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狐狸 第五十四章 納妃

作者 ︰ 千夜魅羅

「不理你?」杜落來了興敷道,「這倒是奇了,花漸離這個傀儡皇帝一向都以你的話為聖旨,怎麼突然會同你鬧起別扭?你又做什麼好事了?」

「我哪!」葉隱很無辜的道,「我不過就是往他的後宮中塞了幾個女人而已!」

「你給他塞女人?杜落吃驚的張大嘴道,「看來花漸離定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才這麼惡整他,他那種性子,你,你竟給他塞女人!虧你想的出來。」

葉隱撇了撇嘴道︰「杜大哥,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什麼叫我惡整他!我這也是迫不得已,我有我的理由,如果理由不充分你覺得花漸離會乖乖就範,下旨將那些女人納入後宮嗎?」

「理由?什麼理由說來听听!」

杜落的語氣中滿是不已為然,葉隱道︰「先要他納妃是為了平衡朝中勢力,作為帝王是一定要懂得平衡朝中勢力的,現在朝中官員中大族出身的佔少敏,為了讓那些大族與朝廷也多沾些關系,讓他們與西沚休戚與共,自然就讓他們族中的女人進宮為妃了。其實這四年來西沚的這些大族已乖了許多,所以我也不能對他們一味的壓制,物極必反麼,因此這一批進宮的女子都是來自于各大族,讓她們進宮為妃,一來是為了制約平衡,二來就是給那此大族一些甜頭,他們族中有女子尋封妃可是很榮耀的事。其次呢!慚離兄登基已有四年,可他卻直沒納妃立後,這讓外面的人議論紛紛的,而且還惹得流言滿天飛,一個帝王被人們說長道短總歸是不好的,說不定還會引起周國名國的懷疑,所以慚離兄他必撅納妃。」

杜落嗤笑道︰「就這理由你也敢拿出來,你呀也就只能糊弄糊弄花漸離那個白痴了!」

「我這理由怎麼了?」葉隱不滿的道,「這可是帝王密術!」

「帝位密術?你這也叫帝王密術?」

杜落依舊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他不屑的道︰「還說給這些大族一些甜頭呢,現在誰人不知你才是西沚真正的幕後掌權者,嫁給花漸離為妃能得到什麼甜頭?可以因為他們族中才妃嬪而耀武揚威?還是能通過那些妃嬪拿到一些具體的好處?花誹離向來對你言听計從,什麼決斷郁是由你下的!那些大族即便是想通過宮中的妃嬪讓皇帝在各方面給些方便,那也最終還是要經過你點頭才行,所以嫁給花漸離恐怕還不及嫁給你來的實惠。」

「還有花漸離登基已四年,四年來謠言早已是滿天飛了,你現在才想到闢謠?怕引起周圍各國的懷疑?要懷疑早就懷疑了,四年都過去了才想到懷疑,誰信?」杜落不給葉隱反駁的機會,又道,「西沚所有的人都知道西沚的皇帝不喜歡女人,他喜歡的是西沚有名的少相,他是為了少相才不納妃不立後的,而少相卻與其妻恩愛甚篤,也因此西沚人還知道西沚少相之妻與西沚亡帝很不和。這個流言兩年前我在西離時就已經從來住的客商。中听過了,如今你再想去澄清怕是晚了吧!」

「誰說我是為了去澄請謠言的?」葉隱哼道。

杜落道︰你當然不是為了澄清謠言才讓花漸離納妃的,要想澄清謠言你早動手了,你恐怕是被朝中那些大臣暖昧的眼神弄得不勝其擾了吧,自己心里不痛快就將矛頭指向引起這件事的花漸離。你呀,一向的作風不都是把讓自己不痛快的人都拉下水的麼。

「隨你怎麼說,我才沒那麼壞心。」

「讓我想想應該還不至于此,花漸離是不是又跟你抱怨了?他又打算撂挑子不干了?現在玉龍江那邊的幾個將軍跟東沚打的正熱鬧呢,他要是願在宮中待著那才怪呢!」

葉隱不悟,低頭喝酒,杜落也不再數落他,因為他知道葉隱是極愛記功的,說惱了他讓他把自己也算計了,那可就不劃算了。

向後一躺,杜落將頭枕在雙臂上道︰「小七,以花漸離的性子應該是不會踫那些女人的,你這次的確給他出了個很大的難題,他將來可以把帝位甩給溫遠波,可他總不能耙西沚宮中的女人也一並甩給溫遠波,一個男人尚且不會要跟過別人的女人,何況是一個帝王呢?一般來說坐上帝王位子上的男人心胸都不怎麼寬大,雖然溫遠波是個很不錯的帝王,但我不認為他的心胸可以寬大到接受西沚宮中的女人,那麼以後這些女人該怎麼辦?」

葉隱沉默了片刻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些女人或許會永遠在宮中消耗年華,永遠也找不到好的歸宿。可是,杜大哥,這些女人必須進宮。我的確有因花漸離想撂桃子而算計他的想法,可是這些女人不是我算計他的想法,這些女人是我用來警告那些西沚大族的,因為西沚的這些大族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們又打算做什麼?」

「他們中有人打算用女人來拉關系,想玩聯姻的把戲。你知道麼這次進宮的女人中有一個就是被選出來要送給南宮飄然的!不過我提前斷了他們的念頭。葉隱嘆道,「這次我的確給花漸離出了個難題,不過現在的花漸離已非昔日阿蒙,他已對這世上種種的算計、爭斗了然于心,那麼怎麼樣處置這些女人雖然是他現在要面臨最大的難題,不過我相信他總會找到法子解決的。」

「算了,管他那麼多做什出,隨他好了。」杜落喝著酒,不滿的道,「這四年來你遇到的難決斷的事多了去了,他幫過你幾次?何況這事你本就無法幫他,難不成讓你再娶一次?別說你不敢娶,就是你敢娶也會有人大鬧守堂,讓你成不了親。」

葉隱剛將酒壇放到唇邊,听到杜落的話皺眉放下酒壇道︰「嗯?誰要要大鬧我的禮堂?」

杜落一僵,不自然的道,「蘭,蘭芝呀!當然是蘭芝了,除了蘭芝還嘗會有誰,蘭芝那個丫頭可是個悍婦。」

「別這麼說她,小心她听見。」葉隱抬頭灌了。酒,心中總覺得杜落的話有哪里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正思索間只听杜落又道,「小七,可還記得以前我們兩個人在江湖上逍遙的那些日子?」

「嗯!記得,想想看許久都沒有跟你一塊出去到江溯上玩玩了。」

「小七,自從你當了這個丞相後你變了好多,變得很忙,變得很不真實,以前的你雖然也掩藏自己的真實情緒,但不是這麼的深不見底、融手不及,以前的你笑起來最起碼很真實,可現在的你笑容很假,你把哭泣藏在了你的笑中。」

杜落毫不留惜的話語讓葉隱楞住,他嘴角輕扯了一下,低低道︰「杜大哥,我沒有,我還是我。」

「不!現在的你雖笑容滿面,卻給人咫尺天涯的感覺,而以前的你雖然有時候顯得有此淡漠、疏離,但至少你是真實的、活生生的。小七!在東陵你當深閨小姐的時候,你尚有時間隨我跑到江湖上游玩,還會抽時間去視察一番浮生樓的生意,可現在呢?你有多長時間沒去過浮生樓了?你出去逛過一圈嗎?」

葉隱楞住,半胸才緩緩道︰「杜大哥,我被因住了,我渴塑自由,我不想被束縛!我希望有片天空可以讓我飛翔……片天空我找到了,但我卻被因住了,而那個圍住我的人就是我自己。」

「你後悔了?

「我不能後悔。」葉隱的回答還是那幾個宇,只听他緩緩道!「我若後悔,那我所做的這一切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這是我自己選的路,再苦再累我也不能後悔,否則那過去的四年便白干了。」

「現在的這片天空很廣,也充滿了暴風雨,但我會努力的拍動翅膀不讓自己掉下來,我會在這片天空留下自己飛過的痕跡。」葉隱語氣漸低,他又拍開一個泥封,對杜落朗聲道,「不說這些今人不快的事了,咱們喝酒,不醉不歸。」

杜落搖搖頭,在心底輕嘆一聲,抓過酒壇灌了幾口。又道︰「小七,我這次從玉龍江上經過時現那一帶的戒備非常的嚴,而且東、西沚的水軍似乎天天沖突不斷,你想讓周圍各國認為東、西沚是敵對的,可是有必要將場面弄得那麼宏大嗎。」

葉隱眨眼,嘿嘿笑道︰「別看場面很宏大,可那不過是在演習而已,對于軍隊的劃練來說實戰演習可是最能捉升戰力的。將來那支水軍是要去防守四河口與南榮水軍對杭的,所以必須要有過硬的本領才行。」

「等水軍訓練完成,騎兵營建好,東、西沚就可以準備一統了。」葉隱學著杜落也將手枕與腦後躺下道,「這些天來我一直在為騎兵營的馬而煩心,誰知這個時候盧家竟聯系到北屺柯宗牧場的少圭柯仲雷,從他手中購了一批馬。」

「盧家?就是你說過的西沚那些大族中最奸猾的那個盧家?他們要馬做什麼?」

「當然是看到朝廷缺馬,打算做朝廷的生意了,他們想低價買入,再轉手高價賣出,從中牟取利潤。西沚的大族基本上以盧、王、馮、蕭為,這四家中又屬盧家最為滑溜,我死活都抓不住他們的把柄,想治一冶他們都不行。」

「北屺的馬向來只提供給東陵,現在他們怎麼會,賣馬給西沚了呢?」杜落有些不解,但忽地腦中閃過一絲火花,不會是他又做了什麼吧?

杜落的疑問葉隱听在耳中,只听他不以為然的道︰「別懷疑,他們沒什麼陰謀,他們只是想用馬匹換他們想要的東西罷了。他們已在東沚拿馬換了五十萬石糧食!在西離換了一批武器,所以他們不止是痛西沚做生意,他現在同各國都有生意往來。今天,我在聞香樓遇到的就是柯宗牧揚的少主柯伸雷,此次他來西沚不僅為盧家帶來了他們訂購的那批馬,而且還帶了一批無主的馬!于是我就訂下了那批馬,而且經過協商,柯少圭同意將所有的優質馬給我,而我挑剩下的麼,……」

「你挑剩下的給盧家?」杜落好笑的逍,「你對那個柯家少主灌了什麼**湯了,讓他同意把最好的馬給你,做生意可沒有這樣做的,柯家少圭就不怕失了聲謄?」

葉隱冷哼道︰「失聲譽也是盧家失,這原本就是盧家有錯在先,盧家既想要馬又不肯爽快的付錢,他們想拖拖時間好壓低價錢我,這幾天柯仲雷死活找不到盧家主事的人,已經有些生氣!而我又許諾給他提供十五石食鹽,所以他就爽快的答應給我最好的馬了!」

杜落搖搖頭!葉隱又笑道︰「食鹽那可是寶貝,生活之必須,你想想看桔烤全羊要是沒了鹽那多難吃呀!」

「你少得意了!那位柯家少主來西沚的目的就是用馬匹換食鹽吧?這西沚景不缺的就是食鹽了,可是早在四年前能出鹽的鹽湖都盡歸你的掌控,其他人就是想拿食鹽做交易也做不到,這盧家恐怕要吃暗虧了。」

「還不夠。」葉隱陰陰的笑道,「杜大哥,你說盧家的這些馬從北屺至西沚會不會水土不服?」

「你,難道你要……」杜落吹道,「小七,你越來越狠了。」

葉隱燦爛的笑道︰「過獎!過獎!其實我給過盧家低頭的機會,可他們不珍惜呀!」

「小七,你才沒有想過北屺為什麼要到各國換他們想要的東西?」

葉隱漫不徑心的道︰「很簡單啊,他們不想再依附于東陵了。四年的時間北屺的那位皇子也長大了,听說他雖是體弱當病但人很聰明,所以北屺極有可能是想漸慚的與東陵月兌離開來。一個國家若是閉關鎖國那永遠也展不起來,而北屺這些年來只跟東陵才來往!很少與東陵之外的其他國家做生意,所以他們所才的所需都通過東陵來獲得,這樣做價錢上不僅高,而且他們會永遠受東陵的制約,所以……,他們應該想明白其中的厲害關系了。」

「北屺這麼做就不怕東陵……」

「怕什麼?怕東陵翻臉?東陵最多也只能在嫁入東陵的那兩個女人身上撒撒氣,他們現在不會動北屺的,東陵要下手也會先從沚國開始。」

「這麼說不是那個人了也是,那個人現在自顧都不暇,應該不會想著幫小七解決戰馬的事了,雖然這四年,那個人的沉默付出讓他感動!但小七似乎與那個南宮飄然的關系更好些,也不知小七心里是怎麼想的,該不會遺忘了那個人了吧?那樣的話……

杜落打了個寒顫,那個人的城府可深得很呢!眼眸微抬,杜落正思索自己要不要告訴葉隱那個人的事,就听葉隱叫道︰「下雪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紛紛粉揚的從空中降了下來,衣色中什麼也看不見,但那雪花落在臉上、脖頸中頓時讓人感到一片沁涼,難怪個天下午寒風刺骨,原來是要下雪了啊!

這是今年冬天的一揚雪。

今年冬天的氣候一直但干燥,入冬那麼長的時間一揚雪都沒下過,而今天卻……

看到在屋脊上不時轉圈的白影,杜落平便知葉隱的心情因這突如其來的雪而變得很好,想了想,杜落道︰「小七,還記得任風遙嗎?」

白色的人影暮然一頓,然後就听他語氣略帶些不自然的道︰「提他做什麼?」

原來還沒忘啊!那就告訴他好了!好歹夫妻一場麼!

杜落用一種很隨意的口吻道︰「他被關進大牢了!」

「什麼?」

「任風遙因執旨被東方悼關進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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