冠的毒蛇沒?老頭侃侃道來。
沒有,你他媽說的是公雞還是蛇,要不是它們的混合體。反正大家都是下蛋的,所以就不知不覺睡在一窩里風流了一把?
安琪象看白痴一樣看著歸東寶,說了句無知真是可怕啊!!!以後,你在荒郊野嶺遇到我所說的東西,你就先祈求上帝什麼的保佑自己,然後再設法繞著彎輕輕離開,最好不要出什麼不必要的動靜。
你被頭頂上長雞冠的蛇咬上一口,估計在6地上走幾步就可以見閻王了。
真***嚇人,老頭你別說的我後怕好不?
孩子別怕!
安琪象慈父般說,自己沒那能耐養那玩意,這屋子里也不會有那恐怖的生物。
那和紅蠍子有什麼關系?歸東寶知道情況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紅蠍子比它要善良,你被它扎到了,可以多走幾步!
歸東寶︰「」
所以,吸煙有害健康這是句屁話,至少在我這**實驗室里,你吸煙的話就是在玩命!
我不想玩命,可也不想放棄月薪三千的收入,二大爺問劉亞虎,怎麼辦?
劉亞虎從荷包里掏出一鋁箔包裝,四周都有鋸齒的四四方方小真空袋。里面有一卷東西被空氣給勒的緊緊的,死貼在鋁箔上。東北漢子在二大爺面前抖了抖,說那就時刻戴上這寶貝吧。
珍惜健康,遠離艾滋病。
我日你大爺,我指的不是這種玩意的事情!歸東寶感覺劉亞虎想法完全和自己南轅北轍,牛頭不對馬嘴異常惱火。
沒人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不管安琪說的是真是假,但二大爺才不想去冒這個險。
一個人,忙完了手上的活,但又不能馬上下班(安琪一般接替二大爺的下個班次繼續做研究),而且在一個只有動物沒一個活人的地方呆著是非常難受的,關鍵是還不能抽煙。
百無聊奈的二大爺只有給自己找節目,好在,他從來都不是個空虛的人,二大爺很快現新的玩法。
歸東寶盯著兩蝗蟲正在小草下的陰影里**對**,瞧那里多暗。歸東寶把手電的光給打了過去,兩蝗蟲一驚,可又不能展翅高飛,只得象征性的走動幾步。
歸東寶沒有放棄自己的游戲,拿出一根牙簽往那兩蝗蟲**中間**去。
害蟲不管再怎麼可惡,也都有交配的權利。歸東寶把這個權利給沒收了,並在本子上記錄,蝗蟲害怕牙簽,所以停止齷齪行徑。
後來,他又受到啟,想起了一樓的蜥蜴。***,它們是怎樣玩的?二大爺知道牙簽太小,所以他從廚房里找到一把燒紅的火鉗。
人在無知的時候,膽子總是特別的大。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二大爺一驚,但想想老頭有鑰匙,肯定是不認識的外人。于是,把火鉗藏好,直奔大門口去,透過門上的貓眼,現是一郵遞員。
也沒在意,打開門,對方問是不是歸東寶。二大爺點頭稱是,郵遞員說有份快遞在郵車上等你去簽收。
二大爺說一起看看吧,轉身把門給帶上,就和郵遞員一起去拿快遞。
剛走幾步,就現有問題,自己才第二天上班,有什麼人知道他在這里,並把快遞都給郵寄過來啦?
你是誰,哥們?
郵遞員反身就是一拳頭,打了個空。二大爺滿臉凶相,兩拳頭甩過來,打的郵遞員鼻血橫飛,剛準備再補上一腳,誰知後腦勺給人打了一重拳,滿腦袋沉墊墊的,非常重。
郵遞員反攻了,一頓拳腳配合後面的偷襲者把二大爺給揍得滿地找牙。末了,再把不省人事的歸東寶給扯住一大把頭整個從地上提了起來。
眼楮很重,眼皮幾乎臉撐一條小縫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模糊的視力,還是看清楚一個女人,慢條斯理的朝他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