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和祝小山是首次目睹這樣的一番場面,兩個人不外乎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游弋于無數國家,五星級,具備著遠洋和高檔奢侈消費場所的頂級豪輪,更見到了這里一些形色各異的人物,祝杰和祝小山當然清楚,這里面的任何一個人,能夠登上這艘郵輪,就代表著某一種程度的被認可,眾人一路路過,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其中一個外表冷冽,帶著一頂印度阿三帽,整個人身上穿著各種珠寶,看上去很享受的躺在甲板角落一個按摩沙灘椅上的印度貴閥,輕輕動了動他幾乎被珠寶環纏滿的手指,朝著李三思這邊指了指。
兩個穿著隨意,不過看得出肌肉鼓脹的高個大漢迎面而來,兩人鼻梁崩塌,不過卻掩飾不了碩大的鼻環,看上去像是牛魔王一般古怪,然而身材卻足有那麼高大,相比起李三思這幫人中最壯碩的郎博來說都要高了半個腦袋,壯了一圈,而相對而言較為瘦小的斯拉格,則更顯得有些弱不經風。
蘇紫軒眉頭皺了皺,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幫印度佬來者不善,
兩個壯碩大漢背後是穩穩安坐在按摩沙灘環狀大椅上面,宛如個國王般的印度貴閥,表情有趣,似乎平靜的生活掀不起他半分波瀾,所以想要搞點什麼事情出來,然後再一手遮天的壓下去,方能顯示出他的能耐。
「是這樣的,我們這里不喜歡看到韓國佬的一張臉,各位是不是可以繞道一下,別在我們面前出現!」兩個高大的印度人說道,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商量的表情,伴隨著的是居高臨下,像是非洲豹視麝鹿群的目光。
「真遺憾,可惜我們是中國人呢。」黃珊欣煞有介事,笑著說道
「呵!中國人的待遇也一樣!」一個牛頭男輕笑,「從這個甲板到前面拐角有五十米,給你們十秒鐘時間跑!離開這里,否則我們就把你們這幫中國佬丟下船去!」
祝小山和祝杰首次有種無法面對的情況,若是在路海市,在所羅門路面對任何敢于這樣挑釁的人,他們從來就不真怵任何人,還沒打算過有任退縮的可能,可惜來到這座船上面,所有的勇氣和決策性突然就像是霸王卸甲般的被拋的無影無蹤,沒了脾氣,這時候兩父子才明白原來一個人的自尊和底氣還是需要建立在某種強大的實力基礎上,他們就像是兩只無意間逛上船的小螞蟻,找不到方向,隨時會被人碾死。
「噢,那我們馬上離開。」李三思輕輕一笑,轉身欲走。
這個時候,那位帶著阿三帽的印度貴閥渾身突然傳出一些金屬踫撞的密甕聲,身體直了起來,雙目盯向李三思背後,眾人中心的蘇紫軒,那雙百無聊賴似乎下一刻就會無聊到死的目光,那麼多了一些精芒,手指頭簡直難得抬起來的指向蘇紫軒,勾了勾。
一直以來都是他親信護衛的兩個牛頭男子很輕易的捕捉到了他手指的動向,更進一步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兩個牛頭男一把捏住郎博和斯拉格的肩膀,兩人停住。
「等一等。」其中一個牛頭男說道,鼻腔里噴出一種剛吃過果木煙燻牛排的味道,很刺鼻,給人很強大的氣魄,「這個女孩子,可以留下一小下下,保證不會佔用到你一丁點時間」
兩個牛頭男的表情都很寫意,如此高大的身軀和強橫的力量下,他們對自己還能夠如此平靜而淡定的說話,很滿意自己這種表現于外的紳士風度。
李三思轉了點頭,越過兩個牛頭男的間隙,看到那個蹲坐在椅子上宛如一尊佛像的印度阿三,嘆了一口氣。
「人心不足,蛇吞象。」斯拉格貌似最近懂得的中國諺語比較多,很流行的躥出這麼一句。
李三思就像是回應似的伸出一根手指頭,隔空指向對面的印度阿三。
印度阿三顯然習慣了用自己的指頭代表著自己的思想,而退化到沒法分辨出李三思這一指的意思。就看到李三思身前的兩個男子動了。
郎博單手握住左邊牛頭男的手腕,用力,牛頭男面色一變,雙臂肌肉同時鼓起,像是充氣的氣球一般澎起,郎博的握力卻好無止境,仿佛無論牛頭男的手腕如何膨脹,他的力量都會一寸一寸的深陷入他的手腕肌肉之內,像是一根繩索般的勒緊,收縮,系牢!
斯拉格小碎步進一步,這個動作讓他看上去有些不似大男人,反倒有些小女生的撫媚,然而下一刻郎博做了一個很的動作,單手抬起,箍住印度牛頭男的脖子,手一收緊,亟!得一聲,在火紅色天空的背景下,身材比之郎博瘦了一圈的斯拉格卻有種提著一只雞脖子般比郎博更形象的曠達,啊……」
呃」兩個分別來自于左右牛頭男的聲音,很痛苦的傳出,左邊牛頭男拼命的想要去扳開掙月兌郎博握著他手腕的那只鐵爪。而右邊牛頭男先是想要還施彼身的去掐斯拉格的脖子,然而斯拉格方寸的躲閃能力和手頭的加力,終于讓這個牛頭男發現自己的行動有些徒勞,于是拼命收回手來,全力想要解放自己已經喘不過氣來的脖頸。
「啊!啊啊!」牛頭男終于抵受不住,嘶鳴起來。
拖著他一只手的郎博手腕下提,將對方身體扯到和自己腰部同一水平線,然後提身,膝擊,命中小月復。
斯拉格掐著對方脖頸的手松開,收回半晌,在對方雙目剛現出一種驚喜的當兒,手化作手刀,從正面喉結部位直切而入,波!得盡獲全功。
咚!咚!
兩個原本高大的軀體,齊刷刷毫無懸念的倒地,一個捂著小月復,一個捂著喉嚨管,于地上顫抖,而他們的旁邊,賭池里的拳擊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
蓬!蓬!兩根沙灘椅左右飛至,印度阿三豪閥發現自己身邊的兩個保鏢下一秒就被這橫空而至的沙灘椅砸翻在地,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徑直倒地。
左右四顧,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李三思一臉笑吟吟地站在他的椅子旁邊,撫模著自己的指甲,而他剛才所見的那個美麗女孩,正在這個男子的身旁,輕輕的靠著他的肩膀,對自己微笑。
這種笑容背後的含義,讓這個阿三背心一片麻癢。
「有事麼?老兄?」李三思輕言細語地問道,眼珠子卻在對方身上的珠寶流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