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清河,一曲蜿蜒流水,一棟獨棟的距離河邊有坡度草坪的私人別墅,灰褐色的玻璃將別墅埋入深層的桃花碎瓣之中.
一地桃花散盡,清壺一盅,瓷碗一碗,將液體澈純的蓋碗茶里賣弄,在升騰這熱氣的水下翻騰的茶葉倍加顯得青翠欲滴,清香宜人.
一把椅,一面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坐在別墅後院可以一直蔓延到河邊的草坪之上,依靠著現代化的別墅,欣賞著只有電影或者樸實山村里才有的意境,好逸惡勞的坐著,慵懶的宛如波斯的小貓.
兩個人,一個宛如面色長白的吸血鬼,坐在遠處的地面上,玩弄這一把狗尾草,花蝴蝶從他的身邊飛過,他手中有一把鋒銳的牛角刀,通體瑩白,蝴蝶在他舉刀的手間旋轉飛舞,久而不落,時而停駐于他的刀面上,時而漂浮在他耳根,像是和這個融入了自然之中的男子盡情嬉戲.另一個人狹長之三角眼,眼眉之間盡顯煞氣,平頭從左側少了一縷,像是耕田里流出弧線的田坎,將整個頭頂劃分成後現代的獨特造型,一身確是有著蔓藤一樣黑白線條夠了的襯衫衣物,站在別墅最高層的第三平台上,雙目銳利的望著四周,在他主人喝茶的這段時間里,他不喜歡任何人哪怕是一只兔子的打擾,這是南州市深層次地下社會都知道的規矩
然而卻偏偏有人不協調的想要闖入這個讓人諱莫忌深的地方,在有著安全護欄和種著可以刺痛刺傷人荊棘叢的花園圍牆,一個人影一個騰空,翻過圍牆,點在草坪的地面上,隔著有百來米的別墅位置遞進。
茶碗落在桌上,千嬌百媚的女子黑發柔順的垂在肩膀上面,唇角一揚。
那原本坐在草坪上和蝴蝶嬉戲的面容蒼白,一身純白的男子,早已飄向來人。原本在三樓上面巡視的酷厲男子,也同時在別墅門口出現,朝著來人攔截而去。
來人罩著風衣,頭巾裹著腦袋,戴著登山防紫外線眼鏡,似乎不願意讓人認出他的面貌,亦或者他要進行的秘密事件,更不願意被人識破身份,造成日後的把柄。只是單看他敢孤身闖入程常三被南州市地下社會奉為女皇級女人的地盤,就知道他很大一部分程度上充滿著相當的信心。
「終于來了麼,真實疑惑呢,我差點等得已經快提不起殺人的興趣了。」被稱呼為程常三,而只有少數人知道她真實名字叫做程三的女人,亦或者說年齡不過二十來歲的女孩,露出一抹嬌艷的笑容。
奧迪車外,李三思對蘇紫軒說道,「我心理面還有點忐忑,紫軒,你真的確定那個萬青是前來誘騙詐我們的?」「他和你很熟嗎?還是你海帝的名聲已經在南州市流傳開來無人不曉了?」蘇紫軒淡淡笑道。
「這個問題好像南州市知道我李三思這個人的除了陳琛旭那一幫子就已經幾乎沒有了海帝更是無稽之談。」李三思撓了撓後腦勺。
蘇紫軒嘴角弧度揚起,「那麼如果僅憑著你把一個客房經理修理了一頓,就模到了你偶職業殺手的潛能和實力單獨去對付程常三這樣讓人談虎色變的毒蠍女人是不是太過于牽強了呢?南州市的這些人,還真的認為我們海帝集團沒人了呢,以為我們會被他們精心策劃而上當,隨便在手心里翻來覆去的嘛?真是換個角度去想,就讓人很生氣呢」
蘇紫軒淡藍色的吊帶裙被有著桃花送來的風掀起一角,束在腦後的亞麻頭發飄揚著清爽的香味,直入李三思鼻腔,癢癢的,糯糯的,很像是某人嘴唇的味道。
「大笨蛋,答應我兩個條件好嗎?」
「當然,說。」
「,你不安分的手能不能從我腰上拿開,很癢呢第二,晚上有任何可以揍這些人出氣的話,請盡情的揍他們好嗎?」竇銘樺愕然的望著坐在桌子上,悠然品味著手里一杯威士忌的黃宇帆,現在的他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你說什麼?晚上的鴻門宴,你可以肯定那個海帝來不了了?」
黃宇帆淡淡一笑,「謝謝竇公子的鼎力,外加上貴師相乾的支援,晚上的酒,不是鴻門宴,而是慶功宴,我說過,我看重的只是你是否敢配合我出手的誠意,我們並不是在聯手,要對付海帝那種角色,我一個人就可以運籌帷幄,讓他陷入迷陣之中。」
「你小子,詐我!」竇銘樺啞然失笑,「那麼我要看看那個小子狼狽的樣子!」
「當然,別緊張,今天過後,折辱這上當受騙的小子,自然有的是辦法。還記得我說過吧,有你的一份,我決不食言,我看得起願意心誠和我黃宇帆打交道的人,更不會虧待他們!」
面色蒼白的王志,面色酷厲的曾缶,兩個人擋住來著面前,臉上都帶著玩味的笑容,遠處叫做程三的女子站起身來,穿著很有幾分性感而妖冶的紅色中國風七分褲,和小馬甲的女子嬌笑一聲,「海帝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