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在洛陽麼?」我奇怪的問道,記得扶容曾經說過宮里之所以婆婆級的人物少,是因為有兒子的都跟著兒子去了封地當王太後,怎麼這些王爺說來就能來嗎,就現在這個崇尚牛車的年代,不可能啊。
司馬衷的睫毛下垂,遮住了目光︰「先皇允許他們留在洛陽。」
我毫不在意的點頭,只是他們為什麼留在洛陽呢?呆在自己的封地多好啊,那可是呼風喚雨,為所欲為啊,想當初電視劇《漢武大帝》,那些劉姓王爺有權有勢,可沒把劉徹放在眼里,做臣子做的這個份上也算到頭了。
「先皇覺得當初曹魏之所以沒有守住政權,是因為宗室的力量太弱,皇帝孤立,才被權臣篡位,所以稱帝之後封了五十七個王,而且允許他們不去封地,可以留在洛陽。」司馬衷解釋道。
我繼續毫不在意的點點頭,大哥,這個篡位權臣可就是你們家的呀,真是竊國者侯啊。不過不能不承認人多力量大,司馬家封了五十七個王爺,也得有那麼多人才能封啊,相比之下,曹家確實勢單力孤。
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為什麼太祖沒做皇帝而是武帝做了皇帝呢?」
這個問題,我一直比較疑惑,司馬昭的名聲多響亮啊,竟然是以晉王的身份終老,他只將自己封為晉王,而不是皇帝;反而名聲明顯小了許多的司馬炎成了西晉的開國皇帝,連司馬昭的晉文帝和太祖的廟號也是他追尊的。這是為了什麼?難道這就是所謂咬人的狗不叫?當然我這一句我是絕不會表達出來的。
「不是人人都願意當皇帝的。」司馬衷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心內卻不以為然,他要真的不想當皇帝,就不會成為路人皆知的司馬昭了。
司馬昭殺魏帝曹髦的理由是皇帝造反,有創意的構思,嘖嘖,能把皇帝造逼得造反,要說司馬昭沒有野心誰會相信呢?
估計當皇上不能給他足夠的滿足感,所以選擇成為皇上的皇上,魏朝的那幾個皇帝他想換就換,想廢就廢,一旦自己當了皇帝,哪能換來換去呢?
酸菜一見到我,就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這也難怪,入宮這麼多天,也實在太冷清了,除了兩個嬪妃,兩個皇孫,路遇李夫人一名,和數名宮女甲乙丙丁並太監一二三四之外,連個阿貓阿狗都沒有。
以上酸菜的興奮僅僅是對于宮宴這個題目而已,接下來的時間才開始進入了對于具體內容的興奮上,比如說,酸菜說道︰「娘娘,我听說齊王也會來。」
「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據司馬衷的說法,當初他老爹剛當上皇帝就封了五十七個王,現在加上後來的那些兒子封王,估計數量更驚人,但是能讓酸菜單獨提到的王爺,估計是特別的。
「司馬囧。」酸菜說道,似乎怕我不清楚,還專門寫了一下。
竟然是囧!
囧,我知道,被稱為史上最牛的一個古漢字,在網絡中簡直太流行了,雖然第一次見到是,我曾經嚴重懷疑過它的真實身份,後來專門查過字典,才相信它確實是土生土長的漢字,地地道道的中國象形文字,不是舶來品,有人說它是窗戶的象形,有人說是祭祀的場所,不管怎樣,都是光明的意思,只不過是鮮為人知而已。
在網絡牛人的推動下,囧突然一夜之間成了最具生命力的漢字,當然意思也全變了,變成了無奈尷尬郁悶。
想不到,在這兒竟然有人敢為人先,搶先注下了這個名字,那些後來的都不過是跟風而已。莫非司馬囧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第一個將囧與人臉聯系起來的牛人?西晉,西晉,真是一個太時髦太現代的朝代了。
再看酸菜雙眼放光的樣子,我對晚宴的興趣陡然提了起來。
再比如,酸菜說道︰「娘娘,今天皇上特意晚宴上胡瓜。」
胡瓜,又是什麼東東?我雖然了解那位著名的瓜哥,可是肯定和現在的胡瓜沒有任何關系,再看看酸菜幾乎抑制不住口水下流的樣子,我對晚宴的興趣又進一步被激發。
還比如,酸菜說道︰「娘娘,奴婢听說今日晚宴最後還會推出一種新的食物呢。」
咦,一種新的食物?我突然覺得有些餓了,會不會是一個生日蛋糕呢?我無聊的想象,再來一個穿越人吧,無論男女,肯定能做出蛋糕餅干冰激凌了。
下午開始,酸菜就著手為我梳妝打扮,當然據我個人推斷,酸菜是過于興奮和無聊,為我梳妝不過是她的借口而已,這也難怪,宮中的人,包括扶容,都去為晚宴做準備去了,只留下酸菜一人。
娘娘我天生麗質,又地位超然,即使我素面朝天,衣衫襤褸,也能帶領新一代的時尚。我心中雖然豪不贊同,仍然老老實實的坐在昏暗的銅鏡前,由著酸菜為我打扮。
為了梳攏了頭發,酸菜開始念念叨叨到底梳什麼發式,當然我已經先聲明過了,我不要假發,對于那種別人的頭發,我還是非常反感安在自己頭上的。
最後,經過酸菜的左思右想,比比劃劃,最後終于定案了,「娘娘,今晚您就梳個芙蓉飛天髻吧。」酸菜說道。
沒有任何的異議,這個發型听名字就很強悍,又是芙蓉又是飛天的。
等到酸菜梳完,我才發現為什麼這個名聲很響亮的發型那麼像當日徐美人的呢?
「酸菜,你確定這是芙蓉飛天髻?」我不確定的問道。
「娘娘,當然確定了。」酸菜邊說邊為我帶上裝飾品,枝杈橫生,掛著幾片顫巍巍的葉子,還點綴著幾顆白色的珠子,難道這是一棵秋天的白果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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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歡迎大家給我寫長評,我會整理好單獨放在一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