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手忙腳亂的拽出我的腳,那只老虎已經發動了攻擊我,拔出短劍向著老虎撲了過去。
老虎竟然躲開了,縱身一躍,「啊……」我放聲大叫,老虎竟然向我撲來。
「啊……」閉上眼楮,絕望的大叫。我要死了,我要被一只老虎吃掉了,我不想啊。
突然老虎發出一聲吼叫,一陣腥風向我襲來。
「啊……」我挑戰人類極限的繼續大叫,老虎,你要敢吃我,我就嚇死你!據說老鼠最怕女人的尖叫,許多時候女人見到老鼠尖叫害怕的時候也許心里更害怕的是老鼠。雖然我面對的是一只老虎,可我沒有武松的雙臂,只能靠我這唯一的武器來保護自己。
老虎停在我跟前一步遠的地方,歪頭打量我,我一邊放聲大叫,一邊努力的睜大雙眼,用我炯炯有神的雙目瞪著老虎,心里不斷的吶喊,燃燒吧我的小宇宙,沸騰吧我的超能力,讓我用眼神殺死你吧,老虎
不知老虎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沒有繼續靠近我,仍是停在一步遠的地方看我,酸菜在一邊不敢動手,萬一一擊不中,憤怒的老虎往前一撲,絕對能將我壓成肉餅。
一時間,陷入了僵持階段,兩人一虎,我和酸菜的目光集中在老虎身上,可是老虎卻只盯著我看。我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稍微一個小動作惹惱了老虎。
可是這樣對峙也不是辦法,這樣的海豚音需要強大地肺活量支撐。就在我換氣的時候,老虎抬起了前爪,就要上前一步。
「別過來!」我一聲大喊,然後集中精力盯著老虎的眼楮,凌厲的眼神化作無數的利劍,不斷的向老虎射去,同時嘴里不斷的念叨︰「我很強大,我能吃了你!我要吃了你。我要吃掉你!」
據說聰明的動物能夠听懂人言。我希望面前地老虎能夠更聰明一些。不僅要听懂我地話,還能感覺到危險,那就是它面前地這個人看似弱小,實際上殺氣凜凜。
然而我失望了,那只老虎呆了一陣,明顯失去了耐心,搓搓前爪。弓起了身子,又要向我撲來。
我感覺到自己心髒劇烈的跳動,然後慢慢的月兌離胸腔,一直跳到我的嗓子眼,我立刻覺得呼吸困難。
酸菜已經刺中了老虎月復部,可是不出所料的老虎負痛憤怒的向我撲來,我看見它的血盆大口,漸漸地牙齒閃著恐怖的白光。兩只尖尖的前爪幾乎要踫到我了。
「救命呀!」我石破天驚的一聲大叫。任命的閉上眼楮。
一陣破空聲襲來,一支羽箭擦著我的耳朵堪堪飛過,直中老虎額頭。老虎竟然被這一箭射得後退了幾步。然後淒厲的嘶吼,震得兩旁的樹木簌簌作響,掙扎著又要向我撲來,一旁地酸菜手起劍落,一下子刺中它地眼楮,老虎負痛,在地上打滾,吼聲響徹雲霄。
我松下口氣,老虎叫得雖然響,可是畢竟是強弩之末,對我已經沒有威脅了。
正在這時,我那匹被嚇傻裝作木頭半響未動的棗紅馬,卻在老虎的吼叫聲中醒來,突然開始發足狂奔,不知是在發泄還是正式宣告發瘋。
剛剛酸菜想將我拖下,解開了我一只馬鐙,現在我只有一只手抓住韁繩,一只腳踩著馬鐙,棗紅馬跑得十分癲狂,上躥下跳,左沖右突,我跟著它在樹林里橫沖直撞,不時地被小樹枝掃到,被大樹干撞擊。
我知道這樣是很危險的,別說我剛剛學會騎馬,就算我馬術高超,現在力量也撐不了多久了。
漸漸的我的眼前開始模糊,另一只腳也被甩的離開了馬鐙,只有一只手還抓著韁繩,全身就靠這點力量勉強掛在馬上,而雙手已經沒有了痛感,十分麻木,也許下一秒我就會松開雙手然後被馬踐踏而死。
正在這時,一個十分有力的聲音傳來,「別管韁繩了,快抱住馬脖子!」
我又打起精神,趁馬一個跳躍的時候,俯身抱住了馬脖子,馬受不了我這種親密接觸,一下子躥的老高,我手已經沒有了力氣,咕嚕咕嚕的就從馬上滾了下來。
沒有例外的,如同許多穿越女前輩一樣,摔倒時總有人充當肉墊,我也沒有直接摔倒地上,沒有摔到馬蹄下,而是摔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只是這個懷抱不夠穩當,抱著我就這樣咕嚕咕嚕的繼續滾下去。我覺得自己立刻變成了一馬車輪子,在地上轉啊轉啊,不時和地面突出的石塊和樹枝來個親密接觸。很快我就眼冒金星,漫天的星星中,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峻陽園,我和司馬衷並肩看繁星滿天,那麼的幸福和安心。我努力的睜開眼楮,司馬衷的笑臉和無數的星星在閃爍,「見到你真好。」我終于暈了過去。
醒來時頭痛欲裂,嗓子更是灼熱異常,我疼得幾乎立刻重新暈過去,喘息一陣,才細細打量,這好像是個封閉的地方,外面有跳動的微光透過來。
「娘……您醒了?」是酸菜,她總算記得改口不叫我娘娘,只是改得太難听了。
「酸菜你就別笑話我了,我知道我現在灰頭土臉的,可也不至于老的可以當娘啊。」喝過了幾口水,嗓子送算好了一些,只是嘶啞了一些,唉,早知道最後會被人救,干嘛叫的那麼用力,我可是穿越女主不死鳥啊(心底有個聲音小小提醒,穿越女不死定律是遇到人的時候,貌似遇到老虎啊獅子的不死定律還沒有經過驗證,也許已經驗證過只不過死無對證而已)。
頭還是很疼,我斜斜躺著,有氣無力的跟酸菜斗嘴。
「您是不老,不過才是女乃女乃而已。」酸菜幾乎從來不對我口上留情,「再說了,該怎麼稱呼您呢?」
「不是說好了叫兄弟嗎?」這是我和酸菜想好的稱呼,做戲也要全套,既然穿了男裝,總不能還稱呼娘娘吧,那可真是欲蓋彌彰啊。
「得了吧,就您還兄弟呢?一路上叫得鬼哭狼嚎,後來還哭的唏哩嘩啦,抱著個男人不放,不知道真暈還是裝的,人家早就看出來您老是個女的了,不然干嘛將這馬車讓給我們。」酸菜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