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的高明程度有些超乎了戒嗔的預料,戒嗔一路感知發散出去,追蹤著對方越過了幾個街區,終于竄上了立交橋,腳踩在橋墩上,一個下躍,與下方銀狐跑過的道路上截住對方,居高臨下,戒嗔雙腳齊踢,攻其背後。
銀狐的外貌差不多已經被戒嗔確認,雖然從資料庫中調處的銀狐和現在的樣貌的細節發型或者打扮上面有些出入,不過已經可以百分之一百確認對方就是銀狐,這是一個關系的到趙西衛因為被刺身亡的關鍵和巨大的線索,雖然銀狐在此出現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不過戒嗔從來就不擔心有什麼陷阱,很難說明戒嗔的這種自信來自與什麼方面。
啪啪!清脆的兩下交擊,遠遠傳下立交橋,引去一幫放學走在解到上的學生側目,戒嗔和銀狐于半空分開,車流轟隆的立交橋上,銀狐頗顯狼狽的從地上彈起,然後飛速的跳下立交橋,攀在一株參天大樹之上,迅速游移而下,一如壁虎般的靈活。
戒嗔隨即躍下,攀住大樹,落地,朝著銀狐背心飛撞過去,兩著交擊速度之快,從旁人看上去似乎是追逐,不過其中的凶險只有兩人知道。
在車速每每高達百碼的立交橋博弈,等同于在死亡邊緣交鋒,在強的高手,都絕對經不起高速的汽車一撞,而偏偏在這里行駛的都是高速的車流,每個人其中一個只需要將對方以極快的不受自己掌握的速度踢入快車道里面,就完成一次謀殺。
「一手將權柄握在手中,一手將天下最沒的女人抱在懷里,前著是所有男人都在做的事情,後者是所有男人都想做的事情,然後事實上這些事情只有極少數的男人可以做到,這是一條通往偉大的道路,所幸我就在這條道路上,雖然誠惶誠恐,不過依然很虔誠恨不得一步一叩首的前行著。」Z4跑車中,穿著綠襯衫,黑色筆直一根領帶落到胯間,摟著身邊一個妖冶女子的富家公子單手駕駛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探入女子的領口上身,(妖孽說︰這樣是危險滴,要出事故滴!!)面露享受之意,一邊得以樣樣的說道。
事實上現實足夠他得意,三天前,架著嶄新的悍馬,覺得不過癮,于是換上了全新的寶馬Z4,同時換了一個女人一路從南市架車到路海市的男子,正準備去參加一個他們那個級別的聚會,這些聚會中的富家公子哥大都是從五湖四海臨時過來,交通工具的發達他們可以掌握的資源讓他們在國內都仿若有些來去如風,就如同現在的男子一樣,他還在尋思著自己帶著的這個女孩能不能成為全場的焦點,要在自己的那群兄弟中弄點羨慕的眼神那簡直比一夜之間拋出個十萬八萬的讓人側目振奮。
「那麼我算不算你身邊那個最美的女人呢?」女孩子卷縮在副駕駛一角,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不過目光中多了幾分讓人琢磨不透的閃爍光彩。
車上的男子自然沒有蠢到將面前這個女孩所說的話當成是他的真心之言,更沒有被女孩子擺出來的姿勢給狐媚住,這種逢場作戲的場面早已經見怪不怪,他需要一場體面的宴會,這個女孩需要本季度某個品牌不錯的小包,亦或者看上了那件棕熊毛圍脖,或者一夜是他女人的身份並將用在更多的地方。這種本就是你情我願的公平交易,早已經超過了以物易物的範疇,是他們所接觸的層面上高于最普遍物質交換價值的東西,然後本質卻是赤的。
「你……今天算!男子嘿然一笑,收回探入女孩領口的手,留有余香。
女孩卻不依不撓了起來,「那麼,相比起你們討論的那個路雲,我怎麼樣?」
男子輕輕一笑,最近自己的那個層面都在討論東南行省路海市冒出來的那個叫做路雲的女孩,資料詳細,總裁路濤的女兒,是一個重量級的人物,這個女子無可否認的就是那種公主,現在路濤于她20歲的時候把她拋出來,很明顯就是在準備為自己的女兒鋪後路了,他們這些分子哥明擺著就是沖著路雲這個新資源來的,比起得到的基業,得到這麼一個絕品女人顯然更彰顯品味,同時他們更接到消息,很多不同***層面一幫幫的人,背後里已經開始打這個路雲的小算盤了,所以他們這幫人選擇在路海市聚集,自然也準備先一步過來下手的,有點機會,自然要運用資本主義很大部分都需要投機來取勝,他們這些人的作為在某些程度上也是如此,背負著家庭帶來的地位和身份,于是帶著這些家當開始四處投機,找尋壯大自己家業的機會,反正不打算輸給自己的父母就好了,這也是自己父母給他們的唯一要求。
所以男子現在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身旁坐著的這個女人,想了想,男子嘿然一笑,「莫小沫,路雲和你是不能比的!你或許比她長得漂亮,不過路雲在我們這個年齡,已經在走在了攻克學歷的前沿,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就像你所知道的,我那哥哥在國外讀書這麼多年,混了七年時光,也就是為了這玩意!可是這小妮子不過20歲就掌握在手了,她和很多人不一樣,和你也不一樣,是不能比的。」
叫做莫小沫的女孩望著面前的男子,出奇的沒有如同電視里的那樣嘟嘴或者生氣,相反是依舊的蜷縮在座位上,婉然一笑,「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坦白,至少在某些方面你沒有騙我,不過即便是遇上那個叫路雲的女孩,我一定會證明給你們看,我比她漂亮!」
莫小沫雙目中的倔強和她此刻的柔軟仿佛是不相關的兩個人,男子嘿的笑了一聲,然後故意帶著邪邪的笑容說道,「你只需要在晚上證明給我看你或比路雲還要讓人黯然銷魂就足夠了!」
「討厭!」莫小沫橫了男子一眼,Z4上飛馳的不僅僅是速度,還有荷爾蒙。
呼呼呼的聲音于車外響起,就在車內的男女因為這種聲音而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根手腕粗細,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連根拔起的樹苗橫地里飛越了過來,打著旋兒的砸在敞篷車窗之上,發出蓬一聲重響,不過因為車窗結實,所以夷然無損,不過這下結結實實的聲音想必Z4都被砸懵了,所以速度急促變緩,剎車尖銳的厲聲之後,停了下來。
銀狐在戒嗔的攻擊下只顧閃躲,更趁著躲避的瞬間,單手拔起樹苗,拋向行駛而來的汽車,一切一氣呵成。
戒嗔氣場緊攫銀狐,彈起,旋風般踢出兩腳,銀狐蓬!蓬!用手接過,身體從半空筆直的撞向停在路上的Z4跑車,看得出吃了暗虧,不過戒嗔卻隱隱有引起不明的因素充斥心間……
宕!的砸在引擎蓋上面,小巧的Z4車尾提了提,莫小沫嚇得不輕,身邊的男子更是被一系列事件搞得驚魂未定,站起身來,破口大罵,「***你們還想不想活了!在誰的車上動手啊?你們怎麼不在各自女人上動手!
男子估模著這件事情鬧大,在路海市只要不遇到有限的幾個棘手人物,他還能夠主導整件事的走向,也就是說,他大概有九成的把握在打了對方兩個耳光踢了一腳無限折辱雙方過後還能夠佔到上風便宜。
男子剛想要繼續出口不爽,而後在看到銀狐那雙蠍刺般的眼楮之後,他居然一下子啞了口,心頭被一股慕名的重擊擊中,一坐回了座位上,對方竟然單單憑借眼神,就把他重新壓制的死死的,讓他首次對剛才所說的話後悔起來,這家伙究竟是什麼人!?
銀狐嘴角抹過一個詭異的笑容,這個詭異的笑容讓車里坐的男子脖頸有些寒氣直冒,冰冰涼涼的感覺,然後銀狐的身後現出戒嗔的黑影,正在高速接近。
銀狐下一個動作就是一巴掌揮在Z4引擎蓋上面,蓬得一聲震蕩出來,整個Z4都抖了拌,車里的兩人只感覺到被施工工地上中國一汽出產的重錘擊中了車頭一般女子的尖叫聲立時傳出。
下一刻戒嗔身體弓起,全身蜷縮成球,膝蓋重重的凌空擊下,Z4的前引擎蓋幾乎成為了被隕石撞過的平原,凹陷了一大片的地貌,銀狐借著那一拍之威,整個人高高越起于戒嗔頭頂,然後翻轉著,落在Z4車尾,經過的影子下方的一男一女投射而過,莫小沫和那個男子覺得有史以來憑身有種生處于世界末日的感覺,宛如被兩個綠巨人夾在中間玩弄到死。
銀狐落地,奔向一輛見勢不妙已經慢下來車速度的越野車,沖上前,砸開車窗,然後打開車門,將內里的兩人踹飛出去,然後發動越野車,高速奔行。
戒嗔空中一個滾翻落地,站在Z4車門邊上,身體挺拔。
莫小沫身邊的男子從頭到尾的看了戒嗔一眼,然後舉起雙手,「我知道怎麼做了。
隨即和莫小沫打開車門,自學的走下車去,乖乖的站在一邊,比幼兒園排排坐吃果子的小朋友還要老實。
戒嗔也不多話,駕車發動,前行,追擊出去。
望著自己的Z4一溜煙就沒了背影,男子弩了弩嘴巴,望向莫小沫,踢了一下路邊的石頭,「直吧!走著去希爾頓酒店好了!難不成還指望著那個變態還回Z4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