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一郎用削下的玻璃杯上沿,斬斷自己的小指,眾人皆知幸村一郎屬于花組會八京衛級的高手,更是一流的刀手,單純的以實力來論,或許比之佐佐木都不差多少,像是幸村一郎這般的高手,手指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十足之敏銳,需要最大限度的掌握手中的刀,感受出刀的每一寸變化,少去了一根尾指,等同于讓幸村一郎那雙奪自然造化般的手多了缺陷,刀法也都不同程度的出現退步和缺陷,伊賀鄭宗對幸村一郎的這個懲罰,已經讓幸村一郎付出了很重的代價。
幸村一郎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斷指,同時掐死小指的血脈,阻止血液持續溢出,而他卻不敢動彈一步,汗水涔涔。
全場無人敢再出一聲大氣。伊賀鄭宗再不看幸村一郎,目光定格在唐安靜子的身上,唇角微揚,「靜子……」
「當時我守在那片密林,只看到飛狼斜著掉落下來。等我趕到他掉落的地點,只剩下了他殘留的滑翔翼,他溜走了。潛匿的手法不比一個專業的偵察兵差,我一路追蹤,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唐安靜子居然听到自己所說的話音里面,居然也帶著嗓音的顫抖。
伊賀鄭宗出乎意料的點了一下頭,轉向小門左衛。
小門左衛也同時說道,「當時我也在那片密林之中,同樣沒法找到飛狼,還請總長責罰!伊賀鄭宗目光深深地從唐安靜子的眼楮里,從小門左衛的雙目里透射而入,那種可以雲穿霧透的目力有一種極具穿透性的強大,仿佛最明亮的光掃過所有心里陰翳的角落。但凡是接觸到這個目光的唐安靜子和小門左衛,都莫有名來的感覺到全身一寒。
伊賀鄭宗收回目光,聲音出奇之柔和,「是我沒有妥善安排,並不怪你們,今天事情以失敗告終,到此為止,下去吧,我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眾人同時一凜,知道伊賀鄭宗所練習的是一種獨特的異術,屬于伊賀派不傳之秘,被譽為「時光印」,這種秘術曾經在忍者活動中,被用于對大人物的偷襲和潛匿逃走方面,實戰這種「時光印」忍術的人,每一年,每一個月的機體反應力,感知力,肌肉韌性,力量,整體實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波動,像是季節的更迭般有巔峰和低谷,處于巔峰的時期,個人的意志力餓精神力無比強大,用于對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刺殺任務之前,可以讓忍者擁有超乎尋常人的實力和精神反應力,一舉獲得刺殺的成功。然後在立即遁走,而在低谷之中,個人機體的能力便陷入最低點,實力平庸。必須覓得靜修,知道一段時間以後,實力重新復原,又逐漸攀升向高峰。這種具備周期性強弱的奇異忍者功法最初是傳自于日本禪教的一種苦行僧的修行方式,不過最後卻被伊賀忍者利用改造成秘術,用于各種刺殺和間諜任務,無住不利,不過這個秘術依然保留了當初它禪學一般的名字,更代表著伊賀忍者最高的秘法,伊賀鄭宗正是此道的大家,他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抽出一定靜養的時間來修行這種秘法,眾人明白目前這個周期,正是伊賀鄭宗的時光印能力攀升向頂峰之時。如果以這個趨勢下去,不出五天,伊賀鄭宗的實力將攀升向這個月的頂峰,亦是這一年實力的頂峰,屆時的伊賀鄭宗,足以超月兌于花組會八京衛高手之上位,甚至于凌駕第一高手佐佐木之上。
單看伊賀鄭宗目前的架勢,就明白他已經準備妥當,將自己巔峰的狀態,留待回國之後,對抗山國派的斗爭之中。
伊賀鄭宗從來不在花組會中表現自己超絕的實力,所以當這次回國之後,伊賀鄭宗有把握讓整個山田派,面臨一場噩夢。
月姥,幸村一郎,唐安靜子和小門左衛紛紛從原地站立而起,然後伴隨著伊賀鄭宗的揮手,眾人開始離開房間。
「靜子,你留下。」
似乎每一場會議之後將唐安靜子留下已經是伊賀鄭宗慣做的事情,至于月姥和幸村一郎更知道伊賀鄭宗對唐安靜子的想法,一個默默為天皇付出這麼多的男人,站在國內巔峰者地位的男人,想要找一個優秀的女人,自然是可以做到的事情,更何況唐安靜子不光是月姥手下最出色的弟子,更是花組會中背景純潔的女人,她或許從一生下來,就注定是總長的女人,所以即便唐安靜子在花組會內部長得出塵月兌俗。也沒有人敢打她的任何主意,她的處子之身,最終還是要留給那個站于權利之巔的男人。
唐安靜子頓在原地,眾人和她錯身而過離開,未了月姥輕輕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里似乎在無形的鼓勵唐安靜子,現在伊賀鄭宗正處于氣極的巔峰,或許只有唐安靜子能夠讓他平靜下來。
大堂關閉。房間里只剩下立在門前的唐安靜子,還有坐在七米遠榻榻米上的伊賀鄭宗。
于是環繞著整個房間的水流的潺潺聲清洗(清晰)起來。
伊賀鄭宗長身而起,頎長的身軀和俊美的面容,讓他看上去猶如神仙一般挺拔。
不過伊賀鄭宗的聲音,卻沉重的頓入唐安靜子的內心,「你為什麼放起他!?」
很多年前,這里有防波堤,有綠柳,還有伊人。而今,這里是現代化的別墅區商業區工業區,遠處的海洋蔚藍色一片,觸目過去空無一物毫無遮攔的海洋如今上面漂浮著一只只的航輪,這個城市就在這樣的地面上飛速的變遷著,頭頂的飛機三分鐘一班,滾動出航,比做公交車還要順溜,沒有在十幾年前站在同樣的地方眺望遠方望著荒涼土地上的人永遠不會知道世界和人類發展的進步速度之大,乘著現代化工業化科技化的生產力一路飆升得比調整電梯還要快捷。
而戒嗔就在這片已經千變萬化光怪陸離早已經是人汗腺洶涌的商業大樓林立曾經荒涼的土地上,安靜的等一個人。
他所坐的位置在西餐廳的最高層,這個不知道應該被譯為是時代,時光,還是年代的詞語,在戒嗔的內心里面反復的玩味了無數次,自從他突然想清楚鷹文的翻譯被闡述成中文必須在具體的語境下進行的時候,戒嗔就放棄了這種徒勞無功的翻譯行為。
于是他看到了出現在西餐廳正門,讓彈鋼琴的家伙都一時間忘記了下一個調的女人,皮革短裙,靚麗非凡。
別走開,下一章半小時後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