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女子,眼楮有些小,嘴巴有些大,牙齒還有些不很是平凡,這不是楊容容又是誰呢?這是我啊,是司馬衷筆下的我啊,我緊緊的抱住畫像,心里甜甜的,司馬衷畫的我,雖然相貌平凡很寫實,可是活潑俏皮,表情可愛,這是司馬衷心中的我啊,相貌普通,可是卻很討人喜歡,比我自己還要討人喜歡。
有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在全身蔓延。
抱著畫像陶醉了半天,又開始繼續尋寶過程,一方手帕進入了我的視線,這方手帕布料有些粗糙,也沒有精美的繡花,是一方男用的手帕,司馬衷為什麼保存這樣的東西呢?
我拿到燈下仔細辨認,這樣的手帕和我的畫像放在一起,說明也是很重要的東西,難道司馬衷是個?我被自己的邪惡想法下了一跳,不會的,司馬衷喜歡的是我,不會喜歡男色的,這塊帕子也許另有用處。
我努力的說服自己,可是心中住進了一個邪惡的小人提醒我,司馬衷好像從來沒有說過愛我,也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
不對,司馬衷雖然長得很美,絕不會是耽美的,那個小小的惡魔接著說道︰「可是這是一塊男用的手帕,你難道能否認|藏,又說明了什麼?」
黑夜中它似乎在無聲的微笑。
怔怔的坐在燈下,翻來覆去的打量那塊手帕。藍色地棉布手帕,沒有任何的脂粉香氣,絕對是個男人的東西,而且應該是個不太重視細節的粗獷男子,我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那塊手帕上。司馬衷我知道我很無聊,你快點否定我啊。快點來呀。
一聲輕輕地嘆息,「容容……」是劉曜的聲音。
我胡亂的擦掉臉上的淚水。
「容容……」劉曜的聲音帶著無奈,一步步走到我的跟前。我執意低頭,不願讓他看到我傷心落淚的樣子。
劉曜的腳步微微一頓,接過我手中地帕子,說道︰「這是……?」很是驚訝的樣子,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我一把奪過,說道︰「這是我的。」為了增加說服力。我還胡亂在臉上擦了幾下。劉曜已經對司馬衷有許多誤會,不能在增加一條斷袖的惡名。
劉曜突然緊緊抱住我,低聲的說道︰「容容,容容,我不會再錯過了!」我一頭霧水,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我怎麼听不明白。
「劉曜……」我掙扎的說道,你激情澎湃也要分清對象,更何況以你的身板天下有幾人可以承受的住你的全力一抱呢?
「你力氣……太大了。」我用盡全力才說出這句話。
「咳咳……」重新能夠自由的呼吸,真是不容易啊。
「你怎麼回事?」我惱怒地看著劉曜,突然之間這麼沖動做什麼?
「容容。」劉曜笑著看著我,眼中綻放出懾人的光彩,「你還保存著這塊手帕?」
我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司馬衷當初說劉曜目有赤光,是夸張了一些,不過確實有著不一般的神采。
「那你……」劉曜面容又有些激動。微微靠近我問道︰「剛剛可是在想我?」
我急忙後退,說道︰「劉曜你別激動,知不知道你一激動會害死人的。」
「呵呵……」劉曜微微一笑,長臂一伸,將我撈了過來,伸手向我面上拂來。
「劉曜你……」我心內大駭,今天的劉曜到底怎麼了?
「還疼嗎?」劉曜地手指停在我的頸上,那兒還有前天留下的疤痕。
「沒事了。」我悄悄舒了一口氣。原來他是關心我啊,這道疤痕當時雖然流了許多血,但是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嚴重,想來我當時雖然一時沖動撞了上去。那位刺客可還同時保存著理智呢,果然刺客是一門心理素質要求很高的職業。
「你呀,就是讓人不放心。」劉
的模模我的頭發。
我輕輕掙月兌,不習慣這樣溫柔的劉曜,他是個大俠不錯,可是俠骨柔情不適合他,「你是不是會射箭呢?」
那天後來酸菜曾經給我細致的描述過劉曜射飛容情地英姿,據酸菜說那是臂力驚人,目力精準,彎弓如滿月,劍去似流星等等不一而足。當然酸菜的話中夸張成分太多以至于我嚴重懷疑其中的真實性,什麼彎弓如滿月,雖然我沒有看清事情的經過,可我也知道,劉曜只是在腰間藏著一把軟劍,總不可能同時藏著一把軟弓吧。
「想看麼?」劉曜笑著說道︰「跟我到草原看我彎弓射雕吧?」
「好敷衍地點頭,彎弓射雕,還草原,劉曜你不會把自己當作郭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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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又來了?」我疑惑的問道。
「不放心你,就來看看唄。」劉曜說的雲淡風輕,還有些懶散,有些像當初那個街頭的劉曜了。
「可是你看看現在的天色,這是什麼時候了?你還往我這兒跑?」我指著外面烏黑的天色說道,已經又到了黎明前的黑暗。
「你又沒睡。」劉曜淡淡的說道。
「難道?」我將劉曜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你一直隱藏在某個神秘的角落,然後等到某個特殊的時刻就出現了?」說完我抖了一下,怎麼那麼像靈異小說呢?好恐怖。
「差不多吧。」劉曜點點頭,「隱藏的高手不止我一個,我等到現在是因為每天這個時候他才會離開。」劉曜的目光轉為溫柔,「誰知道看到你一個人偷偷的哭。」劉曜雙手緊握,指節泛白。
「劉曜,」我嘻嘻笑道︰「我很好啊,只不過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而已。」
「那就淚流滿面?」劉曜也笑了。
「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幸福的淚水?」我不服。
「知道,沒見過。」劉曜反駁。
「對了,」我趕緊轉移話題,「你以後別過來了,我可是白天補覺,你白天可還得有很多事情處理呢。」
「你是在關心我嗎?」劉曜雖是問句,但是意思卻很肯定,「放心,現在他們恐怕還顧不上我了。」
什麼意思?我疑惑的看著劉曜。
劉曜神秘一笑,說道︰「蚌相爭,漁翁得利。」
想來又是朝廷的事,我沒有興趣再問下去。
「石勒已經去了並州。」劉曜看出我興致索然,轉移了話題。
「為什麼呢?」我問道,羊玄之現在權勢很大,若是他要救下石勒,應該沒有人可以動他。
劉曜看我半響,最後微微轉頭說道︰「他去並州尋他的母親和弟弟去了。」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我盯著劉曜微微垂下的雙目,心中突然有些恐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追問道。
「容容……」劉曜很是無奈。
「別瞞著我。」我懇求道,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現在連酸菜那兒也沒有新鮮的消息進入。
「這里並不安全。」劉曜籠統的說道。
「是我父親出事了嗎?」我突然緊張起來。
「不是。」劉曜目光一閃,很快的否定,「有兩個王爺為他針鋒相對,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石勒不過是個人,還是個奴隸身份,所以他還是避一避的好。」
我正要問下去,劉曜突然凝神細听,然後說道︰「有人來了。」
說罷一笑,說道︰「這塊手帕,你放心的收著,我不會跟你搶的。」
劉曜又像來時一樣神秘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