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雙修2 第三卷 國王之心 第兩百七十七章 一起談談

作者 ︰ 兩只小豬呼嚕嚕

醒來的一大早李三思就只做了三件事,蓬頭垢面的吃了夏曉晶和蘇紫軒一起為住在隔壁的一擎張羅的牛肉面條,一擎在桌子上顯得風度異常,在李三思眼楮里看上去就是一做作青年,不過話說回來,配合上一擎略帶妖異卻十分惹女孩喜歡的面容,外加上彬彬有禮連面條都舍不得重重吸吮的用餐姿態,簡直比華人貴族王梓都高明不止一籌,于是一擎就在兩女對他的贊賞之中和李三思形成了鮮明對比。

對于學命控術的是否都是類似于于他這樣的非正常人類,杰迪是一個和玄慈同輩的家伙,可是年輕力壯堪比世界健身雜志封面男,而一擎這小子歲數更是一個讓李三思都不願去知曉的禁忌話題,他可不想被別人說成和一個外表二十七八,實際五六十歲的老男人每天眉來眼去,共同進退,那是相當可怕的話題,特別是在大林寺那種連自己用什麼衛生紙都要成為議論焦點的輿論環境之中,心理學上來說是一幫處于狹窄環境中因為幽閉而產生的心理空虛而主觀意願上的去放大和追求精神刺激,簡單點來說就是無聊。

桌上趁著兩女打理廚房的間隙,一擎湊過頭來,瞟了系著圍裙在清晨的陽光下略顯妙曼的夏曉晶一眼,「我突然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下,相信如果有任何男子娶到她,將是一個極佳的靈魂伴侶。」

「又是靈魂伴侶?」吃著熱面卻被一擎這番話冷丁了一下的李三思抬頭,「我記得你應該有三個靈魂伴侶了,並至今還不知道應該取舍哪一個?」

「你不明白,這是另一種獨特而親近的感覺。」一擎模了模鼻頭,李三思看著面前這家伙有種像是那些好萊塢或者拉斯維加斯夜幕中經常出現的公子那般讓無數女青年泥足深陷的氣質。心里面已經暗自安排好了下一次一擎的住處,絕不能夠讓他和自己身邊的女性同胞相處過近,最好下次把他安排到隔著幾個街區可以從二十二樓隔遠相望的另一座高聳入雲的酒店之中,抑制一下這家伙見獵心喜的思想。

也許夏曉晶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個年輕而又果斷,做事干練,甚至于會給人一種壓迫感咄咄逼人富有所有理論知識並能夠活用的海帝集團負責人,在海帝集團所有經理人眼中夏曉晶無疑是經驗淺薄的,但是絕不可能是一個好忽悠的女人,她往往某些獨斷能夠給人以一種她實則精明厲害足以讓人背心冒出一把冷汗的觀感,夏曉晶在海帝集團的成長過程中而同樣快速的成長著,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當初在路海市會幻想著未來和心愛的人住在海邊每天可以迎著輝煌的海面落日去逛逛超市或者買些東西回家一起弄飯過著尋常生活夢想的女孩子,而那時的夏曉晶估計也沒有料到自己的生活會因為遇到了一個李三思,而發生了從前從未設想過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最初遇到了一個可能會偶然動心的男人,隨即又遇到了一個夢想中最完美的男人,前者成為了他後來的老板,後者確是美國或者,乃至于任何機構的特工。生活中永遠有無數的驚喜或者其他的什麼以你無法想象的角度命中你的人生軌跡和心髒,于是偏離軌道,于是翻天覆地或者淚流滿面,才收心情面臨新一天的人生。

只有在李三思的眼楮里看來,夏曉晶並不是那個在閃光燈和記者面前應答自如的女強人,亦非可以將無數名聲顯赫的經理人指揮若定的女帥,她只是當初在和他一起去往面試的時候,那輛觀光車里妝畫得沒現在這麼精致,穿著也沒現在這麼考究,唯獨那對眼楮充滿著無限對未來冀望和期待的女孩子。

有的時候要記住一個人,也只需要記住一個片段就夠了。比如小時候和你一起提著水袋從樓頂朝下方行人拋下去的死黨,比如某個瞬間離你而去的比扇了一巴掌還疼痛的背影,比如那個因為你的成功而目瞪口呆曾經還打擊過你的師長,譬如某天某個瞬間突然站立在你家梧桐樹下面的那個女孩。

一頓早餐的面點看似普普通通,然而事實上卻聯通了四個人不同尋常的生活,夏曉晶今天的行程在酒店外黑色轎車的等待下被排的滿滿的,幾個論壇和峰會,讓她又回復了女強人一身職業套裝在別人眼楮里面性感和清純交替的形象。離開之前,夏曉晶對李三思嫣然一笑,「我作為御前小卒在中海市橫沖直闖,你這個幕後大老板更要應付最大的,加油啊,要知道我的小命,可掌握在你的手里呢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蘇紫軒則伸手整理李三思今天一身黑色西服的領帶,這還是李三思首次穿著如此符號性的正裝,和一擎看上去像是兩個徹頭徹尾的保鏢,而蘇紫軒這番為他打理領結撫平衣服褶皺的從容神態和靜美表情,更像是某個平凡早晨女孩送男孩出門的鏡頭,十分美好。

「大笨蛋,我會盡快聯絡鷹國方面斯托克家族的分析師,爭取獲得更多的有關鶴禾會社的資料,追蹤規律,如果可能,我還希望和斯通韋爾偵探取得聯系,听听他的意見,放心吧,相信你們回來的時候,事情就已經有眉目了,我們也能夠進行下一步營救黃老爺子的工作了。」

一輛東風猛士全黑色的玻璃停在酒店後門,酒店的廚師間出入口,兩個黑影快速掠出,隨即上了車,車里等候多時的歸重打開手提箱,兩人取出兩張面具戴上,撫平面具,手指的觸感真實,李三思和一擎相顧一眼,同時啞然失笑,兩人儼然已經改頭換面,即便是和他們熟識的人,如果兩人要刻意憑借意識流和命控術隱瞞氣息,就算是近距離觀察,也絕不會發現兩人的身份。

在湯姆蘭西,法修,乃至于隆盛威三股合圍一處的情況下,李三思和一擎的打算也只是替藏源偷竊到藍盾私竊迷藏的來自的秘密項目資料,頂多李三思會對藍盾聯盟作出這三股勢力即將攻擊藍盾中海總部,針對路輕恬下手的提醒,從主觀角度他和一擎都沒有直接介入的必要,能夠通知藍盾讓他們采取措施,這也是兩人可以功成身退的任務之一。

當然不知道這一切的夏曉晶仍然認為李三思將要去和隆盛威周旋,事實上伴隨著隆盛威乃至于其同路的勢力逐漸壯大,想要殲滅隆盛威,乃至于實力不在一擎之下的法修,還有一個能力高深莫測的湯姆蘭西,顯然是很不現實的事情,李三思只想過退敵,讓藍盾聯盟引起足夠的重視,從對內的視線轉移到這些外界真正的威脅上面,隆盛威等人也不至于囂張至此。

此刻的中海市環濱路上,一串黑色由警車開路的車隊顯得極為惹眼。

車隊在中海市乃至于全國都極有分量的中海博物館展館門口停駐,一百零八階的台階和兩根巨大宛如希臘神殿般的巨柱構成了這個博物館給人的印象。同樣門口森嚴的保安給人的感覺也大不尋常,畢竟72件出自于國家乃至世界頂級文物的畫展還是極為重量級的,這場舉辦自上京故宮博物館乃至于五個省市國家級博物館畫廊貢獻的古文物書畫卷展,落戶中海已經造成了很為巨大的轟動,如果光憑言語無法說明這個畫展的分量,那麼門口視野可及的博物館廣場全是豪車停駐的壯觀場面,可見一斑。

而因為聶晴所邀請的黑鶴公主這一「特殊」的身份群體參加畫展,所以整個畫展現場完全處于國家一級戒備的場面,門外的武裝警察極為嚴格,幾乎所有可見報刊的媒體雜志和電視台都被排除在外,所有參加畫展的人都必須攜帶特殊邀請的請帖,反復驗明身份之後才能進入,當然這些人之中全數是中海市高官,乃至于一些社會名流。

「這幅清明上河圖我曾經見過,那次是這幅圖跨洋過海到皇家畫社展覽,很精美的構圖,展現了當時一幅壯麗的社會生活圖卷,逼真而唯美,富有節奏和時光的朦朧感,像是佐藤純彌的那些老電影,很難相信動態的節奏觀感會從一幅靜態的畫面上得到,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作品。」走在曠大展廳中,黑鶴深黑的眸子流露出驚喜的說道,她的身邊,聶晴正掃視四周那些帶著疑惑和想要親近目光看過來的社會名流,路輕恬則在她身邊走著,三女在畫展之中,儼然成為焦點。

黑鶴來到中海,鮮有這般清閑可以游玩的時刻,所以對周圍充滿了新鮮感,那些前段日子逃生的恐懼和本能,此刻都被拋之雲外,只有透露出她如此刻一身黑紗裙般的輕松。

三女閑庭信步的走入畫廊,負責黑鶴安全的佐佐木,柴田秀吉和聶晴的隨身保鏢皆在外圍,三女此刻看上去更像是那些受邀前來參加畫展的閨中富家女,十分搶眼。

當然現場除了駐目觀望三女的人,更有似乎不願遠觀的人,兩個看上去氣高勢盛,同樣在門外圍有大票保鏢的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子,立時盯上了在聶晴身邊有棕紅色眼瞳的路輕恬和略微挨了一個頭,但是身材絕對不輸兩女的黑鶴。兩個男子對視一眼,咧嘴一笑,朝著正在為三女介紹畫展的館長徑直而來。

越野車在遠離博物館三個街區的地方停住,李三思和一擎在商業區下車,誰知道前腳將下車,越野後車杠立時蓬 ,傳來一陣撞擊聲。

李三思心頭一驚,同時看向一擎,一擎面容倒是平穩,不過李三思知道往往越是平靜,一擎越是將煞氣提升到最高級數的時刻,如果湯姆蘭西法修等能夠神通廣大到餃著他們尾後追擊而來,那麼這場仗也不用打了。

一個高昂的聲調自車後響起,「媽的!誰的車愛停不停,竟然停在我前面,好不容易從我哥那里弄到一台新車,今天就刮傷了!前面的,下車下車!靠,大清早領了車,我本來有著很好的心情啊!」

李三思一听樂了,這個聲音他不算陌生,隨即竇式集團的敗家二少爺竇銘樺,就從越野車後的一輛奔馳上下來,探了一個頭,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電話,你們老板是誰?給我個答復。」竇銘樺車內的妙齡女子一幅崇拜的看著竇銘樺此刻掏手機單腳踩在越野車門板上的姿態,那模樣就像是欣賞一個中古世紀戰場中踩著別人軀體的勇士。

敢情這敗家小子把自己兩人還真當成是保鏢了?李三思無奈的看了一眼一擎,現在高傲的一擎極為反感「保鏢」這個字眼,或者別人投射過來的眼神中帶著類似的誤導,在他看來這個限制人身自由的工作和自己真正的工作完全有著天壤之別,就像是平民和貴族的差異,特別是當他現在打著蝴蝶領結,穿著符號化的黑色西服,和他從前不扣襯衣第二顆扣子,穿著紳士味道十足的休閑西服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什麼老板?」一擎的聲音都帶著一絲冷笑。

竇銘樺偏偏毫無察覺,不耐煩的抬了抬頭,手機屏幕撥到撥出電話的頁面,「我再說一遍,你,老板的電話,別告訴我你穿這身西服開著個越野車看上去就像是黑社會了?頂多就是個為別人賣命的保安而已,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狗仗人勢,撞了我的車,讓你們能說話的和我談,我們商量商量賠款的問題。」

「還有你。」竇銘樺數落一擎的當兒不忘看向李三思,隨即伸出手大肆翻開他的西裝外套,「喲,防彈衣都不穿,怎麼也整幾套穿著專業點嚇嚇人吧?燕莎,那些個夜總會不就是這麼干的麼?大頭海哥你們認識麼?這些小角色認識也無妨,那麼相乾呢?大名鼎鼎的魔術師相乾,知道不?」

李三思悲哀的望著一擎,眼神分明的寫著,「這就是你之前認的徒弟啊?」竇銘樺是一擎另一個身份魔術師相乾的徒弟,亦是一擎為了便于使用竇式家族資源所拉攏的一個富家子弟,現在一擎戴了面具,反倒被自己徒弟羞辱,事情像是因果般報應不爽的循環著,李三思笑的很燦爛。

一擎終于移開目光,看向深黑的東風猛士越野車內部縱深,干澀的喉嚨說道,「我的老板就在里面,要不然我們一起進去和他談?」

一根黃瓜是怎麼塞入膨脹滿溢的冰箱的,竇銘樺就是怎麼被塞入東風猛士越野車的。隨後李三思和一擎拿了他的鑰匙,以及從他身上搜到的畫展邀請函,來到跑車面前,拍了拍車前蓋,「麻煩,小姐,請讓讓。」

還等待著竇銘樺掀起什麼腥風血雨的嬌俏女孩愣了半晌,像是反應到了什麼,打開車門一甩提著包尖叫著跑了出去,高跟鞋都跌來沒影,那模樣就像是看到了兩個光天化日打劫銀行出來的劫匪。

李三思和一擎對視苦笑,隨著駕駛著這輛白白送上門的跑車,朝著畫展方向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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