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水上餐廳畢竟是中海市重要的外事和商業場所,凱撒酒店的幕後老板據說是希臘的某位王儲,入股凱撒的股東光是名單就足以涵蓋中海,上京一線城市的幾位名頭極響的富豪,就連一些政客也都插手其間,所以凱撒的目前負責人自然有高傲的理由,對內畢竟窩囊了應對了一大票人,而對外自然必須做足派頭,論能耐,凱撒的目前負責人趙先生也是一個內外通吃的人物,揚言就算是國內二線城市的市長,在他面前亦可以平起平坐甚至于還要看其臉色,一個遠在中海的酒店負責人可以放眼全國指點江山,在官本位社會出此「豪言壯語」,確實不一般。
傳言在中海無論惹上了什麼人,只要你身處凱撒餐廳,這里就是一個溫柔的避風港灣,這里自然會保證你的安全。
凱撒水上餐廳能夠擁有這般能耐無形中自然也助長了負責人趙先生的氣魄,近年來在中海政商界他的名頭絕不是最響的,不過他也不是無名之輩。
今天有人在凱撒水上餐廳捅了一個窟窿,他也有準備動怒動動對方的氣魄,只是當他在凱撒餐廳保安的護衛下氣勢勃勃出現于現場的當兒,眼前的情況讓他有些發愣。
草葉和水晶般的露水沿著酒店玻璃壁破洞的位置灑溢而入,酒店內的金碧輝煌暖氣十足和灌著風的外部形成截然相反的空間,冷風灌入,地面一片狼藉,人群呈扇形狀態和中間的幾個人保持著好幾十米的距離,可望而不可及,這些男女姿態各異,一個灑逸的男子看上去像是在發呆一般愣愣的看著大堂,另一人雙手插褲站在一角,俊逸十足的面龐卻總帶著一絲邪氣,這種邪異的感覺就算是他所見過的那些上京頂級公子哥也沒法看得到,令人不寒而栗。幾個可謂時尚貌美的女孩一半坐地,一半受了驚嚇般的再這個區域邊緣,最奪目的應該是站在酒店破洞壁前的那位女子,乍一看讓來勢洶洶的趙先生覺得有些眼熟。
隨即她轉過身來,對酒店一干人淡淡說上一句,「這里的損失,全算我的好了。」
這個時候琳歐迪塔的現出的面目才讓這個大老板是希臘王儲的趙先生感覺到一絲緊張。
隨即中海警備區的車趕在警車之前來到,而那幾個年輕貌美的讓人看上去並不覺得和現場名媛有什麼身份上區別的女子中走出一位,中海警備區來人立即肅然起敬,原本還指望著靠這批人表現出一翻凱撒強硬手腕的趙先生瞬間就焉了氣,不知道這群鬧事的人士何方神聖,這次算是凱撒徹底吃了虧滿嘴錚亮的獠牙也得打碎了吞肚里去。
最後路輕恬和李三思錯身而過的時候,路輕恬的眼楮很明亮,在那一瞬間,路輕恬聲音低低的詢問,「你恨我嗎?」
這句話與其說是詢問的語氣,語調道最後的平直反倒像是路輕恬自己的總結,語速在她听上去極為標準柔和的聲調下一帶而過,李三思還來不及說話,路輕恬有著極為復雜而漂亮的瞳線棕紅色眼楮掠過一絲黯然,在前方轎車旁藍盾大督長洪凡儒的親自迎接下,從李三思的身邊匆匆而過,身軀一俯,進入車內。
有些事情的發生沒有征兆,可是一旦開始,就再也找不到回頭的方向。就像是刺客那些孤獨掠過中海市夜空被擾亂了方向的季鳥。
……
「這個人就連飛狼都可以輕易擊傷,論實力上來看至少不在大笨蛋你之下,能夠從你們三個人聯手還能傷到飛狼然後從容離開,他不似有勇無謀之輩呢。虹彩組織的法修嗎?曾經在鷹國我就听過他在密西西比號上讓三位海軍上將折服的氣魄,那件事情讓鷹女皇大動肝火,倒是鷹國大王子哈默德對其崇敬有加,據說後來雙方還有加深過接觸,哈默德更是將其奉為自己軍旅生涯的偶像,女皇對此相當頭疼,曾經就以‘我不會將王室交給一個還不懂得如何維護皇家尊嚴的人’威脅過哈默德王子和其保持距離。」蘇紫軒思索著說道,「哈默德王子曾經評價過他是最有魄力的人物之一,這樣說來我還真想見他一面呢。」
「不用了,我替你見過了,他很丑。」李三思吃著有蘇紫軒和夏筱晶一大早就去沃爾瑪超市買菜過後作出的午餐,頭也不抬的說道。
「命控組織的杰迪我都見過了,在我家豬蛋的對手中,還有什麼能夠比杰迪更具有攝人心魄的魅力嗎?」蘇紫軒嗔怒的掃了之前說話醋意十足的李三思一眼,「更何況就算是有皇室貴族的好評,可是往往在這一階層的人眼中的事物,往往都是虛無的。」
蘇紫軒少女時期正是厭倦英國貴族虛榮的另類名媛,所以對英國貴族階級有著深刻的理解。
「也不一定……」李三思吃著嘴里的東西,頭卻轉向了窗外,希爾頓酒店高達二十二層的套房落地窗看出去大有一種雲中宮殿的飄渺感,「至少另一位王子阿莫德的評價,就不是虛有其表。」
就算是在無心的人,也知道李三思所言的是英國王室二王子阿莫德自己對蘇紫軒畫像評價,「我希望自己是一個普通人,是折翼的天使,是失去了露水的紫羅蘭,因為那樣就能夠和你身處同一個位面,即便一起經歷日照雨淋。」
蘇紫軒縴細而優美的眉頭皺了起來,李三思依然是那副左顧右盼的姿態,只是仔細看,就可以看出他的眼角心虛的督向牆壁上的瑞士石英掛鐘,鏡子般的鐘面倒映著蘇紫軒優雅的側臉,只是這張側臉在此刻有一種很想不顧淑女風範打人的沖動。
氣氛在夾在兩人之間的夏筱晶腦門掛了一滴汗的尷尬中慢慢煎熬向前。
蘇紫軒輕吐一口氣,綻放出丁香般的微笑,「至少我知道就算是皇家騎士,吃醋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
「開玩笑,蘇小妖,你在說我嗎?」
「你在胡亂給我去類似的名字試試!」
「取了又怎麼樣。」李三思轉頭做出一副無奈地姿態看向夏筱晶,「夏筱晶你現在知道原來所有的女孩都不一定和你的性格一樣的溫柔。」有夏筱晶做擋箭牌,李三思不信蘇紫軒會將手中的筷子當成餐刀朝自己射過來。
夏筱晶尷尬的笑了笑。
蘇紫軒媚眼彎了起來,眼里閃爍著一絲亮光,隨即手伸出來,一根手指指向李三思,然後對夏筱晶笑了笑,「小晶,以後兩內衣之類的一定要小心的,因為有人會偷窺內衣和偷看女孩子洗澡的嗜好。」
唔!李三思險些噎到。
對然沒有出現意象中夏筱晶雙手遮胸面紅耳赤盯向自己的尷尬場面,只不過此刻夏筱晶面頰微紅,看過來的目光的狐疑,也相當值得玩味。
「夏筱晶把你不會真的相信吧?」李三思心里面打著鼓,雖然自己偷窺蘇紫軒的行為不假,可是蘇紫軒的聰明伶俐有此是自己可以輕易得逞的。
夏筱晶看得出努力平靜了一下,淡淡地說道,「嗯,我的貼身小物件……放得比較隱蔽。」
咚!李三思的頭重重的砸中桌面,所謂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大概就是這種感覺,蘇妖精你得逞了。
「好啦,昨天晚上李三思沒死的消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讓竇氏所有人都了。」夏筱晶嘆了一口氣說道,「從昨天半夜十一點到今天中午十一點,竇隨風……還有竇氏集團高層,南州先創集團,南州市環宇企業董事長等等不少人已經打過電話,詢問李三思此刻的位置,如果可以預約的話,我保證李三思的行程可以排到下個月下旬。」
「我沒死之前恐怕每天都有人期盼我掛掉,現在突然活過來了,我怎麼感覺自己像個明星人物?」李三思喃喃的抹了把汗,想像得到這些人的熱情。
蘇紫軒長長的睫毛緩慢的垂了下來,目光略帶憂色地說道「豬蛋,我倒擔心飛狼……他昨天晚上受到法修的正面攻擊,最後竟然主動離開,我有不詳的預感,他的傷勢,真的沒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