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衷繼續笑嘻嘻,心情很好的樣子,卻仍然喝不加冰「這才是男兒本色。」
「哈哈……」我放聲大笑︰「司馬衷你的表現和你的氣質差得太遠了。」
「哦?」司馬衷眉毛一挑,若無其事的繼續喝著烈酒︰「不知道在你眼中我是什麼樣子?」
「還有什麼樣子?」我繼續哈哈大笑︰「你就是一個文人,竟然還學人家喝酒!你以為你是匈奴人還是蒙古人?你呀,就適合生活在一個安定富足的年代,過著小富即安的日子,找一個賢惠的夫人,再有兩個粗通文墨的丫鬟,沒事畫幾筆畫,閑來賦幾首詩,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
司馬衷听後怔怔半響,才說道︰「這樣的生活似乎離我太遠了,真是……太遠了。」仿佛帶著無限悵惘。
「喂,你這什麼意思?」我不滿地瞪他︰「是不是又想著嬌妻美妾紅袖添香夜讀書了?告訴你,別想了,現在你已經有了貌美的夫人我,那樣的生活,等下輩子,換個時代再說吧。」
「是,是,」司馬衷恢復了嬉皮笑臉,「我已經有了不算賢惠但是貌美如花的娘子,絕不會想著其他了。不過誰讓娘子口才那麼好,描述的生活那樣美好呢。」
這也算我的錯嗎?明明是你心生向往。
「不知到了容容的時代,我又能做些什麼呢?」司馬衷一笑又問︰「會不會百無一用呢?」
「你要到了我們那兒,天哪!」我激動的兩眼放光︰「那可真是紅到天怒人怨。人神共憤!」
司馬衷瑟縮一下︰「紅到天怒人怨?人神共憤?這是什麼職業?」
不錯,我點頭,司馬衷竟然會說職業了。「你可以做演員啊。」我一語點破︰「就是現在地戲子,不過可比現在的戲子受尊敬而且掙錢超多,就你這相貌,不會演戲也可以紅,因為以前的明星是捧紅的,現在流行罵紅。越罵越紅。你又那麼擅長演戲。」我稍微一頓,就他那裝傻賣呆的樣,說他不會演戲誰信呢?「一定能成為影帝,可比你當皇上還威風,我呢,就做你的經紀人,一起賺大錢。」
司馬衷沉吟半響︰「我想平靜度日。」
「可以做個老師啊。大學的教師,最好是教古文的,利用你地愛好和特長謀得一份悠閑地生活,我告訴你,」我又攬住司馬衷,低聲說道︰「我那些大學老師可清閑了,他們每周休息地時間比我的上課時間還多,我可是一周上六天課呢。所以大學老師對我們都是滿懷同情。除了那個可惡的討厭的淺薄的化學劉老師。」
攬住司馬衷的肩膀。「告訴你個秘密。」我的舌頭有些大。
「好。」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到這兒嗎?」瞪大眼楮,不意外地看到司馬衷一臉的認真︰「就是因為它。」我舉起手中的酒杯。
「因為做實驗的時候,不小心。酒精,就是比這還烈的酒,著起來了,劉老師潑我一頭沙子,然後……」我歪頭思量,然後我怎麼了?
「劉老師?」司馬衷疑惑的問道。
「劉老師,就是我的化學老師,哼,長得和劉曜似的,一點不好看,竟然還脾氣很大,因為我偷看他訓我。」我借機抱怨,我以前地眼光真是太低了,竟然會欣賞劉老師,我現在地老公司馬衷才是美男呢。
「你說你老師和劉曜很像?」司馬衷追問。
「是啊,除了眉毛不白,眼楮沒有赤光,哈哈……」我笑個不停︰「你說劉曜會不是是個妖怪?」
「你不是很欣賞劉曜嗎?」司馬衷驚訝問道。
「欣賞?!」我咬牙切齒說道︰「你哪知眼楮看看到我欣賞他了?近的就先不說了,」我揮揮手,趕走那天不愉快的親密接觸︰「就說那一次,就是你拿著一大瓶烈酒,給劉曜那一次?」
司馬衷點點頭,看樣子也想起來了,「他竟然一口氣就給喝光了。」我憤憤說道︰「知道我當時多恨他嗎?」
「為什麼?」司馬衷很驚訝。
「那當時可是我地希望呀,你是知道我怎麼來的,也許再燒一次我就能回去呢。」我恨聲說道︰「可是劉曜那個小子,竟然二話不說,咕咚咕咚喝光了,自以為那叫海量,那叫瀟灑,我呸!那不過是一頭牛在飲酒罷了!」
「容容,你能不能不要老把人扯到畜牲上去?」司馬衷低低笑道。
「嘿嘿……」我撓頭傻笑,對啊,今天又是馬,又是羊,現在連牛都出來了,可以開個動物園了。
「你被劉老師潑了沙子,然後怎樣了?」司馬衷問道。
「然後我就暈了。」我道。
「暈了?」司馬衷很疑惑。
「是啊,當時太生氣,就暈過去了。」我補充道。
「你確定只是暈了?」司馬衷不確定的問道︰「是暈過去而不是死了?」
「司馬衷,你不要咒我好不好?」我有些惱了,听听他說的這是什麼話︰「劉老師潑我的是沙子又不是硫酸,我為什麼就死掉呢?」
「那就是說那兒的你還活著?」司馬衷像個好奇寶寶,忽略掉我話中的名詞硫酸,繼續追問。
「應該是吧。」我也不確定,如果活著,那我又怎麼解釋現在的自己?可是讓我自己告訴別人我死了,這也太詭異了一點,好像鬼片中常見的鏡頭。
「那你要不試試回去?」司馬衷很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
「什麼意思?」我危險的眯起眼楮︰「你為什麼想要我回去?」
「我是這樣想的,既然你沒死,我們可以試試,也許真的就能回去了。」司馬衷趕緊解釋。
「你以為我是上帝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嗯?」我揪住司馬衷的領子,「還有試試,你說的輕巧,那可是失火,萬一把我燒死了怎麼辦?就算燒不死,毀容了怎麼辦?就算真的燒走了,燒到其他地方怎麼辦?萬一燒到唐朝啊或者更慘的燒到野人時代怎麼辦?你怎麼那麼狠的心呀!」我仰天長嘆,無限的悲憤和無限的委屈道︰「你讓我一個文明的使者回到洪荒年代去茹毛飲血嗎?」
一連串的問話下來,司馬衷氣勢弱了下來。
「就算那些都不存在,你怎麼知道我願意走呢?」我再接再厲︰「你問過我的意願嗎?你怎麼知道我願意做一個時空旅客呢?」
「你願意嗎?」司馬衷終于抬起頭,目光很亮的盯著我。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我耍賴。
「這兒嗎?」司馬衷輕輕親親我的額頭。
「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在那兒我就在哪兒。」我低聲說道。
我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司馬衷的吻堵住了。聞著他身上的酒香,我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