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輛深黑色的轎車一字從路海機場排開,沿著高速路行駛,朝著市區接近,四輛車車窗深黑,一眼看不到墨黑的內景,從機場迎接到所要接送的人之後,四輛車架勢沉穩的駛入市內,一路前行間,充滿著氣魄個十足的戒備。
轎車在銀座酒店停車場停下,引起了一些保安員的注意,穿著紅帽禮服的保安,在銀座這種國際化的酒店中,見過的場面自然不低,然而四輛車的到來,也在無形中給他們增加了一種壓迫的感覺,四輛車都是新雅閣3.,這種被譽為「史上最強雅閣」的汽車在尺寸和空間上戰勝了同級別所有的對手,四輛車大六點格柵厚實前端的車面到來,推動了面前的氣場。
轎車停下,從中走出幾名身材魁梧的平頭男子,從車門打開的當兒走出,一直無形間的壓迫感立時散布出來,有一些保衛想要上來迎接,其中一個男子擋身而來,單手推出,輕描淡寫的就將趕過來的保鏢推出兩米之遠,仿佛他們這群人所護衛的空間,無人能夠穿透,擁有絕對的安全。
六名護衛分布于六個點,雙手平垂下方虛握,戴著墨鏡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幾個保鏢無論從站位還是全身的氣勢,都無處不表現出一種全方位的戒備中,他們所在的六個點看上去像是隨意而為,然而每一個點都負責了一個空間,預備任何一個方面可能產生的突發狀況,這種以空間分布警戒範圍的情況更容易用來增強對遠處狙擊的防備,可見這種保衛級別,足以說明了內里人的重量程度。
最關鍵的轎車車門打開,一個穿著深藍色西服,鼻梁高挺,眼眶深邃的亞洲面孔男子走出,頭發梳後,微卷的栗色頭發一直拖到肩膀,他身高頎長,大約在一米八八左右,面色看不出任何神情,就如同造物主並沒有為他配備表情一般。
銀座門廳打開,花組會在路海市的臨時分部,以月姥,幸村一郎為首,唐安靜子和小門左衛為輔的一行人,立時畢恭畢敬的迎出來,雙方見面既是一堆日語,說話間月姥和幸村一郎對其頗為尊重,以月姥和幸村一郎花組會八位強者其二的身份,也會對這個人畢恭畢敬,看得出來人即便不是花組會菊紋派頂級人物,也所差不遠。
銀座對面的商務酒樓包間中,親自監視此刻情況的戒嗔,負手而立,頭上戴著的便攜式目鏡讓他此刻看上去很像是一個蛙人,然而事實上通過目鏡放大看到的一切場景,都已經傳到了大林寺的資料庫之中。
終于呈現亂象了!
來到的人是花組會菊紋派的最高領導,伊賀鄭宗,更是日本公明黨的幕後和執掌人,這樣的人物,居然會悄然潛入路海市,代表著花組會在的「生意」重要程度,已經達到了可以左右在日本天皇制度和首相抗衡的關鍵性輸贏,而伊賀鄭宗親自來到路海市,明顯也正是因為在路海的情況發生了突變,月姥和幸村一郎指揮的這支在任務上受到了重大的阻礙,阻礙來源是。
因為貝肯特組織和飛狼的相繼出現,接二連三的超月兌路海市的安全系數可控制的範圍之內,且誰都說不準在這樣一個封口浪尖的時刻,路海市居然齊聚了兩大盜寶勢力,引得路海市人聲鼎沸,很難不讓對方陣腳大亂。
傳聞伊賀鄭宗是伊賀一脈最杰出的繼承人和高手,其後培植的軍政勢力有足以顛覆東京的能力,就算是目前首相,經濟各勢力強勢佔得上風的佐佐木,對于伊賀鄭宗的行事和智慧都忌憚頗深,由此可以知道這個菊紋派第一高手和第一智囊的威懾力。
而今他的出現,立時讓路海市的形式趨于復雜起來,代表著大林寺一方阻力又呈直線型上升,,尼奧方,貝肯特盜寶團伙,花組會強者,這些敵對勢力越來越對,且越來越強,讓戒嗔很皺了一下眉頭,目前在大林寺分部中,園封叛變,李三思一個人要當做三個人用,已經是負荷極高的工作,他戒嗔更要擔任一個處理大腦的位置,決策各種事情,用以周旋回環整個路海的這些勢力,其間的操作和艱辛程度,一個普通人實在沒法勝任,想到這里,戒嗔不得不對李三思改變了一些看法,這個任務雖然是A級,不過其中的復雜程度已經趨近于S級,而從頭到尾,李三思在其中盤根錯節,應付各種突發事件,能夠撐到如今,已經非常的不容易。
所以任務的進行,不但是他戒嗔的指揮,還有李三思的配合,目前大林寺分總部唯一的兩個高手,操作了路海市的這場騷亂。弄得風生水起,已經足夠他們兩人自豪了。
然而就他們兩個人,最大的弊病又在于此,園封更叛變在外,任何一點的差池,他們的任何一個人若有不測,這場任務立告失敗,即便是大林寺再持續的派人而來,都沒有辦法在達到目前的效果。
更嚴峻的問題便是,僅憑他們兩人之力,足夠應付這麼多強敵嗎環司的高手嗎?
很顯然戒嗔並沒有任何夸大自己的實力,他們兩人雖然都是頂級好手,不過要真的面對這些人,無異于是兩輛坦克和對方數十輛坦克的真面炮轟,結果可想而知,那和找死無異,不過若是臨時打打太極,讓這些本身就有矛盾的組織互相爭斗,應該也能夠化險為夷,將局勢逆轉。
最後一步棋將如何下,這是一個考驗戒嗔決策力的問題。
伊賀鄭宗在月姥和幸村一郎一行人的護持下朝著大門走去,突然眉頭一皺。耳朵尖翹的豎立起來,然後探身而去,掀開一名保衛的衣角,抽出一支手槍,手槍上有消聲器,長管,然後他轉身,破!破!手臂在空中劃過弧線的當兒,已經連開兩槍。
子彈呼嘯過空間,根根射入過街酒店中戒嗔的房間, 眶!一聲玻璃碎散的聲音響起,然後就是一片寂靜。
伊賀鄭宗將手插入身邊護衛的腰際,前後不過瞬間。周圍人只听到古怪的聲音,卻沒反應過來是槍聲,更不可能知道剛才居然有人當街開槍。
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伊賀鄭宗平靜得以日語說道,「以後,要把這些小角色,清理好。」
月姥和幸村一郎背心一抹冷汗,從剛才到現在,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有人在偷窺監視,而對方也相當隱秘,不過卻躲不過伊賀鄭宗這一級數高手的敏銳靈覺
直到花組會一行人遠離。
戒嗔所在的房間一片死寂黑暗。
半晌之後,戒嗔才從暗影中凸現出來,頭上戴著的目鏡被高速掠過的子彈削平了一半,留下一些燒焦的邊際,同時戒嗔那張冰冷如刀的嘴唇終于開口,「伊賀,鄭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