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盾內部的保衛將玻璃門安裝的任務接過去之後,一擎就趁機溜入中央監控室,這里負責整個藍盾總部大樓內部攝像頭的調用和監察,入門的一擎在對方兩人反應過來詢問的當兒出手迅速將兩人制服,隨即將搭載有入侵病毒的U盤插入了電腦。
藍盾內部防火牆迅速一敗涂地的瓦解,整個「追識」監控系統此刻全權掌握到了一擎的手中,一擎迅速將GP手機取出,接入獲取全盤的控制權,于是藍盾內部的各個位置,包括中華名園飯店的各處細節,都從攝像頭的分屏幕上出現。
一個監視分屏幕之中,藍盾總部內部控制室的人員還在大型的組合屏幕前工作,處理藍盾在中海的事務,而渾然不覺他們已經被收納監視在內。
返回飯店之中的李三思注意到酒會間的攝像頭轉了個方位,正對指向自己。
隱藏在耳廓內部的通訊器傳來一擎的聲音,「整棟樓已經搞定了,駕輕就熟,嘿,讓我們關閉所有可觸發的報警系統。」
李三思抬手對監視器豎起一只大拇指,一擎都將藍盾中海部門模出「駕輕就熟」這個門道來了,他幾乎也只能夠豎起拇指來表示自身的欽佩了,搞這份工作無非就是圖個如何保守自身的秘密,窺探別人的機密,那種感覺就好比盯著自己家里的雞去偷別人家里的鴨,而一擎此舉無疑就是在有鴨的那家人盯著自己的同時,搞背後工作把別人的鴨給煮來吃了,在對方沾沾自喜盯著自己家母雞的時候還要將那條蒙難的鴨子翻來覆去的炖湯,這讓主人家知道了將是是如何不共戴天的深仇啊。
一擎在控制了監控室後很快的尋找到重點,可以和中央電腦相通的辦公室專屬電腦,事實上一擎也並非全無紕漏,一年前他所探查到的房間是洪凡儒的專用房間,他的電腦亦能夠和中控室相連,雖然需要權限,不過一擎所帶有蠕蟲病毒的侵入裝置,可以侵入那台計算機。像是此類情報機構內部地點因為有一些特殊的構造設計,所以並不會隨意調動,無論是房間的布局,還是一個特工工作的所屬地,所以為什麼興建于70年代,至今看上去外觀即破又舊的華盛頓聯邦調查局總部大樓為何並沒有另外改建的原因。
然而偏偏有此例外,從前隆盛威的房間,因為聶晴的升職,而聶晴又是洪凡儒的直系下屬,從而被讓出給了聶晴,所以此刻一擎憑借自己記憶中對此的掌握而來到辦公門口,隨即打開房門看到內部布局和一張聶晴照片的事後,一擎才知道自己來錯了地方。
時間已經到了宴會將近尾聲的時間,想要在溜出尋找洪凡儒的房間顯然已經來不及了。一擎迅速打開聶晴擱置在桌子上的筆記本,然後插入特殊U盤,專門用于破除防御和警備的蠕蟲病毒開始執行,聶晴的電腦防御手段顯然要高一級,所以想要完全解除其限制,在利用藏源準備的全電腦檢索軟件找出他們所想要的東西,還需要相當的時間。
李三思在大廳中確定了羅德曼,捷克,乃至于菲桐錫德的位置,幾個人和一堆南亞論壇五官各異的黑人和白人在相互交談,若非李三思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和真正目的,保管也會被他們此刻這番人畜無害,完全是在場普通外國富商的模樣騙到。
一身禮服翩翩的聶晴顯然成為了論壇的主角,洪凡儒在和幾個人面帶微笑的交談,一個身穿黑衣的保鏢走到他面前,探頭說著些什麼,因為洪凡儒的大臉遮住了保鏢大半部分面容,而保鏢說話同時用手擋著,以至于李三思無法從唇語上分辯那個保鏢所說的內容,復習過兩位臥底戰僧給予厚厚資料的李三思知道此刻現場的保衛分為J,C,K三個不同編屬的隊伍,三個不同編屬的保衛力量負責的區域和職責也不盡相同,和洪凡儒說話的人如果李三思記得不錯的話是K隊編號3的家伙,負責的是大樓外圍的巡查工作,之前聶晴讓他和一擎負責搬運燭台,其中陰陽怪氣的就有他一個,特別剛才李三思將聶晴運抵的燭台胡亂的倒入了旁邊的綠地垃圾回收站,以至于現在宴會即將結束還沒有見到換上的燭台,如果對方發現了什麼,那麼將相當糟糕。李三思避在人群之中,又懂得斂藏氣勢,同時展開飄忽的身法,不敷被人發現他這個本該在外面搬運燭台的家伙,居然會混入宴會群之中,將大廳的一切掌握在眼里。
聶晴還是接待著一波一波的客人,可是明顯面帶慍色,顯然她發現了每一個酒會桌子上並沒有撤下去又換上來的燭台,而她自然也不敢想象剛才自己親口叫他們去做事的兩個人居然將下馬威給到了這樣一番時刻,若非她要極力的保持自己在宴會中的風度和主人的待客之道,恐怕她現在已經不顧形象的沖到後門發飆了。
就在這麼瞬間,李三思陡然感覺到自己被人鎖定並注意到了。
李三思心叫糟糕,本來在目前一擎正在藍盾大樓內部做事,自己此刻正在外面站崗,一個偷雞,一個放哨處于最脆弱時間段當兒,如果在這個環節出了問題,今天將前功盡棄。
李三思下意識的轉過身,以他最大化的感知,將目光投向注意力來源的方位。
無疑是很多單身男士完美情人的路輕恬正朝著他相面而來,而且那雙眼楮里面,路輕恬很明顯的寫著笑意。
看到路輕恬的笑容李三思此刻有種見到了噩夢的感覺,那些在路海市路輕恬帶來的老板女兒的壓迫力,再度排山倒海的襲來,看來讓人感覺到這種壓迫並不是出于自身地位和身份差異的原因,就比如他從前只是一個混進去的小助理,而現在卻是藍盾特衛一樣,路輕恬同樣可以透過他外表裹著一層殼狀的身份,無孔不入的將壓迫力傳達至他心底最深處真實的地方。
來到李三思的面前,路輕恬淡淡一笑,「跟我來。」隨即頭也不回的朝著較為幽僻的茶廳而去,沿路引起一群人從下到上審視她一身小禮服長腿的羨色。
李三思則是完全沒有對此欣賞的心情,心里面只有完全的打著鼓,雙腿綁了兩個巨大榴蓮般艱難邁步追著而去。
茶廳的光線很迷蒙,綠葉植物在玻璃上倒映出淡色的反光,布局將大廳里的聲響隔絕得幾近不可聞的地步和大概不會有人從這里路過的幽靜讓李三思生出一種心髒像是被細毛撓著癢癢發麻的栗感、路輕恬一副絲毫不怕孤男寡女會發生什麼干柴烈火事件的站定,轉過身來,美目掃向李三思,「我漂亮嗎?」
李三思內心里有那麼一絲顫巍巍空間像是要崩塌了,路輕恬這種捉模不到的問話比克格勃的拷打還要讓人崩潰。最關鍵的是她那一對眼楮,無時無刻給李三思傳達的一個信息,我們之間是認識的。
「嗯。路小姐你很漂亮,我相信任何一個男子站在你面前,除非眼珠子瞎了,都會這麼說。」李三思忍住要伸手到後腦勺撓撓的沖動,那是他應對尷尬的最常用姿態。
目前為止他還不能肯定路輕恬是否已經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
路輕恬就已經盈盈上前,來到可以三十度仰視他面容,甚至于李三思還能夠嗅到她的體香和鼻息之間香風的地步,嫣然一笑,「我听說你們男人在面對漂亮女孩主動投懷送抱的時候,會很沒有免疫力,除非這個人心里面會想著一些呆板的所謂使命。」
這句話究竟什麼意思?有什麼深層次的含義?
李三思感覺到自己大腿以下小腿肚子以上,所有支撐著自己身體受力的肌肉,都在此刻路輕恬的注視下微微發顫。