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的華爾茲音樂,夜晚佇立的大樓,無數川流不息流竄著車流的城市,在所有人都沒防備的時候,謀殺正在進行。
聶晴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進入舟山國際學校,然後通過學習和培養,被送入了一所獨特的訓練基地,十三歲的時候她就接觸到槍械的組裝,原理以及構成發展和歷史,十五歲學習了國際金融法,經濟學,等諸多復雜的學科,以優異的成績在十八歲畢業之後,順利進入國家公職系統,到如今,她本身已經是一個非常杰出,對緊急情況有著專業判斷能力的強勢女人。
女服務員出現時候的掩飾並不足以引起聶晴的察覺,讓她引起警覺的是對方的行跡路線,飄忽,詭譎,每一步的跨出都恰到好處,一連串的步伐邁步到位,一直到出現于李三思的面前,都給人一種行雲流水般的飄渺,如果今天在場的並非由如此之多的專業人士,她極有可能刺殺完成以後,趁亂逃走,保管沒有人看的到她的一分一毫。
可是女子很明顯沒有打算隱藏自己,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做最後一件可以收尾的事,刺殺面前的李三思。
所以在她拋開銀質托盤,任由得那些杯盞飛花四濺的時候射出飛刀,其目的就是要讓刺殺李三思的這件事情,形成莫大的轟動效應。
目標李三思,亦是她最近一切行動的終點。
三把飛刀飛出來的時候,有能力看清楚的聶晴大腦下意識的劃算自己若處于李三思的那種情況下,看得清楚這三柄刀進擊的方位,但是無論如何也是躲不掉的,所以她極有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生命的流逝。
李三思的能力她知道,在路海市李三思已經露了一手,不過在聶晴身邊的商戰從前晚的一眼就看出來了李三思身體負傷,對行動都大有妨礙,高手交鋒,任何一丁點的不利因素,都是致命的,李三思能否避開這手刺殺,一切突然變成了未知之數。
聶晴心急如焚,雖然心里是討厭這個李三思的,但是如果李三思死在這里,估計南州市就將翻了天。
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陣凌厲的龍卷,幾個肥胖的男子和其身邊摟著的縴腰瘦女被這股狂風震得四下跌退,狂風退散,商戰身影現出,狂飆一樣的遞進,然而始終還是晚了一步。特戰大隊們的反映比商戰更慢,他們意識到自己速度趕赴不到近前的時候開始拔槍,等到模到槍柄的時候又突然發現這里絕不適合開槍,于是在這個大段的思考間隙之間,李三思輕松的探出手,將從彩繪女手中拋出的銀質托盤給拈手接了回來,來得及在飛刀戳進的瞬間將其四下彈飛,三路進攻,毀于一旦。
當!當!當!的響聲,早已勝過人們對李三思急智的嘆服。
目光一愕,眼看三路進攻無功,彩繪女在這一刻發揮出了超乎尋常的專業素養,竟然不退反進,手中輕旋兩片用食指扣入的柳葉刀,朝李三思脖頸抹去,刀刀致命,完全是不顧自己的打法,絲毫不設防被,即便這一刻李三思攻了她身體一掌,她也勢必要落個兩敗俱傷。
手中的銀托盤,成為了李三思手中最有力的武器,卻嘎啦從中被柳葉刀一剖兩半,宛如切豆腐一般的利落,隨即面前刀影浮現,刷刷刷的連環遞進。
李三思雙腳發力,竟然先女子一步退開一米空間,雙腳落地,反方向發力,身體撞向彩繪女,進行最直接的搏擊。
李三思的掌沿和手腕連接的部位,以及手指,關節,都往往能在女子柳葉刀削中他的那一刻同樣敲在她關節處,進行近身格擋。雙方手在半空中快的只剩影子,在手速和微操上面,彩繪女發現李三思一點也不亞于她的速度和精度。
那火亮的眸子突然回復冰冷,知道大勢已去,格殺李三思的行動再不能夠成功。
左右側風力席卷,顯然李三思後援已至。
和左邊商戰,右邊飛狼對了一拳一掌,女子游魚般S曲線游走于現場的豪客嘉賓周圍,警方看似想要合圍,可是亦對她的身法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場不斷傳來彩繪女咯咯的笑聲,笑聲動听,外加上之前的交鋒太快,人們根本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即便是看到目前在南州市已經處于媒體風口浪尖的彩繪女的出現,人們還是大感有趣,特別是她動人的笑聲,和清純至極十七八歲美少女的笑聲不分上下,讓人骨子里都很酥麻,警戒心自然減弱。
聶晴找準位置,用手中的燭台一個揮擊,掃向流竄的彩繪女腰月復,卻發現燭台一累,已經先一步被這個面容上有一團彩繪火焰,宛如地獄般走出魔女的女子抓住,女子手中柳葉刀激閃,光芒耀眼的照著聶晴喉嚨遞進。
觸電是怎麼樣的感覺,就是目前聶晴大致的處境,整個身體一下子繃直,聶晴感覺到自己連躲閃的力氣都沒有,特別是對方的氣場作用下,聶晴分明緩慢的看著柳葉刀劃向自己的粉頸玉脖,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死亡降臨。
嗆!尖銳而刺耳,聶晴腰月復一緊,商戰摟著她急退,用手中的餐刀和彩繪女硬拼一記,終于在關鍵時刻救下聶晴,也說明戰況到了最激烈的時刻。彩繪女的柳葉刀能夠在某個角度和力道下輕而易舉的切開銀盤,不過遇到較鈍,且結實的西餐餐刀,大有一種精確狙擊步槍和木棍對掄的暴殄天物,至少女子手中的柳葉刀,霎時被磕出無數坑坑窪窪,儼然成了廢品。
飛狼襲至,難得和琳歐迪塔外出環球旅行和工作回來,他再度取得精進,腿法刁鑽的緊逼彩繪女,看得出彩繪女應付三大高手之後,體力急劇消耗下的力不從心,飛狼就是要逼得彩繪女硬拼,用以消耗她的體能。
砰!數度交鋒之後,飛狼一腳再建奇功,擊得彩繪女嬌哼一聲,飛躍而退。月兌離聶晴縴腰細柳纏綿的商戰和飛狼幾乎同一時間重組攻勢,朝著彩繪女飛旋而進。
彩繪女在飛退之後,突然嬌笑一聲,旋身扯過一條椅子。甩向玻璃窗,200來斤的厚玻璃碎成齏粉,伴隨著這陣玻璃碎花雨,彩繪女一竄而出,大廳內還是一片喧囂,飛出大廳,迎向這個高度的六級風力之後,已是一片寂靜。
彩繪女身體舒展,像是躍入湖里的魚,服務生的制服突然褪下,儼然是那套繡著日月星辰的敦煌滑翔服,飄揚在月光之下。那一個晚上,在山里勞作被抓住的盜墓賊宣稱自己看到了仙女,翩然若仙,漂浮在大月亮的背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