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戰僧一左一方撲至,兩人距離和速度交錯,手中的半自動突擊步槍使用的是俄羅斯的槍型,只要不留下證據,今天在阿爾吉尼亞號發生的一切,大林寺都能夠找到開月兌的借口,以及和一些受到控制的國際輿論斡旋的余地,子彈高速射向園封,支援李三思,兩個人顯然都是認識園封的人,不過身為戰僧的他們,在戰斗狀態中,出手絕不容情,攻擊的都是園封一擊致命之地。
「園封師弟!收手!」
園封本來要朝著李三思窮追猛打的攻擊方向,立時頓住,左右閃開,子彈隨後從他身體掠過,其中一顆擊穿他的腿側部,一片模糊。
園封雙目冷然,現出強大的憤怒,雙腳一踩,就像是沒有負傷一般,速度極快的飆向開槍射擊他的戰僧。
「園封!回頭!」園封來的太快,快到讓人再度開火都來不及,戰僧槍下意識的橫擺,園封一拳將槍體擊成無數碎片,同時一拳洞如戰僧的胸口,即便是有身上的作戰服可以抵擋沖擊的碳微縴維保護,也能夠看到這個戰僧的胸口已經凹陷了下去,而同樣的身後部位,凸出一個餅狀的凸起,同一時間,他的脊椎節節碎裂,倒飛出去的瞬間,就已經身亡。
園封于擊飛對方後站立,園封于擊飛對方後站立,碎裂的槍體啪啪啪的落地,砸出一片響聲。
一個照面就解決掉一名戰僧,這已經讓現場很為震動,旁邊的那位戰僧直撲而來,槍械連環開火,然後丟棄,手中戰術匕首在握,插向左方的空間。
避開子彈的園封,在那個位置準時出現。
然而卻一把抓住這名戰僧的手臂,一捏,骨碎,戰僧硬是沒有哼出一聲,然後脖頸被園封提著,力量收緊。
頸椎骨瞬間啪啦擠成一團,整個人全身癱瘓下去,已經死亡,不過胸口還條件性的起伏。
「園封!你的對手是我!」李三思的身影從旁邊彈出,橫空一擊。以現在園封的實力,戰僧對于他來說,只能夠被屠殺。
園封甚至于沒有看向身後的李三思,右手平伸為掌,朝著自己左臉頰遞出,和隨後的李三思一記手刀交擊,園封鐵爪回收的瞬間,李三思的手就及時的抽了出來,閃開了被園封一抓抓實的厄運,李三思身體凌空,雙腳連環踢出,不斷的朝著園封的背部踢擊。
然而園封的身體卻呈現出古怪的扭曲,李三思的每一擊,都沒法真正的命中,統統被他躲閃開去,毫無一擊,都沒法真正的命中,統統被他躲閃開去,毫無任何建樹。
園封同時回身,單手劃出巨大的孤度,從側面掃向李三思的腰部,李三思的雙腳在踢出落空的瞬間收回,同樣劃出一道弧線,撞中園封粗壯的手臂。
蓬!李三思被掃的平飛出去,渾身震動,剛才那一擊之強,超過了李三思的預想,他全身都有一些散架的震蕩感,像是被坦克巨炮命中了一樣。
游輪進入了深海,氣溫驟降,游泳池的水面上,浮著一層水霧,李三思在飛翻的過程中,面前的水霧突然蕩開,園封出現,哈哈的大笑著,一拳再度追上李三思。
噗!李三思加速,從側面毫不猶豫的沖撞入池水之中,同樣炸出高高的水柱。
打開鋪著長長深紅色地毯的走廊一間艙門,蘇紫軒,黃珊欣,郎博斯拉格,外加上路輕恬尼奧一行人,還有隨後跟著他們月兌離交戰核心的龍三殿東方托和戴小楮幾個人,立時為眼前的情況耳目一新。
艦島內的空間狹窄逼人,雖然華麗,卻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而打開這里的艙門之後,放眼所及的是阿爾吉尼亞號的外圍甲板,鋼鐵的艦身凸顯出其驅逐艦的前身本質,然後就是進入了深藍海域的一面海面,迷蒙的霧氣索繞在甲板之外的海域中,朦朦朧朧,給人像是一種進入了幽靈島,下一刻就會踫到那艘離奇失蹤的幽靈船一般內心惶惶然的感覺。
眾人撲出艙門之外,在霧氣索繞,空無一人的甲板上,感受到略帶著濕氣的新鮮空氣,時不時的听得到艦島的內部大堂中,傳出來的槍聲。
和這里仿佛隔了一個世界。
黃珊欣沿著船體甲板跑向後方,驚呼出聲,「在那里,撤退的船在那里!」
眾人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朦朧的海霧中,一艘船若隱若現的出現,船體的燈光忽明忽暗,于霧氣中呈現似有似無的折射。
全體集體的松了一口氣,然而一陣叮叮當當的交擊聲,從剛才眾人通過的走廊傳出,又讓人的頭皮都不由得發麻起來。聲音越來越大,隨即蓬!得一聲,戒嗔首先從艙門一躍而出,從後面追至的是身後披著長袖管風永的巴勒布,一邊不斷的刺劍,在近處的空間中火花爆灑,逼得戒嗔節節後退,一邊哈哈大笑,「蘇倫!你必須死在我的手中!你不能走!」
戒嗔身上多處負傷,然而越戰越勇,被一劍逼退,手中的戰術匕首原本晶亮的匕身出現無數道的劃痕,現出在剛才的那般作戰中,戒嗔用這支匕首,究竟擋住了來自巴勒布的多少記劍擊,而用一只匕首來格擋,其過程中又需要多少的微操作?
然而用擅長近身格斗的匕首和長劍在中等距離中交戰,顯然在兵器上戒嗔就落于下風,所以在速度上多次比不及巴勒布的劍速,全身多了幾道劍口,身上多處溢血。
戒嗔心頭有所估計,如果能夠和巴勒布之間的距離拉到最近,那麼匕首的優勢就會逐浙發揮出來,如果拉近到足夠近的距離,他能夠比巴勒布更快嗎?如果比巴勒布更快,是不是代表著,落于下風的將換成是巴勒布?
然而現在最大的問題便是,如何能夠逼近巴勒布,從剛才開始,他戒嗔就在不斷的朝著巴勒布逼近,然而每次貿然欺近都會導致他身體掛彩,凸顯出巴勒布強橫的攻擊力。巴勒布撇下戒嗔,追上蘇紫軒,郎博和斯拉格一左一方沖出,迎向這個名震世界的船王。
「想要接近蘇倫,做夢!」
郎博拔槍,斯拉格抽出金屬短棍,郎博的槍還沒有扣下,就被一劍蕩飛,斯拉格的短棍和巴勒布的一劍交擊,肩頭和手臂就同時中了兩劍,兩人悍然不懼,身體同時欺前,撞入巴勒布的劍網中,欺得就是巴勒布不敢把劍擊實,如果現在刺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他的劍速無異于都會慢下來,那麼將立刻被隨後的人纏上,再加上一個戒嗔,他不死都很難。
還有一點,如果蘇紫軒在這里受到什麼危險,他們寧願于此刻光榮戰死。
巴勒布唇角溢出微笑,似乎早已經看透了兩人的想法,「愚蠢的人!」長劍變刺為掃,一左一右。
郎博于此刻呼嚎,「跑!你們快逃!」
郎博和斯拉格于半空分開,兩人腰側都多了一道劍口,被螺旋狀的左古蕩飛出去,現出面前足以讓巴勒布長驅直入的蘇紫軒。
而巴勒布也就真的長驅直入,飆射向蘇紫軒,手中的長劍,似乎預示著一種殘酷儀式性的閃光。
「一直都是別人在保護我,這次……我想自己保護自己。」蘇紫軒面對著不住逼近的巴勒布,抽出腰際裝著的兩片刀刀,因為知道今天的登船可能會存有一定的危險,所以蘇紫軒早在禮服的腰際處,將兩片防身用的刀刃橫置于可以藏納的地方。
雙手伸展,指尖挑出,兩片最適合蘇紫軒使用的刀刃,用平時無數次威懾李三思行為的刀法,拋飛而出,一左一右,追向迎面的巴勒布。
巴勒布「哦」了一聲,讓他驚異的是蘇紫軒刀法的精準,很快很準,不得不防。
「無用之功!」巴勒布左右一挑,兩只飛刃被蕩開,停在蘇紫軒的面前,速度之快,那一刻頓住,身後的長袖管都被風呼嘯起來,巴勒布哈哈大笑,手中長劍平舉,「蘇倫,這就是你所有的本領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斯托克家族就太讓我失望了!」
蘇紫軒絲毫未動,面對身前的巴勒布,道,「別忘了,我不是一個人。」
嗯?」巴勒布眉頭皺了起來。
于此同時,蘇紫軒和巴勒布相隔的距離之間,突然多出一個人影。
戒嗔終于在蘇紫軒爭取到的時間中,及時出現。
「找死!」巴勒布目光一狠,長劍化作漫天的金色劍雨,潑灑面前的蘇紫軒和戒嗔兩人。
戒嗔手中的匕首,立時化成漫天花雨的銀光,和劍
雨毫無花巧的相撞。
兩股潮水般的雨點,叮叮當當的在近距離破開。
「螢火之光,焉敢和皓月爭輝!」巴勒布劍速之快,快到金色劍雨已經突破戒嗔銀光的防御,戒嗔的身體幾處,現出血口。
近一點,再近一點。
戒嗔忍著身上的傷口,繼續接近。
同一時間,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兩寸,只看得到無數的金雨和銀光在中間踫撞,火花四濺。
就在這一刻!距離足夠!
戒嗔一聲暴喝,手中的銀光暴增一倍之多,轟然充斥了和巴勒布面前的空間。
「什麼!」
巴勒布眼楮里血紅色的戾芒乍現抖逝。
一切金色劍雨和銀光銷聲匿跡。
有的只有錯過巴勒布身體的戒嗔,一身的血口,很慘烈的模樣然後力氣用盡,單腳跪地,薛凝冰已經第一時間撲了上去。
巴勒布的喉嚨處,多了一支匕首,狠狠的插入,讓他整個人立在甲板上,看上去蔚為壯觀,一代船王梟雄,就此隕落,只是在他死去的那一刻,眼楮里不相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他更快的雙目大大的睜著,有種不甘瞑目的慘烈。
悠揚的風吹來,卻沒有悲傷的風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