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五廢五立第五十九章出門遇老虎
說是千里實際上是我夸大了,鄴城其實也在河南的境內,在洛陽的東北部,空間距離並不算很遠,只是對于一個以牛車為主要代步工具的朝代,再近的地方也變遠了。
世上最遠的距離是什麼?不是你在我面前而你卻不知道你愛我;不是心與心之間隔著一條鴻溝,用冷漠來拒絕深情的問候;而是明明兩情相悅,身心相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恨不得天天膩在一起,卻要用一輛牛車來傳遞情意。
為了出行方便,我和酸菜都換了男裝,當然這樣不夠安全,因為現在的男人都柔弱路線,甚至比女人還有嬌媚,所以我只好接著將臉抹得通紅,就像常見的那種屠夫殺豬匠的臉色。
雖然我的本意是扮個游劍江湖的俠客,但是擔心有人看不慣我玉樹臨風前來挑釁,只好作罷。
我和酸菜出了洛陽城門,先向北奔去,走的卻不是和司馬衷同樣的路線,而是稍微繞了個彎,再去鄴城。
酸菜的解釋是大軍剛剛過去的地方往往是最為貧困的地方,人們容易鋌而走險,如果我們緊跟著大軍的路線前進,那麼遭殃的有可能是我們,成為他們的打劫對象。
我只能嘆息不已,到底不是人民子弟兵啊,有時候為了鼓舞士氣,實際上是會縱容士兵搶掠百姓的。不過此時不是大發感慨的時候。
事實上,一踏出洛陽城門。我就已經開始遇到了最大地困難,就是騎馬,對于一個從未騎過馬,只有過三次乘馬經驗的人來說,要想靠自己的力量千里奔襲,有點像痴人說夢。可是我想和司馬衷在一起,勝也好。敗也罷,只希望與他攜手前行。而且我此次前行還肩負著傳達重要情報的作用,必須又快又低調的趕去。雖然已經被顛得氣暈八素,也嚴重抗議,我也一直在堅持。
「娘娘,前面有個樹林。」酸菜指著前方那片黑漆漆的樹林。
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但是現在是夏季,光照時間長。太陽還未完全落下。余暉里還能看到通往樹林深處的那條小道,只是顯得有些詭異,曲曲彎彎,如同張大地嘴巴一樣。
「娘娘,要不我們等等再過吧。」酸菜提議。
「還是抓緊趕路吧。「我知道酸菜是想讓我休息一陣。
正在商量的時候,一陣「得得」地馬蹄聲傳來,回頭看去,竟然是兩個騎士連帶一輛馬車疾馳而來。滿面風霜,竟然比我們還急的樣子。
「娘娘,他們身上都有功夫,那我們就抓緊時間吧。」酸菜悄聲提醒。
我們趕緊打馬進了樹林,身後的馬蹄聲沒有停頓,也隨後進來。
林子很大。並且樹木很高很大,遮天蔽日密不透風,簡直就是伸手不見五指,黑漆漆一片,幾步之外就完全看不清楚。
酸菜小心的和我在一起,後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我心里有些著急,萬一他們是壞人是強盜怎麼辦?這個地方怎麼看怎麼適合殺人越貨。手心不由得浸出汗來。我們一路行來,第一次遇到和我們同樣騎馬的行者,只是在這樣的地方相遇。我不由得心中懷疑。酸菜也凝神屏息。如臨大敵地樣子。
正在這時,坐下的馬突然開始躁動不安。停步不前,不論我如何揮動鞭子,馬兒就是堅決不走,還不停的抬起前蹄,差點將我掀下馬來。
後面的馬蹄聲更近了,幾乎就在我們身後,一陣風吹過來,樹葉嘩嘩作響,好像傳遞某種奇怪的訊息。
我心里更是著急,馬偏偏又是不動,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那些行走在危險地段的馬匹不是都蒙住眼楮嗎?我不如也學一下。
我和酸菜用手捂住馬眼楮,馬果然慢慢安靜一些,總算可以前行了。
「快回來。」後面的人開始大聲喊叫,我更是不敢回頭,看得到的就有兩個男人,還會武功,就算馬車里地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打起來還是他們的勝算大,更何況馬車里的人不會武功的幾率幾乎是零,我要這時候停下來等他們靠近才是傻瓜呢。
我一心想著快點離開,根本沒有細想為什麼馬會突然停住不前,酸菜更是不會多想,兩個人就這樣自作聰明的不斷前進,直到我看清前面地景象,呆得忘了反應。
密林深處,那只巨大的動物是什麼?巨大的身軀,斑斕的花紋,雪白的肚皮,懶洋洋的臥在那里,額頭上一個巨大的「王」字,不是老虎又是什麼?
天哪!這是什麼鬼地方,竟然還有老虎,要知道現代要是我能在野外發現只老虎,估計也能成為網絡名人,還得有無數人圍繞著我展開轟轟烈烈的斗爭,或保或打,然後有無數人站出來紛紛表態,站在各種角度,從各個方面來論證我發現的真偽,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現代的老虎,除了進動物園看,野外發現地幾率為零,我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見到野生地活生生的百獸之王。
就在我胡思亂想地時候,那只老虎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老虎是會吃人的!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轟的一聲炸響,幾乎將我驚下馬來。
雖然說老虎吃人的幾率不高,在他們眼中人肉可能比不上一只野豬美味,也許許多時候老虎的本意不是為了吃人,而是好奇,可是問題是,幾率不高不等于沒有啊,我可不想為提高幾率做貢獻,更主要的是就算老虎對我只是好奇,可是它只能用爪子和牙齒表達的方式我也不能接受。
「快跑!」酸菜大聲喊道。
我也想跑啊,問題是剛才驚訝的時候,我的手月兌離了馬眼,現在馬嚇傻了,正用它巨大的眼楮呆呆的看著老虎。
「快跑啊!」我使勁抽了一鞭子,可是馬紋絲不動,這一刻我是多麼的後悔,為什麼我要騎馬?騎頭牛多好,初生牛犢還不怕虎呢。
老虎又走近了幾步,我已經能夠聞到它身上的那股腥味,讓我幾欲嘔吐,那是肉食者的標志,還是吃生肉的。
酸菜已經棄了她那匹同樣嚇壞的馬,飛身躍在我的身前,我渾身冷汗,哆哆嗦嗦的呆在馬上,竟然沒有摔下來。
酸菜伸手就要扯我下來,我體如篩糠,酸菜一扯竟然未將我拽下,原來我的手還牢牢握著韁繩,腳也還在馬鐙里踏著,因為緊張抓的分外結實。
更多全文字章節請到——小說-網閱讀,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