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弄的!?」劉曜伸手探上我的脖子,那是司馬方,夏天的衣衫單薄,又被大雨淋濕,現在露了出來。
「快放了我。」他的手停在我的脖子,我更加用力的掙扎,再怎麼那也是我老公的,你跟著激動什麼!
劉曜的大手捧起我的臉,突然低頭,一只手緊緊摟住我的腰,另一只手牢牢的定住我的下巴,嘴唇狂亂的湊了上來,我死死的緊閉雙唇,一時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忍無可忍,我只好犧牲一下,微微張開了唇,然後狠狠的咬住他的下唇。
劉曜自然停止了動作,但我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他不松手,我不松口,就這樣維持著曖昧的姿勢,誰也不退縮。
一股血腥味沖進了我的鼻端,我的嘴里嘗到絲絲咸味,不好了!我雙腿一軟的倒下去,再次陷入劉曜的懷里。
「你流血了……」我虛弱的說道,真是本來以為自己佔了上風呢,結果一暈血竟然將大好的形勢拱手讓人。
「你還真舍得下嘴!」劉曜瞪我一眼,下巴上半圈整齊的牙印,非常具有喜劇效果。
「誰讓你突然發瘋,我不自救能行嗎?」我回瞪他一眼,這時候可絕對不能示弱。
「唉……」劉曜竟然嘆息一聲︰「我不會帶你走的,放心吧。」
我心里一松,抬起頭對上劉曜的目光。給嚇了一跳,他這是什麼眼神?混雜這不甘,屈辱還有憤怒!
「胡芬和淑妃勾結在一起,她們一個想除掉我,一個想除掉你,以為演一出捉奸地戲就能如願,結果他們只有失望了!」劉曜一聲冷哼。
「司馬衷畢竟是皇帝,他對你的態度決定一切。」劉曜說道。我心里甜絲絲的。
「皇上的身份果然好用。」劉曜說的很冷︰「那也得看他能不能坐得住!」
「對我來說。只要他對我好,就行了。」我突然打了個冷戰,劉曜變得也太快了。
「你為什麼要救我?」劉曜突然問道。
啊?我眨眨眼楮,救他?我沒有啊。
「司馬衷將你關在牢里是保護,將我關在牢里是顧忌我義父的勢力,但是你,」劉曜目光炯炯的看著我︰「為什麼要救我呢?」
我聳聳肩膀。不過是听司馬衷的話來救你而已,其實我很無辜地,正要跟他解釋,酸菜高聲叫︰「娘娘娘娘。」
「我要走了。」劉曜伸手拔下我頭上地一根素釵,塞進我地左手,用力握住,朝著他自己的胸膛︰「這錐心的一刺,是司馬衷給我的。我會牢牢記住。」
我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刺向劉曜的胸膛。無力反抗,但是心中有個聲音在說︰「不行,不能這樣。我不願劉曜誤會司馬衷,不願他恨我們。」
一咬牙,伸出自己右手,擋在劉曜地胸前,「好痛啊……」我哭了出來。
「怕痛還這麼做?」幸好劉曜趕緊收手,不然我的左手肯定被刺穿了。
自己的左手刺破右手,還是自己主動的,我還不能哭嗎?
「嗚嗚……」我的眼淚稀里嘩啦的落了下來,「我什麼時候想害你了?你這麼對我?」
「娘娘……」酸菜趕了過來。
我一把推開劉曜,被她看到肯定會和劉曜打起來︰「快走吧。」
劉曜怔怔看我,終于離開了。
「您受傷了?怎麼流血了?。」酸菜很疑惑
一句話激起了我的恨意,啐了一口︰「被狗咬了一口,又咬回來了。」
「娘娘,這個地方離天牢太近了,馬上就搜到這兒了。」酸菜急得轉***,還不忘抱怨︰「娘娘想的這是什麼破地方,附近就這兒有點遮擋,不搜這兒搜哪兒呢?」
這麼明白干嘛不早說現在放馬後炮,我也很不滿。現在天色大亮,就算隱和酸菜帶我離開,也很容易被人發現。
「除非有人引開他們。」隱出聲了。
突然酸菜機警地問道︰「什麼人!鬼鬼樂樂地快出來!」
一個瘦小的人影,竟然是程不識,他還沒有離開嗎?
酸菜擺出攻擊的姿勢,喝道︰「你看到了什麼?」
「娘娘,這後面還有一條小道。」程不識急急說道,根本不顧上酸菜︰「娘娘從那條小道出去,不會被人發現地。我到前面阻攔一陣。」
「這是個辦法。」隱開口了,我也只好同意了,程不識一身采藥的裝扮,應該不會有人懷疑他吧?
遠遠的听見外面衛兵的吆喝聲,應該是程不識遇到了他們。我們沿著小路順利的出了林子,,隱帶著我很順利的回去,等我換好衣服,那位看守的大媽還在沉睡。
如果讓我給天牢提點意見的話,就是信息太閉塞了,即使外面吵翻了天,我在里面是一點也感覺不到。
程不識會有事嗎?司馬衷這麼神秘到底要做些什麼呢?還有劉曜那個混蛋,一想到他,我忍不住又將嘴唇擦了又擦,他平安離開了嗎?
百思不得其解,又是一夜未睡,我很快就從沉思變成了沉睡,所有的疑問留到明天再說,所有的煩惱交給時間解決。
司馬衷狹長的鳳目裝滿了笑意,一雙眼楮波光盈盈,好看的紅唇輕輕一動︰「我愛你。」我激動的笑個不停,小馬哥,你終于對我表白了,我呵呵笑出聲來,誰說古代男人不善于表白?誰說古人含蓄?那是因為沒有遇到合適的人,看看司馬衷,我不是一樣讓他對我說出了重要的三個字。
「傻笑個什麼?」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說道。
「哈哈……」我繼續得意的笑。
「醒醒……」我突然覺得呼吸困難,掙扎中睜開眼,是司馬衷,他怎麼到這里?再看看周圍的景色,黑漆漆的房頂,藍色的床單,還有那些碗口粗的木頭柱子,還是天牢沒變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