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緊閉的嘴巴並不代表著羔羊就會一定沉默,相反很多時候只有凶猛的野狼才會默不作聲的拼命進攻撕咬就如同此刻的幸村一郎一樣,面色漲得通紅,但是並不代表著他就會乖乖的拋劍後退打的回家。
幸村一郎全身裹著一道劍光,追著李三思撞入人堆之中。
無數人朝旁邊飛退,就像是一滴砸在地上濺碎開來的水花一樣,普通得警察沒法在這種高強度的對決中起到多大的效果,紛紛被兩人交手的威勢逼得飛退而出,這讓遠處觀戰的警察局顧局長在市長和總裁路濤的面前顏面掃地。
兩道人影正在絞殺,李三思手中雙棍裹住自己的身體,速度之快,形成一道青灰烏木色的淡光,而幸村一郎則是宛如被鋼鐵的荊棘包裹,整個人都被劍光覆蓋,兩道不同顏色的光形成兩條飛卷的巨龍,一前一後,一進一退,相互餃咬追擊,劈屁嗙嗙的交擊聲不絕于耳,讓人心驚搖顫。
李三思手中的兩柄桌子腿很明顯是厚重的沉木制成,也是整張桌子唯一沒有注水的地方,由此可見這種聚會上面所使用的豪奢物品還是有好東西的,至少這兩只被李三思臨時用來充當防御武器的桌子腿就是很結實的東西,幸村一郎手中的武士刀雖然鋼淬精煉,是難得的精品,但是面對李三思的兩條桌子腿,也是絲毫不得寸進,堪堪持平。
「這次針對飛狼的行動是你授權讓花組商事會社去進行的嗎?」站在一座噴水池的平台之上,薛凝冰環抱著雙手,遠望戰況,問向身邊的路濤。
路濤點了點頭,「是啊,飛狼是惡名昭著的大盜,我問過奎丁和安子兵,路海市現有的保安公司想要接手我們這個攤子都不夠格,然而我們並沒有杰出的防衛來面對飛狼,這個時候花組商事會社是最好的選擇,他們曾經和飛狼打過交道。也組織過多次針對飛狼的圍捕,所有有關于飛狼的情報也都是他們提供的,所以讓他們派出人來擔任這次的追捕者,再好不過,我們的保全部隊,都在配合他們,不過我已經下了命令,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夠開槍。」
薛凝冰搖了搖頭,「我听說花組商事會社在國外名聲並不怎麼樣,現在要他們協助我們,是否有點暴露出我們的方位工作不足了!?我們除了保全部隊之外,就沒了別的保衛了嗎?」
路濤苦笑著搖搖頭,「正是如此,唯一軍隊化級別的防衛,只有我們的保安部隊,我們和其他保全公司簽訂的合同中,只有涉及到園林保衛的普通安全巡查,這些人雖然有幾百萬之眾,可是他們並不是戰士,更不是警察,他們只是維護一些小秩序的保安,沒法參加這樣的行動,如果這還不能夠圍捕到飛狼,我只有申請特殊保護了,讓軍隊進駐,只有這最後一個辦法!」
薛凝冰仔細的望著路濤,對于這個曾經自己朝夕相處了將近二十年的男子,她有種很陌生的熟悉。從她一貫對路濤的分析看來,這次他應該沒有撒謊,否則就是在隱藏實力,這麼多年以來,如果背後若沒有什麼東西,薛凝冰是絕對不相信的,她是一個優秀的特工,任何一些蛛絲馬跡都能夠告訴她很多,在TD的時間,特別是還以她的地位,什麼都不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下面有一股莫名而且強大的勢力,包括那殺死了趙西衛的銀狐就是這股勢力的其中一員,這股勢力很有可能就掌握之中兩條的手中,任何一個看上去不經意的人的手中,就如同趙西衛從前那樣的默默無聞而潛伏。
這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薛凝冰在說話的時候市長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回過頭去。薛凝冰知道自己今天問的已經夠多了,所以同時緘默下去。她有一種迷底和這麼多年隱藏的真相快要揭開的感覺,于是望著遠方的戰斗和天空,這種感覺變作想要忍不住哭出來的沖動。
蓬!蓬!當!當!的聲音震得人說不出的難受,下意識的想要捂緊耳朵。
月姥的身影一閃,于李三思的急退的後背空間處出現,雙目興奮的大放光彩,話語的尖銳就像是描述中世紀電影里邪惡的吉普賽老巫婆,「赫赫,背後,又是背後,我就喜歡從背後下手!」
這個聲音讓李三思從腳尖到後背心都像是被精制的大抹布抹了一般揪緊的麻,背後月姥「錚!」的一聲,手中的拐棍棍頭一扭分開,拉出一支細長的長劍,劍身上面的冰紋看得人眼瞳發疼。
李三思腳尖于地上一點,本來是龍卷進風一般的後退包裹著自身的烏光頓時消散,還原出李三思半空旋舞的身體。一左一右,右手的短棍當一聲砸中幸村一郎的長刀,同時左手的短棍掃向月姥的細劍,這種精妙到極點的交擊,讓李三思此刻在半空的旋舞都變得宛如優雅的舞蹈。
兩聲極為尖利的交擊聲乍現抖逝,距離音場近的人紛紛感覺到音波順著耳膜直達心髒,讓心房被針戳了一下收緊,心理素質差點的女孩,大多都半跪在地,男子也都偏偏倒倒,輕者有抵御能力的人都頭皮顫抖,一生中絕對不想第二次听見這種可怕而銳利到有若實質的聲音。
李三思從兩人的包圍圈中月兌出,飛掠一邊,雙手顫抖,要抵擋兩大高手的襲擊,耗去他大部分的勁力,他必須盡快調息回復,不過李三思也明白剛才的一下交擊,足夠兩個人受的,短期之內,絕對不可能再度追擊。
月姥右手就像是帕金森綜合癥病發作了一般顫抖,細劍「噗哧」一直戳入腳下的草地上,目露震驚,顯然沒想過眼前的飛狼居然能夠抵擋兩人的合力一擊,且還輕松突圍,這和之前他們所了解的飛狼,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狀態。
若是世界媒體知道在這個近海的發達城市之中,月姥和幸村一郎這兩個在日本國內無論黑白兩道名聲都很響亮的人物,居然拿「飛狼」毫無辦法,飛狼將從此名震日本全國。
月姥手一劃,呵!一聲輕呼,手中寬大的長袍飛卷出去,在半空中鋪開來,像是一只張開的大手一般朝李三思抓去!然後月姥手一抖,無數金光閃閃的物體月兌手飛出,在空氣中劃出呼旋呼旋的聲音,速度之快,力道之勁,足以匹敵霰彈。
最可怕的,是李三思站在原地,月姥首先拋出的長袍展開的視野和風聲,完全覆蓋了他的眼耳口鼻,即便李三思再如何神通廣大,都沒未能感應得到伴隨著這件長袍之後漫天花雨般的葉子片薄暗器。
幸村一郎于此刻貼地急進,身體旋轉,以長刀刀尖和地面僅一厘米的差距拖地而行,急速從旁邊的青草地上掠向李三思,似乎預示著驚天一擊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