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男的歌聲把我唬的夠嗆,看過不少的選秀節目,海選中五音不全的大有人在,唱歌跑調又故作陶醉的也是屢見不鮮。可是卻從沒見過像吉他男這樣投入,又歇斯底里,完全不再調子上的人。
一曲作罷,他居然問我︰「你怎麼沒有失憶?」
唱歌和失憶有什麼關系,背把破吉他就當自己是六指琴魔了,動動手指就能殺人啊。
「你是什麼人,姓什麼,家住哪里,什麼職業,全給我從實招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海關總署歷史部的人,昏君逆臣都見過,見到如此奇怪的事,多少都要問幾句。不然人們又得說公務員光吃飯不干事了。
吉他男卻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你真的還記得剛才的事?」
我說︰「這不廢話嘛。你唱的破歌是難听了點,可是還沒到能把人唱傻的程度。」
吉他男很明顯是被我打擊了,一張臉又是紅的,又是綠的,反正不是什麼好臉色。他指了指其他人看他們的眼楮。」
被他一提醒,我才現周圍的所有人都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不動,小花和老媽都是雙眼無神,直洞洞的望著前面。
我驚問道︰「你把他們怎麼了!」
我狠狠的盯著吉他男,只要他再有什麼異常舉動,絕對要和他玩命。老媽和小花這樣的狀態十分的怪異。
吉他男沒有做什麼怪異的動作,而是又一聳肩什麼,只是清洗掉他們剛剛的記憶而已。對身體沒有副作用,絕對的環保安全。大概還有一分來鐘,他們就會恢復過來。既然你對我的歌聲免疫,或早或晚歷史部的那些肯定會來找你。我現在還要趕時間離開,你有什麼疑惑就去問歷史部的人吧。」
他知道歷史部!這個奇怪的吉他男竟然知道海關總署歷史部!而他又是什麼人呢?!
吉他男說完話,不等我有問話的時間,將被他砸暈過去的紅袍女人往肩膀上一扛,躍身跳入渾濁的江水之中。濺起一片水花,隨即就消失無影。
江灘上的人們也全都清醒過來,仿若沒事一樣繼續笑鬧。
「我們上去繼續騎馬,小明你繼續給我們拍照。」
小花也從剛剛那一下的凝固中清醒起來,卻不再記得有個凌空虛度的紅袍女人和那個用吉他錘人的吉他男了。
我的心里雖然有許多許多的疑問,但卻要等單獨一人的時候再打電話給陳百信詢問,要不老媽一定會當我睡傻掉了。
回到草場,老媽和小花躍身上馬,開始御馬奔馳。而我則是一邊擺弄相機,一邊掏出聯絡手機,撥了個求救信號過去。
手機那邊剛有點動靜,我就急忙問道︰「有人會飛是怎麼回事,唱歌能讓人失憶是怎麼回事!你這個老王八還有多少東西瞞著我!」
這次我真的被嚇到了,開口就直接罵上了。
遇到董巨胖還有劉老頭,雖說是穿越來的人,可我也就當他們是從偏遠山區來的朋友,除了沒見過現代化的社會,其他的和我沒什麼區別,喝酒一樣會醉,一樣迷上小說書。就算是一見面就動家伙,騎著赤兔馬來的呂布,在我心里也僅僅是個凶悍點的猛人而已。
可是現在先憑空出來一個能凌空虛度的女人,已經是夠匪夷所思的了,後面有緊跟著一個唱唱歌就能抹去記憶的吉他男,這完全就出了想象。要知道生活畢竟是生活,不是小說中的幾段文字,猛的出現兩個近乎妖類的家伙,擱誰也受不了啊。
我一頓咆哮,手機那頭的陳百信半響才出聲說道︰「新上任的執行員有半年的適應期,適應期中的執行員權限還不夠。本來我準備等你適應期過後,對這一切都適應了,權限也夠了的時候才細致的為你介紹的。但現在看來你是遇到文化特殊部的人了,瞞也瞞不住你了。這樣吧,電話里也說不清楚,過幾天我親自來找你,和你當面細說,還有一些材料給你看。」
陳百信在電話里沒有給我解釋,而是說要和我面談。
這一天,老媽在小花的帶領下玩的很盡心。而我在和陳百信通過電話後,就一直心不在焉,思索著一些事。
按照陳百信告訴我的東西,宇宙空間是一條條的,具體形狀可以往面條上想象。而在這些面條之中,生的一些意外,比如說雷劈,跳崖之類的,也或者說就是洗個澡都有可能會穿越到另一根面條里。
我們身處的這根面條,可能是拉面師傅粗心大意,比其它的面條都要粗上不少。自然界的東西都在追求一個平衡,你有一百塊錢,而我只有五十塊的話,那就不平衡了,所以我要揍你一頓,或者被你揍一頓,死活都要從你那弄來二十五塊錢,那就平衡了。
面條組成的世界也是一樣,我們身處的這個面條很粗,所以接受的穿越者也就是最多的。至于為什麼會知道我們身處的面條很粗,那就不是我能理解的問題了。
董巨胖,劉老頭還有呂布的到來若是用面條原理來解釋,也不過就是相當于文盲類型的偷渡者而已。要是非要找出個特別之處來,那就是他們在穿越前都是些知名人物。
而且從陳百信的口中我還得知,在面條之中穿越還要遵循一個守恆定律,這一切都是有著科學依據的。
想象之中的東西也能分為科學和神話兩種的,就像是神仙和外星人一樣,他們目前都是只存在于傳言之中。可是外星人不同于神仙的地方就在于,他們是真實存在的。就算再保守的科學家,也不敢說茫茫宇宙之中就只有地球上有智慧生命,唯一的爭論就是他們有沒有來到地球。
做個比喻,董巨胖他們就好比是外星人,我看到他們也僅僅是說來他們真的來了。而今天遇到的吉他男和紅袍女人則是遠遠出了想象,所帶來的震撼也不是董巨胖他們能比的。
人想要在水面上奔跑,可以,但有個前提是人的度必須要快到一定的程度。人畢竟是血肉之軀,是絕對達不到那樣的度的。而且就算達到了必須的度,也僅僅是在水面上奔跑。紅袍女人卻是在空中虛渡,度也沒多快,就更加的離奇了。
看來想要弄明白這一切,還得等到陳百信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